馭瓷!
酒後所言,一般不會有假!此時的朱樺一點兒也不懷疑李曉童所說的話,但是他心裡蕩起了波瀾。
這樣的好事兒誰不嫉妒羨慕恨呢!能不眼紅嗎?
朱樺覺的,今晚回去之後該好好考慮一下,重新調整處理這件事的思路。
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朱樺打起了空手套白狼的心思。
稀裡糊塗的李曉童依舊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看樣子不把自己灌醉是不罷休了。
朱樺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喝吧!醉吧!永遠不清醒才好呢!這樣想著,朱樺舉起酒杯佯裝醉態,嘴裡念叨著說“來、來,好兄弟,咱倆再喝一杯,今兒不醉不歸,哥哥我奉陪到底!”
已經失去自控能力的李曉童接二連三的喝下了幾杯酒以後,徹底的醉了,身體晃悠了兩下之後居然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酒杯也被打翻在餐桌上。
喊了兩聲,這家夥無動於衷。朱樺看著李曉童,嘴角露出了冷冷的笑。
結賬付款,朱樺乾脆不回家了,而是連拖帶拽的把他弄進了附近酒店的房間裡,曉童迷迷瞪瞪、含混不清的嘟囔了兩聲之後酣然入睡。
倚在床頭上,朱樺熄燈以後點燃一支煙,開始滿滿的考慮下一步該怎麼做。
與酩酊大醉的李曉童不一樣,徠山湧金觀宴客廳裡的晚宴雖然也接近尾聲了,可是大師兄、付揚、盧漢誰也沒有醉意。就連貪吃好喝的庫錦和西沉也沒有多喝,因為這二位知道酒後失言誤了盧漢先生的大事,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這個晚上,付揚和大師兄的話最多,他倆興致勃勃的回憶了以前見麵的趣事,無限感慨的談起了已經故去的鳴遠道長,誰都沒提彆的。
宴客廳裡美酒佳肴,可是客房裡的老金卻饑腸轆轆,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再看看表,已經八點多了!大師兄既沒派人來請自己去宴客廳赴宴、照顧自己的小道士也沒送來晚飯。
無奈之下,老金走出客房,慢性不情願的朝著道觀裡的宴客廳走去。
從客房到宴客廳不過幾百米,眨眼的功夫就到。遠遠的,老金看見大廳裡燈火通明,還能聽的到互相勸酒談笑的聲音。
他想,大師兄肯定是把自己給忘了!可是自己就這麼悶頭葫蘆似的走進去也太尷尬了,所以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腳步,慢慢的靠近宴客廳,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老金心裡大吃一驚,趕緊躲在了門口巨大的鬆樹後麵,他想再聽聽那個聲音。
細細分辨從宴客廳裡傳來的那個聲音,果然就是付揚!
瞬間,老金的頭皮炸開了!
這可真實冤家路窄啊,付揚被盧漢關在了八席山,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再仔細一聽,居然還有盧漢說話的聲音。這倆人怎麼會在這裡呢?而且還在這裡同桌飲酒,事情怎麼演變成了這樣了?盧漢可是霸占八席山寶石礦,是付揚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老金滿腦子裡疑問太多!不由的慌亂不已、手足無措。他知道一旦被盧漢和付揚抓到了自己,那可真的就是一點兒活命的機會也沒有了。
稍稍冷靜了一下,這家夥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住的那間客房,遲疑了幾秒鐘以後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恨不得馬上飛出湧金觀,跑的越遠越好。
兩分鐘後,老金拎著旅行包匆匆忙忙的出了門。然而沒走幾步就有一個黑影跟在了他的身後,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休謨。
“金先生,您這是背著包去啥地方?”休謨在他背後問。
雖然聲音很小,可是依舊把老金驚出了一身冷汗。
回過頭,老金臉色慌亂、眼神撲朔的看見是休謨,用顫抖的聲音回答說“出去走走、走走,嗬嗬,很快回來。”
“金先生,看樣子不是出去走走,而是要走吧!說走就走,怎麼回事兒,是不是道觀裡怠慢您了?”休謨笑眯眯的問。
“那裡、那裡的話,怎麼會怠慢我呢!”老金說著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休謨尾隨其後卻不阻止。
眨眼間,到了大門口,可是兩扇厚重的大門緊閉,還上了鎖!守門的門房裡黑燈瞎火,一個人也沒有。
老金心裡大驚失色,哆嗦著轉過了身子,語無倫次的哀求說“休謨師傅,您給我開門吧!我想快點離開這裡,開門,行不行啊?”
“金先生,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已經是晚上了,您就是走也得跟大師兄打個招呼再走。這樣不辭而彆可不好啊,倘若我開門讓你走了,趕明兒大師兄還不狠狠的責罰我啊!”休謨慢悠悠的說著。
休謨這兩句話說的合情合理,此時的老金驚慌失措、焦慮不安,暫時也編不出個恰當的理由。無奈之下,老金放下手裡的旅行包,在道觀大門口就“撲通”一聲跪在了休謨麵前。
“休謨師傅,求您開門放我走吧,啊,我老金一輩子不忘您的大恩大德啊!求您了!”老金嘴裡磕磕絆絆、支支吾吾,一個勁的乞求著。
休謨立馬做出錯愕驚詫的模樣,雙手拉起跪在地上的老金,一邊替他拍打著膝蓋上的灰土一邊言辭懇切的問“金先生,瞧你這樣,我就更不敢讓你走了!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怕?請放心,隻要我休謨在,就能保證你的安全。”
“休謨師傅,你說你能保證我的安全,這話可當真嗎?”老金彎腰拉著休謨的袖子,急匆匆的問。
“金先生,您放心!隻要我休謨在湧金觀裡,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威脅您的安全,可是一旦出了道觀的大門,我可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所以,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告訴我。”休謨信誓旦旦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