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遺孤!
“小子!你找死!!”臉色氣的發黑的青年一步一步的重新走進了屋子,盯著寧虛咬牙切齒的說道“上一個敢戲弄我的家夥下場是什麼你知道麼?!”
“哦,隨便啦。”掏了掏耳朵,寧虛對著神色不善的青年聳了聳肩說道“所以說,你是來找事的?要是的話,那麼就快點吧,我還要做晚飯呢。”
·····為什麼不解釋一下?寧虛表示解釋這件事情要花費的時間和口水太多不說還很難有效,還不如先撂倒對方然後在和他“講道理”來到簡單快捷。
“哦?·····看來,你應該也是個練家子啊·····”火氣漸漸的消退,開始冷靜下來的青年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寧虛幾遍。然後微微眯起眼睛,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屋外“去外麵的草坪,這裡地方小、不好展開手腳。”
·····畢竟寧虛租的這個屋子本來也不大,這裡說是客廳、其實也就那麼大點的地方。要說給兩個人交手的空間·····把這裡的空間擴大三倍才大概差不多。
“不用那麼麻煩,我還要趕著做晚飯、就在客廳裡解決吧。”然而寧虛卻是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客廳“放心吧,客廳·····地方足夠了。”
“哦?·····看來你對你的實力倒是很有信心啊?”聞言,青年轉過身、看著走向客廳的寧虛的背影挑了挑眉,然後嗤笑一聲,雙手插兜跟了過去“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不是?”
“自負固然是一個缺點,但是做作的謙虛我也很討厭就是。”這般說著、寧虛走到了客廳的中央、轉身看著跟過來的青年說道“所以·····廢話少說、開始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拳頭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右手快如閃電的探出,抓住青年的手腕。電光火石之間、青氣在他的手掌中一閃而過,反手一扭、腳下向前踏出一步、順勢一絆,將青年摔倒在地。
“結束了·····說、是誰讓你找我茬的?”用特警擒拿犯人的姿勢按著青年使其無法起來,寧虛明知故問的開口說道。
“·····你自己心裡清楚!!”原本因為自己被瞬秒而驚愕的忘記了說話的青年聞言立刻憤怒的掙紮了起來“姓寧的,老子警告你、彆以為我妹妹好騙就打我妹妹的歪主意!要不然老子和你玩命!!”
“我對誰的妹妹都沒有打過什麼歪主意·····也沒興趣打什麼歪主意,信不信由你。”眉頭一挑,寧虛鬆開了擒拿住青年的那隻手,起身走向了廚房“好了,我這裡不留人、趕快回去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吧。”
一言不發的從地上起來,神色陰沉的一邊注視著廚房裡正在切菜的寧虛、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塵。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對方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這裡。
“人生最可笑的幾件事情之一、莫過於·····以為全天下隻有自己有腦子。”將切好的菜放到一旁,寧虛開始切起了辣椒“想要借刀殺人,小心把自己先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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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清晨·····雖然用鳥語花香來形容有些誇張。但是、到了此時此處,卻可以這麼說。畢竟是彆墅小區,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景色都沒有、那麼那些有錢人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掏腰包呢?
而、站在小區的門口,陸婉瑩正在等著自己的父親把他們家的車開出來·····
一道漠然的眼睛,漠然的看著她。目光之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好似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微不足道一樣。
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掩蓋住了自己的這隻食指與中指合並而成劍指的手指·····和那指尖亮起的輕微青光。
人是一種很脆弱的生物·····即使是一次不起眼的跌倒,就有可能讓一個人受到永世難忘的傷害·····不是嗎?
正在等候自己父親開車出來的陸婉瑩忽的覺得眼前一黑,五感頓失,宛如瞬間自己的意識就被單獨的隔離在了一個空間,而與自己的身體斷開了聯係·····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是也夠了,她的耳邊傳來了“噗通”的身影,和一時間大腦無法分析出來的疼痛、和暖暖的感覺。
怎麼、回事?
渾渾噩噩的她在心中問著自己·····
“婉瑩,你沒事吧?”費力攙扶著她的女生微微皺眉、忍受著胳膊那好似一下被扯脫臼的感覺,開口詢問道“是不是低血糖啊?怎麼突然間暈倒呢?”
