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雪手摸著脖頸，後怕地舒了口氣。
她剛才在林鬱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就在她欲說些什麼安撫他的情緒時，林鬱已拿出刀抹向他的脖子，
那是必死的決心。
蘇明雪目眥欲裂。
治療都來不及。
好在她用空間瞬移，將那刀改了方向。
他的脖頸被刀尖被劃出一道血痕。
林鬱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銀發淩亂地貼在地上，臉上也沾上泥土。
“好痛。”
他睜著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無神地望著某個方向，喃喃著。
蘇明雪以為他的脖子疼，忙俯身將手撫在他脖子上的傷口。
可林鬱卻拉過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處，嗚咽道：
“是這裡疼。”
蘇明雪愣住。
林鬱的眼淚突然啪嗒啪嗒掉，像被打開的水龍頭。
淚流不止。
甚至嚎啕出聲，“姐姐，我好痛。”
他像是難受極了，手上不知又從哪兒多出一把刀，在自己身上亂紮。
蘇明雪一個沒看住，他的身上已多出一個個血洞，要把自己紮成血人。
蘇明雪看他還一心尋死，自己也怕是管不住他。
林鬱已失去控製了。
她垂頭捧起他淚流滿麵的臉，吻住他的唇。
林鬱手上的動作才停住，整個人像是呆滯的木偶一樣，漂亮的眼珠一眨不眨。
隻是還在流淚，像浸在水裡的黑葡萄。
蘇明雪邊吻邊治療他，長發輕柔地撫過他的臉。
她主動撩起自己的裙子，投懷送抱。
林鬱的表情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失血過多的臉，此時也泛起了紅暈。
她柔聲道：
“林鬱，你不能死，萬一彆人護不住我怎麼辦？”
林鬱的睫毛顫了顫。
“但我不會愛上彆人的。所以我們分手好不好？”
林鬱的眼角又滲出淚，他盯著蘇明雪稠麗的臉，裂開的心好像被縫補了一塊。
姐姐說的是分手。
算是承認他的身份了吧，不隻是炮友。
這是不是代表姐姐也有一點喜歡他？
林鬱的眼睛閃起微弱的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