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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二頁(1 / 1)

丫丫傳記!

晚間便數著指頭想入非非,儘管傻子丈夫時不時的在她身上渾摸一氣,她總是護著肚子絲毫不影響她對張強的期盼,期盼著他會很快的回到她的身邊,帶著她們娘倆一起返回故鄉,然而,醒來之後的眼角從此天天都會留下道道印漬。

一個月後,張強出現在了上海的鬆江碼頭,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件像樣的灰色粗布長衫,頭上戴著一頂瓜皮小圓帽。能有這些全杖他那天彎下腰去給他帶來的好處。

他站在堤壩高處細瞅著眼前這一片繁忙景象,好奇的看著碼頭上亂哄哄擠滿了與眾不同的人群,僅憑這一點他已經嗅到了這裡和其它地方有著根本性區彆的味道;許多不同膚色的人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既有象煤炭一樣的黑膚人,也有近似熟透的柿子一般地紅膚人,當然,最多的還是黃膚人和白人。人群裡有挑木桶竹筐的,有扛著大麻袋的,有頭戴禮帽手提文明棍的,也有用頭頂著個包裹的,很快他就發現隻有白膚人走過的地方彆人會給他們讓出一些空隙外,其它幾乎完全是擁擠在一起的。

江風不斷地把香水與汗水裹狹在一起的氣味帶過,這種味道雖然令他不大適應,但瞧著這些忙碌的身影還是讓他遲遲沒能移動自己的腳步,他的目光移向了貨輪方向那些拉著笨重架子車的人,看著他們想儘力分開人群想節省點力氣頭也不抬就不停用粗聲粗氣地嗓音喊著“讓開點!,讓開點!”,那些護著自己行李的漂泊者也都會自顧避讓,但並不回頭;同時他還發現,在這樣的環境裡人們好似又都是平等的,隻有乾活與趕路,這情形倒是為他增強了不小的信心‘這兒並不隻是我想來到這裡的人。’

他的目光漸漸地移向了遠處,看著江麵上漂著無數撐著竿的小烏蓬在幾艘大帆船和冒著濃煙的蒸汽大船之間竄梭往來,江的對岸聳立著許多高矮不齊的大煙囪正徐徐往外冒出的濃煙與天連成一片,他暗暗為自己的明智決斷而慶幸,他決心要在這裡乾出一些象樣的事來,多多的攢些銀子,帶著阿芳一起榮歸故裡,去實現他走出家門時的企望。這時他的手與他的思維一樣觸碰到了裝有為數不多碎銀子的口袋,‘當務之急要儘快找份差使’他又在心裡默默地告誡著自己,這也的確是他的當務之急!

首先,在他熟悉這裡的環境過後便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家‘祥瑞’客棧,從這家客棧的彩繪廣告牆麵剝落的情況可以看出這是一家便宜的客棧,站在它的門前還可以看到一座宏偉大教堂的華麗頂端。

向他打招呼的是一位胖的有些出奇的老板娘,他望著她楞了好一會才聽見她沒好氣的又一次說話聲“鄉吾儂,要勿住店啦!”

“啊,要的,要的”這一回他回答的非常利索,因為附近可能不會再有比這家更適合自己的棲身之所了。

她把他引進屋後說的一番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儂會喜歡上這裡的,這裡又便宜,又安靜,有什麼難事,阿拉還會幫助你的。”

“你真好。”張強微笑著對老板娘表達了謝意之後便向她征詢了幾條街的走向,看看天色還早,他便順著門前那條道路向西往城裡去走走逛逛。

這裡的大街和小巷真是夠熱鬨的,在不知不覺中走到望平街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時候紛紛掌起門前燈籠的店鋪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興致不減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大街兩邊矗立的西洋建築上,有些高的出奇的洋樓他還需用手捂住帽頂仰起頭來才能看見它的頂端,在他嘖嘖稱讚的同時,街上跑的人力車明顯也多了起來。再往前走了一會就被一名肩上扛著毛瑟槍,頭上裹纏著布條的咖啡膚色的士兵給檔了回來,嘴裡還不斷地嘟囔著什麼,看起來很是不友好,他一句也沒有聽懂就轉身退了回來,正值青壯年的他,此時在他的身上連一點兒方剛血氣也不複存在。

