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的愛情!
“是的,我們隻能儘人力而聽天命!”張博士無奈地說。
“好了,耽誤你不少時間,我該走了。”鄧總站起身,伸出手來,握著張博士的手,又佇立了好一會兒……“再見吧!”他歎息著說。
是呀,該問的,不該問的他都問了,還能再說什麼呢?
但,冷月還蒙在鼓裡,不知該和她怎麼說。到這時,鄧總才懵懂的感覺到,他還有比剛才的談話更混亂的事兒,那就是對冷月的交代。
張博士從鄧總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又交代說“最好不要告訴病人真實的情況,避免現在……給她帶來不幸!”
“好!”
鄧總點頭。
他放開了張博士的手,轉身拉開了診室的房門。
“冷月!”
鄧總吃驚的叫了一聲。
他心中掠過一陣刻骨銘心的疼痛。
此時的冷月正倚牆站在門口,她臉色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雙目卻炯炯地閃爍著光芒,她緊盯了他。
“鄧兄!”她的聲音雖然有些無力而低沉,但很清晰,也很穩定。“你不用瞞著我,我……都聽到了。生死有命,老天爺要拿去,什麼人都沒有辦法。”
“冷月——”
鄧總叫著,眼睛裡馬上蒙上了一層霧氣。
“你不要想太多!你——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醫生,總是很會嚇人的!”
“鄧兄……”
冷月頓了一下,似乎在平靜自己的情緒。
“叫你受驚,我很抱歉!叫你為我難過,為我揪心!我更是……”她又頓了一下“我這一生都欠了你的,可能永遠都報答不了了。”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喉中哽塞著一個大硬塊,似乎喘不氣來,引起一陣猛烈的咳嗽。
鄧總慌忙的攬住她,拍撫著她的脊背,讓她把氣緩過來。
“冷月你……不是在會診室嗎?為什麼跑出來?”
“看見鄧兄被張博士叫走,我就知道了,知道了病情的嚴重性。而且,我也清楚……三年的大限已到。”
聽了冷月的話,鄧總是又驚,又急,又疼,又難過,一時心中是紛紛亂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扶她到走廊的凳子上坐下,他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悲從中來
“什麼大限啊?呸呸呸!快摸木頭!”
他說的又快也急,又把冷月的手按在長條木椅上。
“鄧兄你……”冷月怔著“你莫急,我摸了……”
“你不會說話就彆說,什麼要死要活,大限已到的話能拿來開玩笑嗎?多不吉利呀!”
“可是你,怎麼還急了呢?”
“我能不急嗎?”鄧總臉頰漲紅,連眼睛也是紅紅的。“以後你就記住這種話不能胡說,知道嗎?”
“知,知道了!”
冷月點頭,她眼睛含淚,而嘴角卻掛著笑。
“還說自己天生聰慧,你就這麼點想象力呀?”鄧總繼續嘮叨著“你編不出來,就承認自己笨!但這種話,不能瞎說!知道嗎?”
“我知道。”冷月低語“我摸木頭,摸木頭,呸呸呸,摸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