“·····小慧?”大腦終於從那瞬間的死機之中緩緩地恢複了過來,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的陸婉瑩甩了甩自己那有些昏沉的大腦,然後對著剛才幫了自己一把的同學笑了笑,腳下發力自己站了起來、脫離了對方的攙扶“謝謝你。”
“嗯嗯、沒關係。”也笑了笑,對方不動神色的借著抱臂的動作揉著自己那發酸作痛的手肘關節。
·····而背靠在一顆大樹後的寧虛則是聞言一臉有趣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
回憶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就在陸婉瑩即將跌倒、膝蓋將要磕到人行道邊緣水泥地板的時候,那個·····昨天“幫”了他一把的女學生卻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見此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趕在了陸婉瑩即將因為這次“意外”而磕脫臼雙腿的時候將其抱住·····再然後?再然後不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了嗎?
真是戲劇化的一幕啊·····嗬、算你走運。
將衣服上連接的兜帽帶上,寧虛起身打算離開這裡,至於那份“至少”·····反正自己是把它還回去了,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情已經了了。而陸婉瑩躲不躲得過去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他是沒那麼好說話,但是也不至於那麼小氣。
“既然來了,那麼何必這麼著急走呢?”就在他剛走了沒多遠,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一道壓抑著冰冷怒意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你說呢?這位朋友?”
“·····有意思。”剛剛準備離開的身影為之一頓,然後寧虛轉身、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名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女子,笑了笑、他雙手插兜、看著眼前見這位在自己停下腳步之後也緩緩停下腳步的女子,開口說道“真是沒想到·····你是她的姐姐?”
她和陸婉瑩長相很是相似,長得都挺漂亮的。但是不一樣的是、她是留著一頭烏黑短發,打扮於穿著並不是那種濃妝露骨服,而且其腳下穿著的也是一對運動鞋而並非是她這個年紀的女生最愛穿的高跟鞋·····反正依舊按照本座的風格省掉那些大家看都懶得看的,總體來說,她給人的第一眼感覺還不錯。隻是、一對漂亮的、宛如燃燒著實質化怒火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寧虛、好似恨不得將其咬碎一般·····但是這些對於寧虛而言都可以拋開一旁,最讓他感興趣的是,在對方身上那清晰感受到的真氣的波動。
而且·····說的是“朋友”而不是“道友”,這很有可能代表對方並不是一名散修。或者像是之前那兩位雖然有著完整的修煉方法,卻連玄術界“道家”和“道士”二字所代表的意思都不明白的兄妹。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最起碼能接受的理由。我清楚我妹妹的品性,她並不是那種愛惹是生非的人。”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前方已經坐車離開的妹妹,眼前的這名女子把視線重新放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的身上,繼續冷冷的開口質問道。
“哦?就算我不給你理由·····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先不提你打不打得過我、以你的身份,在小區門口和一名晨練的年輕人大打出手·····你會做嗎?”笑著搖了搖頭,寧虛聳了聳肩,轉身不急不慢的走了起來“懶得繼續和你浪費口舌,要想知道理由,自己去查。”
“哦?閣下是準備落荒而逃嗎?”微微眯起眼睛,即使是先前急匆匆的跑了一段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距離,但是女子的聲音裡卻毫無氣息不定的痕跡“和你當街交手我自然是做不來·····但是,要是我喊一聲非禮呢?”
“那簡單不過了·····事後我會讓你妹妹的臉、和碎玻璃渣子來一個零距離接觸·····怎麼樣啊?”麵對女子的威脅,寧虛頭也不回的嗬嗬一笑,繼續走著、表示有種就看看誰更狠。
“你!!”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拿這件事情來威脅自己·····但是自己卻不得不吃這一套,玄術界裡不缺怪人和狠人、凶人。這是玄術界的常識,她不敢拿自己妹妹的未來來賭“·····卑鄙!”
“我高興,你咬我啊~~~”腳下的步子不停,已經離這名女子七步之遙的寧虛懶洋洋的說道“像你這種牽掛與弱點都擺在明麵上的玄術師,沒有威脅另外一名玄術師的資格·····好好記住了,新人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