懊惱之餘他隻好原路返回,途中順便在剃頭挑子那裡把辨子理了理,並從師傅口中得知,現在的貨運碼頭隻要你有力氣,那裡天天都能找到出苦力的活兒。

當他疲憊的回到客棧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進門後僅朝老板娘點了個頭就徑直去了暫時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裡躺在床上就懶得再動了,離開家鄉時的情景理所當然地又在眼前浮現‘現在已經過去了九個多月,依舊還是沒有一點著落,兩手空空’,儘管與阿芳有了那麼一段神奇的相遇,結果還是被人家給趕了出來,這一切都令他越思越懊腦,加之一路上的耳濡目染再與眼下這裡的繁華相比,他與那些從北方而來的流離失所的人群一樣無緣融入這裡的奢華,這難免又使他想起了他年邁的父母和可憐的姐姐……‘不行,我得振作起來,這可不是我的所為!’可是他眼下確實懶得再動彈一下。奇怪的一幕又發生了,老板娘竟然給他端來了一碗麵湯,她似乎一眼就把他給看穿了似的,進來就對他暖心的說“小夥子,今天蠻冷的,這是自家弄的,快把它喝了暖暖身子吧,”見他一骨碌坐了起來又對他莫名其妙的拖著長音又補充了一句“不要以為自家長著一付好麵孔,這裡可不比其它地方,出來混是要長腦子的。”說罷便放下了冒著熱氣的麵湯用察言觀色的目光與他對視了一下便轉過身去一搖一晃地走了出去。“這到像是個好兆頭。”張強看著她的背影低吟著,他並沒有往歪處去想,隻是、隻是、自己也說不清楚。

從此貨運碼頭便成了他每天光顧的地方。

一天他在與工友閒扯時,忽然想起阿芳曾和他說起她二叔有一個舊交在上海開了一家當鋪,它的位置好像就在離鬆江貨運碼頭不遠的地方,於是便突發奇想;我為什麼不可以去投靠他們呢?反正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在那裡所犯的事兒。腦子好使的他經過四下裡打聽,憑借著殘留的印象終於在一家‘永春糖果商行’那裡打聽到了‘慶和號’當鋪的具體位置,在繞過幾個弄堂幾條小街之後,當他找到那裡時立刻就傻了眼,那個店鋪以及周圍的狀況呈現出來的儘是一片破敗景像,除了大門兩側分彆寫有黑色大大的‘當’字在白灰牆壁上顯得格外醒目之外其次除了破敗還是破敗門前那兩棵大樹乾上靠著一些破舊的門板,旁邊擺放一些洗臉架、籮筐等雜物;從這棵樹到那棵樹之間栓著的繩索上搭晾著一些舊衣裳、舊棉絮和麻袋什麼的,門沿的台階上擺放了不少舊鞋子,其中隻有幾雙是皮質的,除了這些還有幾個買賣人不是撐一把破雨傘就是用一些爛木板一支一檔便成了營生的場地。

不遠處的一個小池塘邊還有兩個戴著帽尖出奇高的人在那裡認認真真的撈著什麼,以前他從沒見到過有這身裝扮的人;沿著這條小街望過去,所見這裡人們的穿戴幾乎都是爛而巴嘰的,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敢相信在這繁華街區的背後也會有這麼一個破敗不堪的地方,

