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派則以楊彪、黃琬為代表,更傾向於依靠相對“守規矩”的丁原來維持朝局穩定。
至於何太後與少帝,則如同大海上的孤舟。
雖然自己是船長,卻發現船槳早已不在自己手中,隻能隨波逐流。
……
下朝後,回到臨時安置的奢華府邸,董卓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案桌。
“丁原那個老匹夫,安敢屢次與某家作對,吾誓必殺汝!”
董卓喘著粗氣,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文優,你說眼下該如何破局?丁原不除,某家在洛陽便會束手束腳!”
李儒聞言屏退左右,待廳內隻剩董卓與幾名親衛後,這才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主公息怒,丁原確是我等心腹大患,而其倚仗,無非就是兩點。
其一便是城外十萬並州軍,其二則是溫侯呂布!
在屬下看來,十萬並州軍不足為慮,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呂布!
此人之勇,相信昨日主公已深有體會。
若不能為我所用,則必須儘早除之,否則後患無窮!”
“嗯,賢婿言之有理。
隻是這等猛將,若無軍陣圍困,即便本侯親自出手,也很難留下他!”
聽出董卓語氣中的憂慮,這時站在下首的一名將領眼睛一轉,上前拱手道:“主公,末將有一計,或可解此難題!”
說話之人名為李肅,在董卓麾下擔任虎賁中郎將,也算深受董卓信任。
“哦?快講!”董卓來了興趣,當即催促起李肅。
“主公,實不相瞞,末將與那呂布乃是同鄉,深知其為人。
此人雖作戰勇猛,卻貪小財而忘大義。
他如今在丁原麾下也不過是區區一主簿,可謂大材小用,焉能沒有怨言?
末將願以同鄉之誼前去拜會,隻要主公許以重利,何愁呂布不轉投明主?
若得呂布,則丁原如斷一臂,屆時要殺要剮,還不是主公一言而決?”
董卓聞言,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意動。
畢竟呂布這種級彆的武將,他確實很缺。
“你若真能勸他來投,某家可許他上將軍之位,黃金萬兩,明珠十斛!
事成之後,你也可得其一半獎賞!”
董卓大手一揮,表現得頗為豪邁。
就在李肅就要拱手領命時,一旁的李儒卻是搖了搖頭。
“主公,李將軍之計,看似可行,卻忽略了兩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董卓和李肅同時看向李儒。
李儒則不緊不慢地伸出兩根手指:“其一,現在的呂布已經今非昔比。
他不僅是先帝親封的‘溫侯’,更是秦王劉燁的嶽父!
論爵位,已是當朝一流;
論背景,亦是皇親國戚。
主公許的上將軍之位,對常人或是誘惑,但對此時的呂布而言,恐怕沒什麼分量。”
說到這他頓了頓,看到董卓一臉不甘心的樣子,便繼續道:“其二,錢財。
傳聞遍布大漢的拍賣行,便是那位秦王的產業。
拍賣行主公也曾去過,當知究竟有多暴利。
而呂布作為其嶽父,想必也不會缺少金銀財寶。
用萬兩黃金去誘惑這樣一個人,李將軍覺得,成功幾何?”
李肅被李儒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沒辦法,他的眼光確實還停留在以前,忽略了呂布現在的顯赫身份。
“那照文優的說法,利誘不行,強攻也不行,難道就隻能任由丁原和呂布在眼前晃蕩,礙某家的大事?”董卓眉頭緊鎖,內心甚為煩躁。
“主公莫急,儒有一法,或可令呂布棄暗投明!”李儒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