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聽都是告誡的意思,按說在何佑那邊阿酒的價值已經被壓榨乾淨,他不會再找麻煩,那陳子深這句“再”字又是什麼意思?
“子深哥和你說了什麼嗎?”
“他讓我轉告你什麼,我就轉告什麼。”醫生笑容溫柔堅定且有力量,多一句話都沒再說,但米糯知道,她潛台詞是在告訴她,“彆在我這浪費口舌”。
醫生手法乾淨利落,沒幾分鐘為她包紮好,並交代了珍珠以後注意事宜,珍珠認真用手機錄音記下,醫生離開後,為不打擾米糯休息,珍珠也沒有久留。
米糯一向愛睡美容覺,可這幾天連續奔波並沒有踏實休息一次,明天上午難得有時間空擋,她卻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陳子深何佑。
焦灼再拿起手機一看,淩晨12點,依舊沒有何莫深助理回複的任何消息。
真是靠人不如靠自己,這個何莫深也不給自己安排個靠譜點的人,要是陳子深沒來,今天自己真就出事了。
米糯心中悶著一口氣,扔下手機,帶著這口氣最終被疲倦拖入夢中。
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九點,她是被傷口疼醒的,好在檢查手臂之後,沒有感染的跡象,她放寬心,立即上網看一下阿酒的消息,結果微博還沒打開,先看到兩個未接電話。
都是何莫深打來的。
米糯有休息的時候手機靜音習慣,再看時間,竟然是後半夜兩點。
他的特助不來聯係自己,倒勞
煩老板送來姍姍來遲的慰問。
米糯本不想理,但礙於對方老板身份,還是回撥過去,那邊這次倒是接通痛快,似乎在車上,隱約還能聽到音樂的聲音。
“老板,什麼吩咐?”
米糯剛醒來,聲音帶著一絲惺忪的嬌嗔沙啞,但即便如此,也難掩蓋語氣中的怒氣。
何莫深不自覺軟了態度,“昨天的事我聽說了,當時有些急事要處理,沒有接到電話。”
“哦。”
“哦……?”何莫深皺了皺眉,“當時我人在海家,商務洽談靜音手機本來就是基本禮貌。”
“可我打的是你助理的手機,他也不回消息算怎麼個事?你給我的號碼難道是個隻能看不能用的護身符嗎?精神食糧?那個張特助也蠢出天際,我給他發信息看不見?那麼明顯的求助看不見?他八成是個文盲吧!?你都雇了些神馬東西!?”
罵的可真臟真難聽啊。
何莫深被懟的啞口無言,“其實,那個所謂的張特助,是我的個人小號。”
米糯:“……”
“我沒有告訴你實情,是擔心你總打電話騷擾過來。”
“……”
“我現在告訴你這些,是想委婉警告你收斂一點,你罵張特助,就等於罵我了。”
米糯尷尬眨巴兩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拖長了尾音,“絕望,真正的絕望,是連抱怨都不能……”
“以後我會儘量留意這方麵。”
“你能留意到就怪了,與其給我這些虛妄的承諾,不如給
我漲漲工資分成。”
“尚加的事我輕易不插手。”
“就是不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