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艱難求生記!
紫色靈蝶閃動,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是戒律堂長老再三向各大堂主發出的訊息。
“師傅,該走了。”
崔實順其自然從玉池旁捧著一遝薛鶯鶯的衣物,下意識要伺候她穿衣。
薛鶯鶯的眼神躲躲閃閃,“徒兒不用了,衣服我自己來穿。”
崔實捧著衣物的雙臂僵住了,抿著唇把衣物放回池邊,沉默著走出玉池。
她從池水裡跳出來,慌裡慌張抓起衣物隨便往身上套。
幔帳外,是他孤零蕭條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讓人心疼。
薛鶯鶯假裝看不到,狠心說道,“崔實,以後這種事,師傅自己來就好。”
一陣夏日涼風吹過,幔帳浮舞,隱隱約約,又好像錯覺,那孤單的背影好像在微微顫抖。
花月間水榭的結界,是薛鶯鶯親手布置的。這個結界不僅能夠防止生人亂入,還有集聚靈氣的效果。
這時候,兩人心裡都察覺到一絲不對。平日裡水榭靈氣極為豐富,他們師徒二人極愛在此處修煉,可眼下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稀薄了。
結界,被悄無聲息地破開了。
雕花窗欞外忽有明顯的一道殺氣,黑色的長鞭殘影毒蛇似的朝薛鶯鶯襲來,那長鞭上是細密地尖刺兒,每根刺兒足有兩寸長,刺兒上是粘稠烏糟的紫色毒液。
如果被這毒鞭抽上了,皮開肉綻是輕的,半條命都得交代在這兒,最要命的是那劇毒,是從妖獸七步蛇身上提取淬煉的毒液精華,像薛鶯鶯這種化丹期的修士沾之斃命。
薛鶯鶯還沒有完全駕馭這具身子,身上受了傷,饒是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也完全來不及反應,眼見就要挨抽。
帷幔後,一道白色劍氣破風而來,發出刺耳的鳴嘯,足以見證這道劍光多麼犀利多麼驚豔。
像就削豆腐一樣輕鬆,黑色毒鞭迎刃而斷。
她的徒弟。
好俊的身手。
“池州墨家的化神鞭,虧你們自稱正道人士,用起毒來,倒叫我這個魔教中人自愧不如。”
崔實護住薛鶯鶯,提劍追去。
窗外的人不發一言。一擊不中,他不再戀戰,轉身便逃,薛鶯鶯隻能看到一片殘留的衣角。
崔實緊隨而上,不知又使出了什麼絕招,不過須臾,那偷襲的人便伏地被拘。
“我墨家已被妖女薛鶯鶯儘毀,是殺是剮隨意。”
偷襲者倒是要做鐵骨錚錚的好漢。
偷襲他們的是池州墨家一名普通掌事,是墨家為數不多在世的親族。墨家的主力在當年正道組織的誅魔大會上已儘數被濮陽嵐的勢力鏟平,一個不留。
殘黨雖然不成氣候,但自不量力,要對魔尊濮陽嵐喊打喊殺,甚至偷偷組織了一個不成氣候的千人聯盟。
薛鶯鶯這十年間,整治的便是像池州墨家這樣的落網之魚,效果明顯。
這次拘回來的修士裡,除了姚靈竹,儘數是墨家的殘黨。
原主認為,墨家當今的主事人她早年見過一次,是個單純且毫無心機的少年,換句話說,就是腦子不好,而邊疆的這件事透著古怪,他們應該是被人利用了,做了出頭鳥。
有線索顯示,墨家的這個組織,並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而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但在邊疆接連廢了幾個墨家修士的神識後,卻沒有得到更有用的線索。
修真界有秘法,能篡改和隱藏記憶,即便用神識強行搜索,也無法得到有用的信息。
古籍上更是曾經記載過,上古時期,人間曾經有天魔一族禍亂人間,他們每一個都豔絕天下,善於蠱惑人心,上古的人間曾經因為天魔一族現世,而烽煙四起,血流漂杵。
據說,天魔族的體香能激發人內心深處隱藏最深的欲望,受害者會變成完全隻會遵循欲望的禽獸,最後會瘋魔而不自知。直至今日,還偶爾有返祖血脈天魔族和人族的混血現世。
原主帶回來的墨家修士,他們總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清醒中暗藏癲狂,行事乖張,倒是比他們魔教還像魔道。
原主畢竟隻有化丹期修為,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恰逢回宗心切,便把他們全部都押回來了。
墨家管事目眥欲裂,看上去恨不得生啖了妖女血肉。
薛鶯鶯蹲下注視那墨家管事的眼睛,見他狀若癲狂,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