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會兒,封晚晚又將全身上下都摸了一下,懷裡有個荷包,掏出來一看裡麵有幾個小金珠和碎銀還有幾張紙。
正欲打開看時剛才看到的馬車已駛到她身邊。
“籲……”趕車的小廝拉緊馬繩,馬車停下了。
淺綠色錦緞的車簾拉開,露出一位年約二十,麵容俊朗,膚色如玉,頭戴玉冠的男子“封姑娘這是又要搭車嗎?”
“你認識我?”封晚晚驚疑道。
“我家公子當然認識你啦,你都‘偶遇’我家公子三次了。”趕車的小廝長的圓頭圓臉的,正滿臉不屑的看著她。
她這是得罪誰了,車裡那位看在他長的還不錯的份上封晚晚就不計較了,可連趕車的這一位都這樣,她這是偷他家米了,還是摸他家狗了。
“封姑娘如果不上車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車裡的公子又說道。
走就走唄,乾我屁事,封晚晚很想說,可轉頭看了下周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先上車再說。
“上車,乾嘛不上車,勞駕讓讓。”封晚晚將坐在車轅上的小廝扒拉下來,自已一躍就進了車廂。
封晚晚從沒來想到自已的身手竟然會這麼靈活,在躍的時候她就覺的有一絲不對勁了,好像有一股內勁將自已的身子托了起來送進了車廂裡。
車內的男子正坐在車的一側,陽光透過她掀開的車簾照在他身上,給他如鬆的坐姿打上了一層光暈。
他穿了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腿上還蓋了條毛毯,這天氣她穿了了條薄裙都不覺的冷,這人在車內竟然還要蓋條毛毯,這是個病嬌公子嗎?
車內的男子見封晚晚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躍了上來。
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封姑娘還是這麼不拘小節。”
封晚晚就當他是誇獎了,抱了抱拳道“過獎過獎。”
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封晚晚乾脆臉皮厚到底“能問公子大名嗎?”她其實更想問的是自已的大名。
“切,彆明知故問了封小姐,我家公子是你的未婚夫,不過馬上就不是了。”車外的小廝插嘴道.
未婚夫?她連個男朋友都木有好嗎?
所以說她是真的穿越了,還有個未婚夫。
封晚晚低垂著個腦袋,有點沮喪。
車內的男子以為封晚晚是聽了小廝的話才如此,也沒說話,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車壁上閉目養神。
車內的空氣變的安靜下來。
“有鏡子嗎?”封晚晚抬起頭來問道,臉厚就臉厚吧,她想看看自已是不是連外貌都變了。
“封小姐終於想起照鏡子啦,彆照了,照再多次就你這樣貌也配不上咱家公子。”車外的小廝駕著馬車,順便插了下嘴。
封晚晚皺了下眉頭,這小廝真聒噪,如果不是還坐著他家的車,封晚晚真想一腳將他踹下去。
“阿福。”車內的男子喝道。
“本來就是嘛公子。”小廝阿福又嘟嚷了一句。
“你麵前的抽屜裡有鏡子,自已拿吧!”男的語氣不冷不熱,更沒有為自已小廝的無禮道歉。
封晚晚也沒說謝,她可不想再拿自已的熱臉貼人家的冷臉了。
眼睛掃了一下放在自已麵前的桌子,桌麵上放了些水果點心,對著自已的這一邊的側麵確實有兩個小抽屜,封晚晚拉開其中一個,裡麵是些零碎的小東西和一麵造型古樸的銅鏡,封晚晚也不追求什麼清晰度了,拿起來就照。
臉還是那張臉,但比自已那張臉更年輕了,是自已初中畢業時的樣子。
滿臉的膠原蛋白,下巴上還有一絲嬰兒肥,眼尾也不見一絲細紋。
想她剛畢業就做銷售工作,做了三四年,每天早出晚歸,在公司要討好上司,在外麵要陪客人喝酒,回家還要忙著催吐忙著敷麵膜,還沒到三十歲的她眼尾就有了魚尾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