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雪見司青陽不好糊弄,琥珀色的眸子輕輕一眨,眼尾微挑,像隻狡黠的貓。
她踮起腳尖,玫瑰香氣混著體溫緩緩貼近,紅唇幾乎擦著他的耳垂,嗬氣如蘭:
“青陽,”她嗓音軟得能滴出水,“你忍心看我被阿燃懲罰嗎?”
“我親你一下,你彆告訴阿燃好不好。”
司青陽渾身繃緊,呼吸驟然一滯。
蘇明雪的睫毛近在咫尺,像蝶翼般輕顫,唇色豔得刺眼,仿佛沾了毒的蜜糖。
他喉結滾動,掌心抵住她的肩,指尖卻不自覺陷進衣料裡。
“燃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聲音發啞,狼狽地彆過臉。”
蘇明雪淺淺勾起唇,在他耳垂上親了下。
司青陽猛地後退一步,像被燙到似的,耳根紅得滴血。
“下不為例。”他咬牙擠出幾個字,轉身就走,背影幾乎稱得上落荒而逃。
*
走廊裡,酸雨腐蝕鐵欄的“嗤嗤”聲格外刺耳。
“什麼事,非要現在說?”紀燃斜倚在牆邊,眉宇間還殘留著情事後的饜足,指間夾著的煙在昏暗裡明明滅滅。
司青陽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雖然答應了嫂子不說的。
可是他無法眼睜睜看著紀燃被蒙在鼓裡,被嫂子背叛。
決定還是旁敲側擊一下。
“……燃哥。”他嗓音乾澀,
“你覺得嫂子……是真的喜歡你嗎?”
紀燃撩起眼皮,眼神驟然銳利。“什麼意思?”
司青陽心跳如擂,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我、我就是覺得……她看徐森柏的眼神不對勁。”
他一緊張話就像竹筐裡灑了的豆子,亂蹦。
“我……覺得嫂子隻是想找個強者依附才和你在一起。她實際喜歡的可能是徐森柏。”
紀燃沒說話,煙頭卻被捏得扭曲變形。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犀利的眼神,像箭一樣刺向司青陽。
“我…………”
司青陽囁嚅著唇,像驚慌的小鹿。
“睡醒了?”
正趴在床頭,串珍珠的蘇明雪聽到紀燃的聲音,不在意地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繼續串珍珠。
她打算把紀燃之前帶回來的那串珍珠項鏈,串成蝴蝶結,係在兔子玩偶的脖子上。
她快係成蝴蝶結時,不禁有些納悶。
往常紀燃早就貼過來了,可今天……
蘇明雪往後看了一眼,紀燃大剌剌地坐在宿舍椅子上,正麵無表情地盯著她,淩厲的眼眸裡一片幽深。
她坐起身,剛要問他怎麼了。
紀燃冷冷開口,“送你的項鏈不喜歡?”
“和我的裙子不是很…”搭……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陰著臉打斷,
“要是徐森柏送的就喜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