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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至658頁(1 / 1)

丫丫傳記!

了先前來家中尋找她愛時就有過的那種不吉想法,當時她還給了自己一耳光,身邊的人還以為她是出於悸傷的緣故。

安娜的忽然消失就不得不讓她往奇巧方麵去聯想,思路雖然不全然經得住推敲,但有一點能讓她等下去極有可能是場烏龍。

然而,有了這份自信心她還是不敢把這個想法說給母親,她的自我主張還在繼續“要麼就是遭遇陷害,他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一定要逼出安娜阿姨……,要不怎麼會這麼巧,全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先從賀叔叔入手準沒錯。”

她還在悶頭想著,阿芳倒像是看到了希望,她說“要是能那樣就好嘍。”她哪裡知道這個既能讓東平解脫困境又能扶助兒子的想法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一旦遭到拒絕就會前功儘棄,原因就是他的性格內向。婭琴便說“找機會試試再說吧。”

這樣的機會在他來家裡看望母親時便開始了實施。

由於亞力托夫的突然離世,又遇安娜的離奇消失,阿芳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了,腿腳潰爛的麵積也在不斷擴大,下地行走對她而言已經成為奢侈,她不得不依賴上了木棍的支撐。

為防止她偷著下樓走動而摔傷,婭琴便讓母親和劉媽一同住在樓下原來獵戶夫婦居住的房間裡,這樣照應起來也比較方便。

她和賀叔叔都坐在阿芳的熱炕沿上陪著母親說些不想說又不能不說的過往瑣碎,婭琴趁長輩的交談停留於緘默之際,重又提及了安娜的走失“叔叔,我還是認為您欺負阿姨了,要不她怎麼會不聲不響就離開你呢?天下就沒有憑空蹊蹺的事。”“嗨,你就彆再添亂了,我真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我還認為她是會回來的”東平的滿腹委屈也是不會輕易說給他人聽的。

婭琴有意自顧說自個的“我在想,她會不會是在舊病複發時,誤入了大森林裡走失了呢?”

東平的臉上掛滿了沮喪,他咂咂嘴,一副無奈的申辯道“我倒是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何況工廠裡的人也都沒有見她有過什麼異常,以後就彆再提這個了。”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還在想也許是想家了才偷偷去了奧倫堡,隻是理解不了一個受過教育的人會做出這等不可理喻的舉動。

“彆生氣呀,叔叔,精神方麵出了問題平時能看得出來嘛”婭琴冷不丁的不屑一顧讓阿芳把含在嘴裡的口水咽進了肚子裡。她條件反射的說“婭婭說的也有道理,她畢竟在神經方麵受過刺激,這一點怕是存在的。”在大致的觀點上到目前而止她和女兒有了不儘相同,東平被母女倆說的有些不自在了。

他知道,在這裡裝糊塗的沒有用的,他歎了一口氣便想止住類似的話題“不說這些了,她跟著我也是在受罪,隻要不是進山就不是件壞事。”婭琴本來就是想徹底斷了他的某些念頭,把他從渾渾噩噩中解脫出來再做進一步打算,現在到好,他倒是把內心的活動直接就說了出來,至於央求米奇大叔在大城市裡幫助尋覓的那些話,現在就沒必要再說給他聽了。於是就詳作對母親說“我想可以付些錢給那些砍柴、采藥的,讓他們替我們留心著,說不定會在哪個部落裡找到,就是被熊…也會留下骨頭的…”說到這裡她不說了,因為東平的手掌已重重拍在了炕沿上。

這時的阿芳卻有氣無力的替女兒圓了場“有個交待或許心裡會好受些。”

難熬的分分秒秒過去之後,意想不到的現象再次發生了,剛才還憋了一肚子氣的賀東平在聽了阿芳的話後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如果真是那樣我也就死心了。”一絲不被發現的變化在婭琴的臉上轉瞬即逝,她當即就站了起來對他說“你陪媽媽說會話,孩子們就要回來了,今天我去做飯,晚飯我陪你喝上幾口。”二位長輩的臉上同時都顯露出了新穎的神色,在她進入廚房後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你們養了個好女兒。”

