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在拐過彎道,看見鄧朝的時候就開始傳話:“張老三,我問你,你的家鄉在哪裡。我的家,在山西,過河還有三百裡。”
由於李成的音樂水準不好,唱得都是跑調的。所以景田也很自然地跟著跑調,可是誰知道鄧朝一張口,把原本跑調的開場白拽了回來。
隻聽他用跟視頻裡一模一樣的調子唱:“你的家鄉在哪裡?”
原來鄧朝會唱這首歌,這真是想想都超開心的,這簡直就是一道送分題啊。
“還有嗎?”可是鄧朝看景田的樣子明顯不是要結束的樣子,不由得問。
景田點頭:“還有!”
鄧朝懵逼了,他不是會唱這首歌,他是隻會唱這一句,而且還是隱隱約約之間蒙的,如果後麵還有的話,那他也不知道了。
兩個人相會之後一邊往前走一邊傳話。
“我問你,在家裡,種莊稼還是做生意。”景田說完,鄧朝複述了一邊,但是等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又卡住了。
景田也想不起來剛才李成是怎麼說的,隻隱約記得鋤頭了,相比於賈零,她至少沒有拐到吃的上麵去。
“有鋤頭。種莊稼,有高粱也有小米。”景田飛速地說完。
鄧朝還在那裡記呢,景田就推著他:“沒有時間了,快快快,走吧走吧。”
鄧朝剛剛啟動到一半的記憶力被打翻:“我記不住啊。”
景田推他:“哎呀你往前走,我跟你說。”
鄧朝不由自主地被推著走。
同時李成
的預言也沒有結束,他在誇完了景田之後,又接了一句:“景田那裡沒有問題,但是估計到老鄧頭那裡就垮了。”
事實是不是這樣呢?事實當然是這樣,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李成更了解鄧朝的人嗎,至少在這個團隊裡麵是沒有了。
鄧朝雖然自稱學霸,但是心算能力和記憶力判斷力甚至推斷力都很感人。
“我的家,在山西,過河還有三百裡。”景田說著。
鄧朝再複述的時候就變成了:“我的家,在山西,離這還有三百米。”
這種聽力已經基本告彆傳話遊戲了,景田急得都已經跳起來了,她大聲地重複:“我的家,在山西,過河還有三百裡。”
鄧朝一邊慢慢地往前跑,一邊聽景田再往後說。
李成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他,看他還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忍不住把兩隻手放在嘴邊做成一個擴音器:“快一點,沒有時間了。”
鄧朝終於有了一絲緊張感,當然景田也是,她記得直跺腳:“拿鋤頭,種田地,有高粱也有小米!!”
她把最後一句話喊得很重,鄧朝也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隻記住了有高粱也有小米,他大喊了一聲:“有高粱也有小米!!!”
然後一改磨磨蹭蹭的狀態,拔腿以百米的速度奔向終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河對岸的鄭開連望遠鏡都拿出來了,都希望鄧朝能夠順利地到達終點,為他們這個團隊拿到
額外的主唱名額。不論是誰都沒有關係,能夠多一個主唱,就多一個主唱。這才是最重要的。
鄧朝使出了封印在身體裡的洪荒之力,才終於在倒計時即將結束的時候到達了終點,當工作人員說出:“到。”的時候,鄧朝鬆了一大口氣,他扶著自己剛才因為跑得太快已經有點歪斜的頭盔,暈頭轉向地問:“在哪說在哪說?”
既然這是一個傳話遊戲,他肯定要把自己收集到的內容傳達給下一個人才對,他在自己心裡把自己所有能記住的信息都說了一遍,不敢保證萬無一失,但是他真的已經儘力了。
坐在涼亭裡的李辰估摸著時間已經到,卻沒又料到李成在最後一秒及時到達了。
“完了,我覺得
“完了,不會隻唱了第一段吧。”賈零回憶了一下,隻有第一段她唱得是完全正確的,後麵的東西現在讓她想她也已經想不起來了。這種狀態就跟念書的時候背課文一樣。
老師強行規定什麼時間抽背課文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拚命地背誦,不停地背不停地背,強化自己的瞬間記憶,隻要沒有輪到自己的時候是死活不會忘記的。等到輪到自己站起來背課文的時候,記憶最為鮮明最有成就感,可是一旦課文背完了。往下一坐,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自己剛才背了什麼,完全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了,因為知道了也沒有用了。
黃河棧道上,任務進行
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四個既定的主唱也並沒有閒著,他們到了排練廳,跟合唱團的老師學習合唱。
“今天我們要學習《保衛黃河》,那在我們正式開始之前呢我要先測試一下你們每個人的音域,這樣我才可以確定你們適合唱什麼聲部。”老師的聲音是好聽的男中音。一聽就讓人很著迷。
合唱跟單獨唱不一樣,不但是偏美聲,而且還分不同的聲部,有的人唱高音,有的人唱低音,有的人唱中音,這樣才能使歌曲的演繹變得更加立體,不然如果所有人的都是唱一個音的話那麼多人的合唱跟小學生學音樂的時候拖著長音跟老師唱有什麼區彆呢?
合唱指的是多個聲部的配合,而不是單單的一堆人一起唱,這個一定要搞清楚。
“王祖男我覺得你的聲音很適合唱低音。”老師在琴鍵上彈了一個音,然後唱:“啊啊啊啊啊。你試試唱這個音。”
王祖男不由自主地坐正了聲音,他曾經在香港正兒八經地跟老師學過聲樂,所以唱個低音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他張口就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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