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不能不讓我乾活,你們能做的我也要一起做!”
島田索身邊頓時狂風席卷,飛揚的疾風聲像是好友的悲鳴,被他平放於身前的疾風刃藍光閃爍,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炙熱的手即將消溫,鮮紅的風圍繞著這位武士直衝雲霄,像是在為老友護航送行,一位勇士的魂魄就此消亡
“喂,你們都看到了吧。
他連神魂都凋零了。”愛莎點了一下右耳中的迷你對講機,很不耐煩的說道。
“什麼!?你要我去砍下他的人頭以示效尤?”不一會愛莎又是不耐煩地說道。
“好了!知道了!”愛莎又按了一下對講機將其關閉,“這群死老頭。”
她漫步走到男人的麵前,眼中並沒有之前的請示與鄙夷,有的隻是認可,對於一名武士的認可,“其實你我都知道,天皇是不會放過你的,不止是因為她還有你的家族
去人間界好好輪回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又能回來的。
繼續做她的武士,給予她從未有過的溫暖。
出於忠我必須砍下你的人頭,出於義我會將你屍體交予你的朋友
他們會為你祈禱,祈禱你的歸來”
愛莎看著這個屹立著的身軀,在他的倒影裡似乎有著一個強大的身影,一位武士的身影!
愛莎伸出食指隔空做了個橫劃的動作,島田索的脖頸就像被利刃迅速切開一樣,出現一道筆直的縫,隨後身首異處,脖頸處留下一道完美的橫截麵,平整的就像一張直尺。
“不要!”
阿卡莉一把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麼,水晶棺被她這一叫瞬間打開,她猛然坐起喘著粗氣,額頰全是冷汗。
“你沒事吧?”雲珞依被她這一坐起嚇了一跳,緩了一下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你醒了啊”愛狸倒是毫無影響。
“愛狸?還有”
“你好啊,我叫kg。”雲珞依微笑道。
“我怎麼在這?島田他們能?還有愛莎到哪去了?”她一下反應過來了,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想起島田就氣竟然阻止我去找夜王,他就那麼像讓我嫁給那個人嗎?而且這混蛋還是夜王的護衛!
阿卡莉剛起身走出水晶宮準備下去時愛莎的聲音就傳來了。
“不用找了,人
頭在這呢。”愛莎從下方躍出,跳到眾人麵前一把將左手裡一個球狀的東西丟向阿卡莉麵前的空地上,她的右手拖著的是昏迷的ss,那家夥的金屬後勁居然被她硬生生掐出了一層贅肉。
阿卡莉看著那帶著黑色毛發的球不斷滾動到自己的身前。
越來越近
那長著黑色毛發的球每離她近一點她的心跳就越快,越重!
咚!
咚咚!
呼吸道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一樣,要費儘所有的力氣才能勉強呼一口氣。
她拚命的告訴自己,不會的,不可能能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它不會因為你的祈禱有多誠懇,你的希望有多美好而改變。
它能做的隻是你接受的早或晚。
無論你多麼抗拒事實就擺在麵前,你遲早要去接受。
嗒!
長著黑色毛發的球在她的腳邊撞了一下,又彈回了二三十厘米。
是顆人頭!
他額頭係著白綾,雙眸睜地很大,炯炯有神;在對視的那一瞬間似乎並沒死亡,而是真真正正地在注視著你。
“不
不”阿卡莉往後退了兩步,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或者說她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幕。
“不!”
她瞬間大吼著,淚水像磅礴大雨不停地落下,她一下癱倒在地,跪在了地上,她顫抖的手伸出想要摸那張臉,就在她碰到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啊!”
她哭得更厲害了,不願發生的一切還是發生了,她抱住那張再也不會嚴肅的臉將他擁入懷中,試圖用體溫讓他不再冰冷。
永晴公主小心!男人一把抓住要摔倒的少女。
他再也不會露出著急的表情。
阿卡莉小姐,說了讓你彆離開我一米,這裡的地形很複雜,一不小心就會迷路的。男人急促地衝進森林,喘息不斷,原本緊張鎖眉的表情在見到少女時變成了微笑。
他再也不會露出煩惱和欣喜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留下我一個人”
雲珞依看到這一幕很是傷感,可這是彆人的家事,自己不過是個外人。
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呢?又能去做些什麼呢?
淚水不斷在自己眼裡打轉,鼻子一酸雲珞依歎了口氣扭過頭去捂住自己的嘴,抿著唇,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她受不了太過傷感的彆離,即便自己對愛莎的冷酷很是氣憤,對阿卡莉的悲慘很是感傷。
可自己終究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