劉媽領著三個孩子見到賀爺爺的到來已是習以為常,打過招呼就各忙各的去了。他們都很幸運,亞力托夫的榮譽使得三個孫兒不僅免去了學費,還受到了愛戴。

劉媽見插不上手便加入到了他和阿芳的說笑中,並把在學校門前見到的一些趣事統統都倒了出來。

開飯時,兩個男孩子自然就圍在東平的身邊問這問那,個頭已經長起來的波波沁科破天荒的向他問了一句從沒有過的問題“大爺,您不想回家鄉看看嗎?”東平的身體震顫了一下,口齒也不怎麼不靈光地回答了書生氣十足的波波沁科“打算…打算忙完事就回去看看。”“那兒也算是我的第二故鄉呀。”東平笑了,他笑的如此尷尬,假如麵前有一麵鏡子的話,會讓他把眼前的一切都銘刻在記憶中!婭琴不失時機地向他舉起了酒杯。

東平隻是小抿了一口,他並沒有吃菜,而是歪著腦袋習慣的問起了波波沁科“好孩子,長大了想做些什麼呀?”波波沁科表情嚴肅到讓人好笑的程度回答說“去當兵,像我爸爸那樣去當一名海軍。”“不!我要當一名在天上會飛的兵”弟弟小眯眼也搶著告白。“去你的,那叫飛機兵”比他大一點的姐姐為弟弟做了糾正。東平被他們的執拗勁頭又給逗樂了,他指著三個孩子說“這一個個長大了都是做軍人的料。”婭琴聽了什麼也沒說,給了三個孩子一個歪頭斜眼的動作之後又折返進了廚房。

這回的婭琴是一邊熱著菜湯一邊留意的聽著外麵嘰嘰喳喳的不同聲音,這就是她有意不讓劉媽從桌上下來的原因。

在給母親端去一碗熱湯麵後就拿起酒瓶說“賀叔,今天我陪你好好喝上幾口,回去不用多想,睡個好覺就是,”然後就轉向劉媽說“您老人家也來一點。”劉媽趕緊擺擺手說“不行不行,我哪裡會喝這個,我還是去陪你母親才是”說著就往碗裡撥拉些菜就去了阿芳那裡。

東平發出了耐人尋味的聲音“你還真喝呀?!”“說話算數。”三個孩子相互翻了翻眼看著媽媽,這可是他們頭一回聽到她說要‘好好的’喝上幾口。

她怎麼可能會像男人們那樣大口大口的去喝呢?隻有東平在幾口烈酒下肚之後有所激動的說“說實話,我還真沒看出你還有那本事,讓人頭疼的工會工作居然被你做的那麼出色,你這一套都是從哪學來的?”婭琴淡然一笑,這回是不得不提到安娜了“這個嘛,看到的,聽到的,拉斯塔雅校長特彆對我說的,當然也少不了安娜阿姨的蒙教。”她的口氣輕鬆到了就像是在說著玩似的,同時還向孩子們傳遞出了一種微妙地捕捉信息,她的眼裡自然也蕩漾著自信女人的固有柔情。

東平受不了這個,他回避了對方的眼睛小咪了一口,嚼著下酒菜說“我算是服你了”然後就指著波裡科夫對波波沁科懷舊般的說“你媽呀,她起小就很聰明,我來的那年,她還是個小娃娃,那時她就會哄騙大人了,還不讓你們的外婆陪客人喝酒,那時大人們就一致認為她長大了一定是有出息的。”說完還往索菲婭的碗裡放了一塊雞腿肉問道“你信不?”

婭琴可不希望他在孩子們的麵前說出無規則地話來,她舉起酒杯說“謝謝你的誇獎,不過,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對飲之後,她像是突然才想起似的說“有件事忘了告訴你,米奇大叔臨走時說過,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還會去哈爾濱興辦商務,他還特意誇獎你很有眼光哎。”東平苦笑一下說“哪裡有什麼眼光,和那個會搗鼓地傅二娃也啥沒區彆,他雖沒念過書,他的忠厚和韌勁還是令人賞識的,你父親就沒看錯他。”

