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可還是一片火海,神火彈的火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這種火是附著性的燃燒,燃燒持續性超強,遠超普通火焰。
這小子也直接掉進了火坑裡麵,被他暗害的幾名同門都已經燒死了,化作一截黑炭倒在地上,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唐鳴沒有辦法出手相救,即便是他想救,也沒有機會,甚至還有可能遭到反誣陷,畢竟一個藏身在房梁上的人下來說的話,不會有人會相信的。
到那個時候,唐鳴相信自己也是被燒死的人其中一個,那神火彈的威力,他也是逃不過的。
這樣做雖然有些冷血,可是那些死去的人也未必就是無辜,這枚朱果上麵染著的血恐怕不是一點兩點。
“救我!救我!”
火焰畢竟是已經減弱了,叛徒掉下去之後,其實還是有了一些防備,而且,令唐鳴吃驚的是,這小子竟然是火係靈根,天生的火抗不低。不過,就這樣也依舊被燒傷了不少地方。
唐鳴坐在房梁上麵看著那小子釋放了數個護盾,就知道這小子已經死不了。
“交出朱果,我救你。”唐鳴提出了條件,既然朱果也不是他的,那為啥就不能是自己的。
“我沒有朱果,你不要冤枉我!”叛徒奮力狡辯。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裡有數,你小子夠狠,殺了這麼多同門,你看,報應來了吧!老老實實的交出來,我就不落井下石了。”唐鳴蹲在房梁上笑嗬嗬的說道。
“我不會給你的,這火燒不死我。”叛徒也知道這火能堅持多久,有了底氣也就不再求唐鳴了。
唐鳴氣的不輕,這小子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氣呼呼的說道“我咋就看你這麼不順眼那!你說燒不死你是吧,那好,我就添把火給你試試。”
說完,唐鳴手中飛出一隻鳥來,小鳳撲騰著翅膀飛到叛徒麵前,鄙夷的瞅了他一眼,直接往他身上噴了把火,順便還叨了他一嘴。
這可是鳳凰的火焰,那小子立刻就發現自己釋放的靈符護盾消融的速度飛快,原本能夠堅持十息的護盾,現在隻堅持了不到三個呼吸就被燒破了。
這一下就緊張了起來,眼看著自己的靈符沒了,眼看著火就要燒到身上了。
那小子終於慌了。
“給你,我給你!”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燒死了,彆說是千年朱果,就是萬年的又能怎樣,命就隻有一條,還是活著最重要。
一個盒子出現在了叛徒的手中,唐鳴直接伸手“給我!”
“不給!”
唐鳴差點沒氣的被過氣去,這反悔的也太快了。
“你想怎麼樣?”唐鳴覺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談談這生和死的問題。
“你把火滅了,要不然我直接扔火裡,咱們誰都被想得到,彆以為我不知道,隻要你拿到朱果,那就是我的死期。如果還是也要死,我憑什麼給你,我還不如自己直接吃了。”叛徒直截了當的說道。
唐鳴沒想到這小子想的還挺遠,其實想的也沒錯,唐鳴本來的打算就是想拿到朱果,直接再添一把火,直接燒死他,現在他竟然拿朱果做了擋箭牌。
“好!”唐鳴直接出手,將火都吸收入體內。
火勢頓時大減,唐鳴跳下房梁,直接衝那小子一伸手“給我吧!”
叛徒狠狠的一咬牙,將盒子遞給唐鳴“給你,彆撐死你。”
“謝謝,謝謝!”唐鳴笑的很高興,接著問道“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行不?”
叛徒立刻就發現唐鳴根本沒打算放他走,瞪著眼看著唐鳴“你連點信義都沒有?”
“就幾個問題,不要太小氣,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咱們都舒坦。”唐鳴笑嗬嗬的看著叛徒,不怕他不說。
叛徒氣結,本來以為自己夠無恥了,沒想到竟然碰到個比自己還無恥的人,而且這時候神火彈的火雖然沒了,可是那小子竟然添了把火,又重新把火給生了起來,那火力竟然不亞於神火彈。
就那麼圍著你,想走又走不了。這樣的直白的威脅,沒辦法說吧。
叛徒就是叛徒,隻要走了第一步,後麵的也就無所謂了,反正朱果都已經交出去了,要問什麼也就沒啥比朱果更重要的了。
叛徒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準備。
“你們是在那裡找到朱果的?據我所知,這東西好像隻有幾個大的宗門有吧,而且還很少,你彆告訴我,你們是從哪些宗門裡麵偷來的,彆以為我傻。”唐鳴直接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叛徒也很直接的回答道“我們也沒那本事去偷人家的東西,這是我們從絕地裡麵搶來的。”
唐鳴這才想到自己忘記問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了“你們是那個門派?”
“我們是金華宗的弟子,不過,現在這個宗門也已經沒了,你都看到了,都死絕了,就剩下我一個了。”說到這裡,叛徒竟然還有些傷感,甚至還有些後悔“都怪我一時衝動,師傅,師兄弟們,我對不起你們。”說完,竟然還跪了下去,一副懺悔的樣子。
唐鳴看到,撇了撇嘴,早乾嘛去了,懺悔有用的話,那死去的人不就都白死了。
“你們是在絕地仙宮裡麵搶的?不可能吧!”唐鳴想了想,提出了疑問。
叛徒歎了口氣“仙宮我們當然進不去,你有所不知,那仙宮所在靈氣極其充足,仙宮外麵是一片穀地,那穀地裡麵,可是有不少仙草靈植,都是前所未見的稀有之物,隻是都有凶殘的妖物守護,我們采這株朱果的時候,就遇到了一條七彩珠鏈蛇,整個宗門上百名弟子都中毒身亡,拚死才逃了出來,沒想到,都死在了我的野心之下,如今後悔也晚了。”
叛徒竟然還擦了擦淚,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鱷魚的眼淚。
唐鳴一陣惡寒,你這才剛做下惡行,這會說這話,你也不怕你那些死去的師兄弟們出來索命。
“好吧,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老老實實的說,我就放了你,咱們各走各的路。”唐鳴一邊準備打開盒子,一邊問道。
“你問吧!我能說的都說了。”
叛徒一副頹喪的模樣,看了唐鳴一眼,說道。
“很簡單,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烈火宗的人?”唐鳴死死的盯著他“這就是最後一個問題。”
聽到烈火宗三個字,叛徒的身體驟然一抖“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回事烈火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