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摧毀你們,讓你們永無翻身之日的,是濮陽嵐。”
“你們真正痛恨的人,也是濮陽嵐。”
“從地牢裡逃出來,第一件事,不去找你們真正的仇人報仇,為何反而要來偷襲我呢?”
那管事根本不答話,明明看上去並不像失去理智的樣子,可他抖著山羊胡子,瘋狗一樣扭著身子爬過去,竟要生咬她一塊血肉。
薛鶯鶯朝後躲開,他便啐了一口,張口就罵。
“呸,你這條魔道走狗,跟你說話嫌汙了我的嘴。”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眼裡是無儘的鄙夷,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輕視地打量著薛鶯鶯和崔實。
“真是婊子養的妖女,肮臟不堪,有背人倫。”
“居然搞上了自己的徒弟,饑不擇食。你這種路邊母狗一樣的東西,真是下賤,像你這種妖女,就是求我,我也不會碰你一下,我嫌你臟!”
“……”
這老東西好無恥好自戀。
他已經滿臉褶子皮了,究竟是什麼資本能讓他誤認為自己能招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妖女惦記?
薛鶯鶯木著臉,抽出武器,她現在雖然穿越到了修真界,但還是下意識的有點講文明,思索了一瞬,一時間頗想吐槽幾句,還有點想罵人,她更想直接把他打一頓。
崔實臉色陰沉如水,似乎要沁出黑氣了。
因為業務不熟練,她顯然沒有想過,這三者能同步進行。
忽而她腦子一抽,為了佐證剛才編的瞎話的真實度,對徒弟說道。
“瓊華,你看,為師沒有說謊,不是為師不喜歡你,隻是實在不能連累了你。”
崔實冷冷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
“噗嗤——”
他掃出一道白色劍光。
滾熱的鮮血從崔家掌事口中噴射,燙傷了薛鶯鶯的眼睛。
她擦掉噴濺到臉上的血珠,瞥見地上半截蠕動鮮紅的舌頭,一時有些反胃。
崔實的表情極為平靜,唯獨能從目光裡看出一絲厭惡。
“師傅,下次再聽到這種話,直接拿劍刺過去就好。”
他從容地擦掉劍刃上的滾熱血液,長袖一揮,銀劍回鞘,回眸一笑,溫聲細語。
“這次徒兒代為解決了。”
他高高在上,冷眼睥睨滿是鮮血的地麵上,疼得捂著嘴巴,滿地打滾,顫個不停,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墨家修士,像在看一個小蟲子。
那墨家管事滿臉鮮血,居然還不消停,朝薛鶯鶯啐了一口血。那眼睛赤紅,眼神發著狠,臉因為痛苦扭曲成一朵殘菊,好像在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搞自己徒弟的賤人。
薛鶯鶯被他駭人的模樣驚住了,“瘋子。”
崔實一腳將他踹翻,掐起手訣,一團白煙落到墨家掌事的臉上,這煙無色無味,卻像硫酸一樣,能腐蝕人的血肉。
一陣細密的爆炸聲,空氣中多了一團深紅的血肉煙霧。墨家掌事整個人瘋狂蠕動,看起來要痛瘋了,他的雙眼血糊一片。
薛鶯鶯感歎,做人還是要苟,不然就會像這墨家掌事一般的下場,現在,他已然成了一個又盲又啞的廢人了。
“記住,不該看的東西以後不要看,不該說的話以後不能說。”
崔實垂首低聲細語,像是在訴說相思,他淡淡看了薛鶯鶯一眼,彎起唇角。
“這樣能活得久一點。”
一團深黑霧氣從崔實腰間射出,靈巧的藤蔓如遊蛇一樣將墨家掌事緊緊捆住,再無逃脫的可能。
薛鶯鶯早已被崔實乾脆利落的手法震撼住了,原主印象裡那個單純青澀的容易害羞的少年,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和眼前這個殺伐果斷的人聯係起來。
她眨巴著眼睛,忽然發覺不對,極度的反差讓薛鶯鶯下意識懷疑有人冒名頂替。
她嘴唇啜蠕著,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崔瓊華,你現在是什麼修為了?”
崔實單手拎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墨家管事,且走且行,一邊淡淡朝薛鶯鶯笑道,同剛才的殺伐果斷玉麵羅刹判若兩人,“師傅,徒兒已是化丹初期的修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