他記下了來時走過的道路後便朝‘慶和號’當鋪走了過去。

當他的第一隻腳剛剛跨進店鋪的門檻,一股難聞的味道就朝他撲麵而來,那種氣味比之他在露宿街頭時還要難聞許多。

裡麵的人發現有客進店,一位年齡與他相仿的、在這個季節就把雙手攏在袖筒裡的青年人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眯縫著眼睛向張強打起了招呼“儂來啦,阿拉這廂裡應有儘有,儂需要些撒麼姿啊?”張強斷定此人應該就是她二叔舊交的後人了,於是在他掃視著屋裡舊什物的同時也回問了一聲“請問這鋪子是不是潘姓家開的?。”

那人麵無表情的答道“是,儂找他有啥麼事呀。”

他便第二次撒謊的說“彆人讓我來這裡買幾把洋鍬”先前本打算是來投靠的想法這麼快就讓它消失了。

明明知道這裡沒有還要問,小掌櫃沒好氣的用胳膊肘向外栱了栱說“儂去那邊廂考考去。”張強趕緊急流勇退地朝他拱了拱手即刻便轉身退了出來。

看著來人走出去幾步以後,這位小掌櫃才敢小聲嘀咕道“哪裡來的小癟三,跑來我這裡尋開心。”其實,背後傳來的罵聲張強是聽的是一清二楚,他畢竟在杭州生活了不算太短的時間,隻是他不願再去和他計較而已。

投靠他人的希望破滅了,他隻能再回到碼頭上老老實實乾起出賣體力的現實中來。由於他乾活從不怠工,閒時也不像以前好和工友們在一起說笑打鬨,沒事就在地上寫寫畫畫,加之容貌較好等諸多因素,他被俄國商船‘聖彼得堡號’大副安德烈羅波夫從幾十位中國勞工中剝離了出來,特許他登船做些每天必不可少清潔船倉的雜活。

羅波夫是個中國通,他覺得張強在諸多方麵都與其他勞工有所不同,在有意無意的接觸中便對他產生了信任與好感,之後不久便把他推薦給了船長彼得彼得洛維奇。

“彼得洛維奇先生,我相中了一位您一定會滿意的人選,他和那幫從豬窩裡跑出來的不太一樣”羅波夫謙恭地向船長介紹著。

“這是你的自信?”彼得羅維奇不屑一顧。

“是的,我已觀察他有些時日了,並且沒有那種厭惡的感覺。”

船長用那雙硬生生的雙眼盯了他好有一段時間總算是沒有薄了他的麵子“如果就像我對你的信任那般,那你就安排吧,中國人!”說完之後就從他那又大又圓的鼻孔裡哼出了仍然是不屑一顧的聲音,扭轉著肥胖的身體朝船頭走去。

船長與大副都出身於貴族,隻是兩個家族擁有的商船數量不儘相同,兩家共有船隻一百餘艘,其主要母港位於波羅的海、黑海和通往東海以及南太平洋的韃靼海峽的鄂霍次克港,其中十餘艘長年航行在日本海、勃海以及東海和南太平洋,肩負著遠東地區物資交換與供給,分配在亞洲地區的船隻實際上隻停靠朝鮮、中國、日本、越南、印度和菲律賓。

現停泊在上海鬆江碼頭的二艘大船,其中一艘便是即將返回蘇埃爾港的‘聖彼得堡號’,它將糧食、油料、布匹以及生畜運抵回國以應對那裡即將到來的極寒氣候,到了次年四月再重新折返韃靼海峽經朝鮮海峽進入渤海灣,在那裡轉上一圈再將毛皮、煤炭和木材分卸與四大港,待大船到了上海以後船艙裡連一隻老鼠也不會剩下,等待填滿的又是絲綢、大米以及糧食食品等北方渴求的生活必需品。而另一艘‘伏爾加特號’也將在不久朝著相反的方向往南航行,但是它首先需要在杭州灣碼頭先行停靠,而船長正是安德烈羅波夫的親叔叔,安德烈托索夫,他的助手謝爾蓋亞力托夫與羅波夫自小就是同窗好友。

當張強得知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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