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米糯一臉驚詫,“她感謝我乾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我隻是在看熱鬨,忽然聽到米糯姐的名字,過去看的時候她正在滔滔不絕……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珍珠聲音落下時米糯已經竄了出去,高跟鞋長裙擺都攔不住她矯健的步伐,顧哥緊隨其後。
米糯所在後台的位置距離門口不算遠,她已經發言完,接下來隻要找到自己位置坐下看熱鬨就行了,可因為禮服的事出了岔子,她忙到現在都沒到自己位置看過,現在找顯然來不及,乾脆隨意找了個角落站著。
台上雪灼果然如珍珠所言一般在發言,剛才兩人見麵時她還是一身白色連衣裙,現在第二套已經換成了淺紫色的禮服。
長裙曳地沒有過多的裝飾,標誌性的黑色長發自然披散,隻在耳側彆了兩隻靈動的飛鳥發夾,動起來時鳥翅輕顫,巧奪天工的點綴,在聚光燈下襯得她好似林中走出的仙子。
主持人還在和她說笑逗她,她好像不好意思般捂著嘴笑,一雙眼睛漆黑明亮,乍一看好像年少的孩童,可仔細看時,那笑意並沒有在眼底最深處——她隻是習慣性表演,演出一副童真無害模樣。
米糯不止一次覺得,她這年輕稚嫩的皮囊下,藏著的是活了千年的老妖,一雙眼睛永遠烏沉沉的,偏偏臉上的笑那麼純淨無辜,騙過了大多數人。
這一刻聚光燈下,她優勢和微表
情都在被無限放大,米糯在台下看著,忽然覺得她並不是真的像自己。
或許皮囊是有兩分相似,但兩人的眼神完全不同。
係統不止一次說她沒有走原定的女主路線,說她變的自私利益至上,可若不是這樣她也活不到今天,但即便現在的自己已經在娛樂圈拚搏多年,被大多人認為是綠茶,她依舊沒有雪灼的城府。
更何況是剛出道時的自己。
她一直在模仿一個漂亮的軀殼,靈魂到底是不同的。
“那我們都知道,雪灼這次參加我們雪果之夜也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現在的雪灼這麼努力,不給自己鬆懈時間,那想對未來的自己說些什麼呢?”
“嗯……”
雪灼雙手捧著話筒,還沒說話先縮肩膀笑一下,好像是害羞不知所措的孩子。
她眼神眺望遠方,“其實我還沒有想好,我隻是想把當下過好,充實一些不負光陰,這樣而已。”
“那有什麼鞭策呢?我們今晚的主題可都是麵向未來哦,大膽展望一下。”
“如果一定要對未來有期許的話,我希望我能成為像我偶像一樣成功的人。”
女主持聞言哈哈一笑,像寵小孩子一樣徐徐善誘,“那我可不得不好奇多問一句,雪灼的偶像是誰?”
“是……”
米糯一直在台下站著,她來的匆忙,可到了觀眾席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雪灼已經發表完對自己的“感謝”,珍珠也沒聽完全她的發言,因此並
不知道雪灼剛才說了什麼。
可當主持人提起“偶像”一詞時,她下意識皺了眉,台上的雪灼也好像有感應一般,向台下的米糯望來。
台下觀眾眾多,米糯又站在角落的位置,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一眼捕捉到自己的,兩人目光相對時,米糯心跳都慢了一拍。
這奇怪的感覺,對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站在這了。
“我的偶像……”
雪灼拉長音調,目光從米糯身上漫過,經過特殊訓練的嗓音,好像剛吃完糖的孩子,透亮又暗藏一絲果漿般甜美,“這是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