婭琴點著頭,他繼續往下說“你說那位萬能的米奇先生還有去那裡的打算?那裡完全是日本人的天下了。”他一口氣能夠連問帶說的著實很不容易,婭琴馬上就為他打氣說“我想,俄國人在那裡的利益還是會拿回來的。”“現在看來在哪確實都是一樣,俄國人也好、日本人也好,他們都在欺負我們。”婭琴的眼光和孩子們觸碰到了一起,她委婉的說“你說的是,我現在也知道了那裡的一些狀況,方姨去了那裡就不再回來也給了我一定的啟示。”“唉,家鄉對我來說也是兩眼一抹黑了”他愁眉一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婭琴早就聽母親說過他的家鄉已沒了任何親人,見他這樣就毫不遲疑的一字一句地對他說“彆忘了,那兒同樣也有你的一份!”“這……?”他拿著筷子的手懸在了半空。

婭琴趁勢追加了一問“難道你願意舍棄它嗎?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媽,”緊接著她又補充道“我父親生前就要求母親到了萬不得已時再告訴你,因為那時才剛剛開始。”

東平朝左邊的房門看了一眼遲疑的說“我是說…,我一直都認為我應該幫助他們。”“不!”婭琴的手掌拍在了桌子上,她把在工會會議上說話的作風留在了家中“你應該把它當作是在幫助你自己!”突然發出這般地聲響,把幾個孩子嚇了一跳,阿芳和劉媽也不例外,劉媽伸出頭來看見二人仍舊如常又縮了回去。

孩子們見母親又回歸如初地坐了下來當然也都重獲了輕鬆,不過,剛才的那一聲‘不’字倒是敲醒了東平“你是說……?”他見婭琴沒有回答的意思便索性說出了自己猜疑“你是不是想讓我去那邊?”“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如果你能辛苦一趟過去幫幫他們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當然,最終的主意還得由你自己來拿,我倒是認為那兒比較適合你。”

東平不停地夾起菜來往嘴裡填塞,毫無表情的在那裡慢慢咀嚼著,他在回想米奇先生在他麵前說過的那句話‘如果不是因為日本人奪走了我們在滿州的所有利益,我寧願留在那裡’,婭琴看穿了他的內心動向,便有意給他出了個難題“從報上來看,你認為這裡和那裡今後會出現怎樣的變化?”

東平似是服輸的樣子搖搖頭說“現在我也說不準了,濫殺無辜,排除異己都成了王者們的榮耀,這邊結束那邊打,剛見好轉一點糧食又開始緊張起來,我看兩邊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是這樣的,天下到處都在你爭我奪。”不曾想小眯眼把手舉的高高地說“我就想當大王。”他哥一下就笑噴了說“去你的吧,我還沒當大王呢。”婭琴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向東平說“你瞧,孩子都成這樣了。”東平做出的是冷笑,而後就往婭琴的杯子裡添上了一點酒後才認真地說“上回和你媽一起去那裡時就覺得的那個姓傅的很能搗鼓。這樣吧,如果廠裡仍不交給我新任務的話,這件事我可以作為考慮。”

見他沒有推辭的意思,婭琴便從他手中奪過酒瓶給他斟滿後更進一步的說“其實我媽就想讓你能夠像以前負責‘庫蘭尹’那樣把那裡工廠搞起來。”阿芳哪裡有過這樣的想法,反正她知道叔叔是不會開口去問這些的,所以她編造起來根本就用不著去多考慮。說完這話她就裝作沒看到他正聚精會神的注視著自己的模樣伸手理了理女兒的頭發。

大兒子觸碰了一下東平說“大爺,您怎麼不喝酒了?”東平這才回過神來衝他一笑說“爺爺在想問題哪。”便將酒杯舉向婭琴說“來,今天叔叔敬你一杯。”他的興奮勁也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隻見他在嘴角上抹了一把就很乾脆的說“好吧,那我就試試,反正在這兒鬨下去最終也是個勞力,這和他們對待韃靼人和異教徒們有什麼倆樣!”“好!”她又一次忘乎所以的拍了一下桌子說“叔叔還是以前的叔叔,做起事來就是細致入微,方姨她們要是見了你一定會合不攏嘴的。”說到這裡,她又往他的杯子裡斟滿了酒接著說“你放心,我和母親都會做你的堅強後盾。”

