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漢年紀已然是不小了,七老八十的人了,卻孑然一身,連個子嗣都沒有留下,恰恰到了他這一代,卻又隻有自己一個人,並無兄弟姐妹。
老漢不僅長相相當不好看,嘴巴是歪的,並且不刷牙,一笑,露出來的牙齒,看了之後,簡直會令人嘔吐。之前因為找不到女人,心裡一時憋屈,便趁著夜色漆黑,悄悄行走於無人之地,見一夜行的女子長得還算可以,使得老漢生出了非分之想,當時便將之侵犯了。
可是不成,當老漢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物事後,幾乎嚇了一跳好的,因為並非是一個女子,卻是一尊雕像,栩栩如生,使得眼神不太好使的老漢看走了眼,做出了那種不太文明的事情。
為了此事,老漢甚至好幾個月都驚魂未定,心緒不寧,躺在病床上,彷徨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這樣的不太好的情緒,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淡化,終於是雨打風吹去,不複存在了。
老漢之前也相好過一些女人,不過那些女人在與之匆匆相見之後,便再也不曾出現過,有些據說已然是上吊而亡了,而有些呢,不知為何,直接就失蹤了。經過這樣的事情多了,老漢漸漸地,也便把那些風花雪月之事淡卻了,甚至麻木了。
可是因為時光荏苒,韶華不再,使得老漢相當困惑,難不成自己就這樣過一生了?當然不甘心,卻也沒有辦法,之前的那些女人再度出現,不過這時都已然是成了家室,有些已然是兒孫滿堂了。
無奈之下,老漢隻好是去找媒婆了,或許自己的終生大事隻能是靠她了。
“你這長相忒不好看了,嘴巴太歪了,並且臭得要死,人家看不上,縱使說得天花亂墜,巧舌如簧,想必也沒有人會看得上你,奈何!”媒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可是不再找個女人過日子,沒有子嗣不說,獨自睡到夜半時分,往往要聞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加上最近據說鬨鬼,荒村已然是不太乾淨了,你說這還叫人活不活了呢?”老漢如此說道。
“你這樣子簡直連垃圾都不如,我有什麼辦法?”媒婆如此說道。
“你還是算了吧。”媒婆說了這一句話之後,便揚長而去,似乎以後呀,便永遠也不會與之謀麵了。
老漢摸了摸自己的歪嘴巴,隻好是離去,不肯再呆在這種地方了,因為覺得不妥,讓人看笑話不是,尚且不如及早離去為是。
從古鎮往著荒村而去,路途頗為遙遠,加上快要到七月半了,獨自行走在夜色中,能不害怕嗎?當然是害怕,此時能有個人陪伴著自己就好了,夜行之時,也有個伴不是,不似此時,幾乎嚇得渾身顫抖啊。
要回到荒村,得走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路,這條路上,出過很多的事情,甚至鬨過鬼,因此之故,到了夜裡,極少人願意獨自行走,大多是成群結隊而過,縱使膽子頗大,也不敢貿然一個人行走在這條恐怖的路上。
夜雨朦朦,雨霧紛紛,七月半的夜,還真是頗有些嚇人,因為走著走著,老漢便聽聞到身後似乎有人跟隨,及至回過頭來一看,空曠而悠遠的路上,卻又什麼也看不到,除了一些刺眼的不知從何處投射過來的光。
略走了一陣子,老漢便不行了,渾身乏力,簡直動彈不得,如此情形,隻好是蜷縮下來,坐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略事休憩,而後繼續趕路。
此時那高跟鞋敲擊路麵的聲音不見了,似乎被風刮走了,不複存在,隻剩下老漢一個人蜷縮在那塊乾淨的石頭上,想著如何給自己找個女人。
老漢的腦海裡此時全是些不堪的畫麵,簡直令人發指。
如此想了一陣子,老漢便不想了,站了起來,而後往著前方匆匆走去,可是在他的身後,那個穿高跟鞋的女人也跟上來了,似乎想在這深沉的月色中與之閒聊一翻。
老漢知道是些不乾淨的東西,不敢停留,怕有什麼閃失,畢竟獨自行走在這空曠的路上,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又正好是七月半,此時能不害怕嗎?
不過老漢還算是沉著,不慌不忙地往前而去,不久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了,關好了屋門,此時哪也不去,縱使是門外非常熱鬨,那也不去偷看。
獨自坐在自己的屋子裡,老漢一時之間了無睡意,隻好是靠在一把椅子上,而後聆聽著門外的動靜,似乎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可是仔細聽去,卻又什麼也聽不到。
那高跟鞋敲擊石塊的聲音一路尾隨,此時停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戛然而止,什麼也不存在了。這使得老漢不敢睡去,怕趁著自己睡著了,而後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偷偷地湊上前來便不好了。
略微坐了一陣子,老漢便睡了過去,這時看到門外似乎站著個女人,正不斷地敲擊著自己的屋門,似乎想進入,而後與之閒話一二。嚇得老漢趕緊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往外看去,除了空曠的荒野,什麼也不見,隻好是打住,不去看了。
到了第二天,老漢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了,隻好是往著古鎮而去,來到了媒婆的屋子門前,非要她給自己做個媒不可。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出錢!”媒婆如此說道。
“這個好說,老漢這麼些年也積攢了些錢財,錢不是什麼問題。”老漢如此對著媒婆說道。
“嗯,有了錢,事情便好辦了啊。”媒婆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七月十五,你來這裡一趟,包管有你的好事。”媒婆邊乾著活邊這麼說道。
“好嘞。”老漢非常高興。
……
老漢離去。
而在這天夜裡,媒婆也離開了古鎮,悄悄地往著花伯的屋子門前而去,一時之間,與之閒話開來了。
“你家小花還好吧?”媒婆看著花伯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