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遺孤!
傍晚時分·····走在回租的房子路上的寧虛被人圍了起來。
“撞到人就想這麼簡單的走了是吧?!”領頭的那個染了一頭花花綠綠頭發、穿著非主流牛仔褲和t恤,耳朵上還打著好幾個耳釘的家夥一臉嫌棄的拍了拍自己肩頭,好似想要拍掉什麼根本不存在的臟東西一樣。而他身旁的一個和他打扮大同小異的家夥則是一步上前,用力的推了寧虛的肩膀一下,同時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嗎?撞了人連道歉都不說一聲?你混哪裡的啊?”
“唉·····好麻煩。”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六個將他圍起來的小混混,寧虛輕歎了口氣。
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就開始開工的·····結果卻要來乾那種破事。
“呦~~~你小子挺拽的啊?!!”看到寧虛一副完全沒有把他們幾個放在眼裡的樣子,領頭的混混大怒,冷哼一聲、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寧虛的衣領,歪著腦袋用一副十分欠打的表情和語氣說道“要麼乖乖的掏出一萬塊錢賠償費,要麼·····兄弟們幫你掏、怎麼樣啊?”
“哦?是嗎?”寧虛笑了笑,然而還沒有等他做什麼、就聽到一旁忽的傳來了一聲“咦?寧老師?你······你們在做什麼?”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眾人都是扭頭看去,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一臉詫異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領頭的那個混混身邊的家夥一見隻有一個人不說而且還是個丫頭片子,當即就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向那名女生恐嚇道“彆多管閒事!!”
“閉嘴!”領頭的那個混混聞言皺了皺眉,對著剛剛那個開口的家夥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對著這名女生開口問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孫國康的妹妹吧?”
“·····孫國康是我哥。”聞言,這名女生眉頭為不可察的皺了皺,看了一眼她眼前的這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家夥,然後再看了看此時依舊被他抓著衣領的寧虛,然後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事情就這麼算了好不好?寧老師之前幫過我。”
“·····既然是孫國康的妹妹,那麼我不買你一個麵子也說不過去。你走吧!下次走路小心點!”微微眯了眯眼,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領頭的這個混混一把推開了寧虛、對著身後的小弟一揮手,然後揚長而去。
“我沒有幫過你。”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不齊的衣領,寧虛微微歪了歪頭看著眼前的女同學,想了想後開口說道“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麵吧?你認識我?”
“情況需要啦,彆計較那麼多。”擺了擺手,然後少女想到了什麼,頗為奇怪的看著寧虛“不過、看寧老師的樣子,似乎並不怕他們?”
“還好啦,練過幾年功夫,雖然一打十暫時還沒那個本事(這裡指的隻是單純的拳腳功夫),但是打他們幾個繡花枕頭倒是應該沒問題。”聳了聳肩,寧虛開口說道“所以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切~~~你就吹吧!”撇了撇嘴,女同學對著寧虛笑嘻嘻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留下一句“我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啊。”隨即大步離去。
“·····算了。”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寧虛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向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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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我們怎麼退了?老大可是說了、至少要把這小子的腿打脫臼、三個月下不了床才行的。”走了一段路,混混頭子身邊的小混混終於按捺不住了,開口詢問道。
“那小妮子是孫國康的妹妹·····孫國康那家夥現在可是赫老大身邊的紅人。而且那小子那年就是因為他妹妹來這條道上混的·····如果我們得罪了他妹妹、那名以後我們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煙來點著,這個混混頭子眯著眼睛沉思了片刻後,開口說道“再說了·····你去告訴孫國康,就說、今天看到他的妹妹和他們學校的一個老師走的很近。”
“·····和他說這些乾嘛?”雖然隱約的猜出了他的意思,但是為了溜須拍馬,他身邊的一個混混還是一副茫然的表情開口問道。
“嘖~~~這你就不懂了吧?借刀殺人知道不?到時候你們就和他說,看到他的妹妹和一個長得挺俊的小夥有說有笑的,而且他妹妹還喊那個小夥老師·····多用點‘好像’、‘貌似’這種含糊的詞,孫國康還能坐得住?”沒好氣的白了開口說出這句話的小混混一眼,但是嘴唇卻是得意翹起的混混頭子享受著心中的優越感開口解釋道“老大讓我做這件事情,但是並沒有規定我們是怎麼做這件事情,他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懂了不?”
