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也算是給了老金一根救命稻草,所謂病急亂投醫就是這樣!
“休謨師傅,您趕快給我找個藏身的地方,事情緊急,我會慢慢的講給你聽。”老金東瞅瞅西看看,四下張望,言辭急切的央求休謨。
“跟我來吧!”休謨沒有繼續再問,領著老金穿過道觀樹林裡的小路來到了自己住的房間,進門之後馬上緊閉門窗,並為老金端了茶水、遞上了煙卷。
老金還沉浸在驚恐中,顫抖著手接過煙劃了好幾次火柴都沒點著。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休謨一邊問一邊劃著火柴為他點燃了手裡的那支煙。
“休謨師傅,這件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所以我現在隻能告訴你,宴客廳裡的那幾個人是來追殺我的!”老金一句話說清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休謨聽著,故作驚訝的樣子問“你們有仇?否則不至於痛下殺手啊!”
“唉,沒有深仇大恨,隻是利益糾紛而已啊!”老金歎息一聲,悲悲戚戚的說著。
“金先生,既然這樣,你就老老實實在我房間裡,不要出去,更不要離開湧金觀,我絕對可以保你平安無事。”休謨再次重申自己的承諾,看上去言之鑿鑿、不容置疑,這讓老金心裡稍稍放鬆了一點兒。
話音剛落,老金再次跪在地上,並且信誓旦旦的說
“您今天要是能幫老金我逃過這一劫,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了。這輩子老金一定念念不忘您的恩德,還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啊!”
“金先生,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彆說你現在是湧金觀的客人,我休謨又保護客人安全的責任,即便是陌路人,我也不能見死不救的,放心吧,在這裡彆處去,什麼事情也不會的發生的。”休謨一邊拉起地上的老金一邊說著,算是再次給他一顆定心丸。
“唉,可是、可是,大師兄他還在跟那幾個人喝酒呢,他會不會透露我就在湧金觀的消息啊?”老金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您放心,大師兄和您也算是朋友,他不會乾這種出賣朋友的缺德事兒。這樣吧,我馬上去見大師兄,囑咐他一句,也好讓他心中有數。”休謨說著轉身向外走,還特意掩上了房間的門。
老金揉著胸口,心裡的焦慮略有減緩。出了門的大師兄根本沒去宴客廳找大師兄,而是到了門房和小道士們說了一陣子笑話,然後就步履匆匆的回來了,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滿臉笑容立馬變成了凝重憂慮的樣子。
“怎麼樣?大師兄說什麼了?”老金見休謨推門進來,馬上站起來著急上火的問。
“我把你剛才的意思告訴了大師兄,他說請你放心,在道觀裡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他還說了,來的那幾個人並沒有問起你,隻是說到徠山遊玩,需要在道觀裡住一段時間。”休謨慢吞吞的回答著,與老金急切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這樣啊!”老金說著,坐在了木椅上呆呆怔怔的看著休謨道士,若有所思。
“好了,彆怕了!為了你的安全,暫時留在到管理吧,就住在我的房間裡,沒人敢到這裡來惹是生非的。”休謨言辭懇切的安慰老金。
“我得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是走還是留下啊。”老金喃喃自語。
“金先生,即便如你所說,來的幾個人是要對你痛下殺手,但是我敢保證他們不敢在湧金觀動手!此時你如果貿然離開道觀,說不定就中了他們的圈套,明白我的意思嗎?”休謨這幾句話,意在讓老金打消逃走的念頭。
“你說是,付揚和那幾個人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害怕,趕快逃走,他們或許還安排了人在路上趁機害我?”老金眼神茫然的看著休謨問。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休謨道士盯著老金,臉色嚴峻,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老金低下頭遲疑了幾秒鐘,然後看了看一直緊盯著自己的休謨,點了點頭,然後悵然長歎,嘴裡蹦出了倆字。他說“好吧!”
“好,彆擔心了!這裡是湧金觀,是高手雲集的地方,哪能任憑幾個混混兒撒潑呢,放心吧,甭說追殺了,隻要我和大師兄在,沒人敢惹你。”休謨再次給老金吃了顆定心丸。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請轉告大師兄,你們隻要幫我躲過這一劫,一定以湧泉相報,決不食言。”老金也再次許諾。
休謨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說“金先生這話外氣了,既然是朋友,彆說這點兒小事情,就是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老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在休謨的安排下進了裡麵的臥室裡休息。
窗外繁星滿天、山風颯爽,室內則一片漆黑。老金半倚在床頭上毫無睡意、浮想聯翩。
付揚、盧漢、八席山寶石礦,五棵鬆附近的藏寶洞、道觀裡的大師兄和休謨,這些人和事情在他腦子了來回晃動,揮之不去。
他很想理出個頭緒來,可是越想越糊塗!隻是覺的,從今晚休謨和大師兄的表現來看,這倆道士的確對自己不錯,能否度過這一劫,看來還得仰仗他們啊。
到深夜了,朱樺還沒睡,他試探著喊了兩聲李曉童,然後又推了推他。可這家夥像頭死豬似的,連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朱樺放下心來,拿起手機躡手捏腳的走出房間。
“周先生,這麼晚了給您打電話,打攪了!”朱樺儘量壓低嗓門,用謙卑的口氣說。
“怎麼了?”周先生問。
“今天晚上李曉童喝的酩酊大醉了,他酒後吐真言,說那十幾幅字畫是從彆人家彆墅裡意外得來的。”朱樺急火火的說著。
“是偷來的?”周先生立馬用高亢的聲音問。
“嗬嗬,也算是吧!反正和偷也差不多。”朱樺冷笑著回答周先生。
“哎,你說話就一定要講清楚,彆含含糊糊,偷來的就是偷來的,什麼叫也算是偷來的啊?”周先生有些不耐煩的說。
“是這樣,他剛剛在外地買下了彆人家的彆墅,這些字畫是在彆墅的地下儲藏室裡發現的,這家夥就偷偷的收了起來。”朱樺鬼鬼祟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