這一點,東平是完全信任自己看著長大成人的婭琴尼娜,他和安娜都在背地裡無數次稱讚過她。

這時的婭琴就像一陣風一樣吻了三個孩子後便跑進母親的房間裡說“媽媽,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賀叔叔願意去弟弟那裡啦。”就在阿芳一愣神的工夫,她又說“您不信嗎?那您問他好了。”因為東平的腳步聲這時已經跟了過來,所以她也沒忘記向母親和劉媽二人做出了擠眉弄眼的動作。

阿芳心想這孩子又在搞什麼鬼把戲了。臉上的表情卻和平常一樣,見了走近的東平就說“東平啊,難怪你大哥在世時就對我說‘將來東平一定會和我們一起回去’這樣的話,可我現在這副模樣,那裡的一切看來全都靠你了。”三分酒意、七分醉意的東平沒聽出哪兒有不對的地方,還是一如既往地用恭謙的語氣回應道“過去看看吧,一轉眼十多個年頭就這麼過去了,我隻能說儘我所能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見母親也在順水推舟,婭琴在心裡暗自歡呼著‘簡直太棒了!’就差沒上前去親吻母親了。

這時孩子們也都擠了進來,婭琴沒放過眼下的機會開導著孩子“你們說,以後讓賀爺爺帶你們去看舅舅好不好呀?”三個孩子近乎掛著同樣一一副懵懂的表情看看這又看看那的異口同聲地說“好的!”此時,就是遇到不會笑的都會被他們的表情給惹笑。

一股彆樣的滋味打破了東平四十多年來的那種固若金湯的習性,他也笑出了久違的燦爛。

“快回到桌子上去,讓奶奶安靜一會。”婭琴說著孩子的同時也給劉媽遞了個眼色,劉媽會意地攙扶著東平重新坐回了餐桌。

“婭婭,”在隻有她們母女二人時,阿芳靠在床上看著比以往勤快多了的女兒說“和媽說說,你現在怎麼會這麼熱情的想起來要幫助你弟弟來了?”“瞧您說的,人家米奇大叔都在關心他們,我做姐姐的能不去關心嘛。”婭琴把地上的水漬拖乾以後又說“這不也是在為自己著想嘛,等您的身體好些以後還不是要去兒子那裡?那時我也好放心不是?”“就你會說話,你考慮過沒有,你讓東平去了那裡,回過頭來這裡的工廠會不會再留他?”“沒事,反正這世道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彆忘了,他可是持有居住證明的,維斯基叔叔又是他的深交。”“婭婭,你說她倆到底是怎麼了,記得那回我和他在路上時隻要提到安娜,他就吞吞吐吐的,難道是怨我做錯了?”“媽,您就彆多心了,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願說出來的話,咱們不問不就行了嘛。”阿芳把茶杯朝遠處推了推,嘴裡嘟囔著“什麼事到了你這裡就成了什麼也沒了。”

婭琴看了母親一眼,心裡思忖著‘怎麼能沒有了,這一肚子苦水倒出來又有什麼用’,她看看四周沒什麼要做的了就對媽媽說“我明天還有不少事情要做,我這就去把劉媽換下來行不?”

阿芳閉上眼睛就說“去吧,去吧。”心裡卻還在想著東平的事如果東平願意,就把那個攤子全部交給他,他和傅二娃都是張強生前最為信任的。至於女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也不打算再去多問,反正她知道女兒每做一件事都是會考慮周全的,何況她現在肩上承受的擔子比起以前那會兒要沉重得多,不僅要照顧好三個孩子和自己這不中用的身體,還要交友、抗衡……。

蘇維埃政府把‘中東鐵路’賣給了由日本人控製下的滿洲政府,兩國來往的火車便恢複了斷斷續續的運行。

新年過後的第二周,羅卡岬同意了賀東平回鄉探望的請求,畢竟他還顧及著葉列維斯基的情麵和他孑然一身的孤單,與此同時也向他提出了兩個要求一,在二個月的假期以內必須返廠;二,不該說的話最好不說,包括不好聽的話(阿芳的擔心是準確的)。

“要不了那麼多天”東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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