“額·····不是太懂。”那個說話的小混混聞言依舊一臉費解的撓了撓頭,開口說道。
“嘖、不懂你就照做就是了!”沒好氣的踹了對方一腳,然後混混頭子隨意的對身後的一名小弟指了指,開口說道“常子,你的腦子比較快,就由你去吧,記住、話彆說的太過了,反正隻要隱隱約約的把那種意思透露出來就行了。
“放心吧彪哥,我知道怎麼做。”嘿嘿壞笑著點了點頭,那名小混混離開了他們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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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降臨······
將外套脫下來隨手掛在衣架上,寧虛走到行李箱那裡取出了玄機盤。閉目、劍指在自己的眉心輕點一下,然後將閃耀著微弱青氣的手指輕點在了玄機盤正中心的那個八卦圖中央。
空氣似乎在這瞬間蕩漾起了一片波紋、但是卻又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立刻平息。大約三個呼吸的時間之後,一種隻可意會無法言傳的波動傳遞回了寧虛的大腦。
“·····果然是你。”緩緩地睜開眼睛、寧虛搖了搖頭,將玄機盤收了起來“無聊的·····大小姐脾氣?”
不過無所謂就是了·····雖然玄術師的地位的確大不如從前,但是、也沒有衰落到一個普通的千金大小姐都能隨意欺負的地步,寧虛有的是手段反擊。
·····哦?大人不計小人過、化乾戈為玉帛?嘖!勸人向善什麼的太麻煩,他可沒那個心情和功夫的·····當然,也不至於要搞的她家破人亡什麼的,他之前在那些混子身上留下的法印已經聽到了,她是打算讓人至少把他的腿打脫臼不是嗎?那麼、自己也就把這個至少還回去不就行了嗎?
心意已決,寧虛走進了廚房,準備開始做自己的晚餐。
“嘶~!!”眉頭一皺,忽閃即逝的刺痛讓寧虛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然而那股來得快去的更快的刺痛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皺著眉頭,寧虛將自己的上衣脫掉,光著膀子走到了鏡子麵前,看著鏡子中自己胸膛位置上那一條活靈活現的,張大了布滿尖牙猙獰的大嘴、好似要將它所對的位置——寧虛心臟,一口吞下的黃龍“紋身”。
“·····你還真的不安分呢·····”微微眯著眼睛看了這個“紋身”許久,寧虛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然後就這麼走進了自己廚房,開始做飯。
過了一段時間·····在他正在切土豆的時候,伴隨著一聲巨響,他租的這件房子的門就被人一腳給硬踹開了。
挑了挑眉,寧虛放下刀走了出去·····就看見一個留著寸頭。皮膚有些白、五官柔和,看起來有些秀氣的、青年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環顧了四周之後,視線與剛剛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寧虛對接上了。
“·····你就是那個什麼~~~~噓噓?”上下打量了寧虛一會兒,在發現寧虛那光著的上半身的肌肉上“紋”的那個精致而猙獰的黃龍,對方挑了挑眉,語氣十分蠻橫的開口挑釁道“呦~~~在道上混過?”
“你找寧虛?·····你走錯門了,他住在隔壁。”歪了歪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被踹壞的門鎖,寧虛麵無表情的指了指隔壁方向。
“·····認錯人了。”原本充滿挑釁的目光和氣勢為之一怠,和寧虛對視了片刻後、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的青年暗想著等下出去就找那個搞錯了對象的小混子算賬。乾咳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五百塊錢放到了桌子上表示這是賠償門鎖的錢,然後轉身出去了。
“還真是·····有意思。”挑了挑眉,寧虛上前將這五百塊錢收了起來。
幾乎是他剛剛將這些錢放到一旁,剛剛大步走出去的那個青年用比剛才快了一倍的速度竄了回來,咬牙切齒的看著戲弄了他一把的寧虛。
·····剛剛、麵對隔壁的那扇門,自己差點就踹下去了·····結果一個和他們所說的“長得挺俊”的小子完全不大噶的邋遢大叔因為聽到之前踹門的聲音過來開門,然後和察覺到了不對的他談了話才讓他明白,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