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二傻子因為怕瓦匠的女人,隻好是沒命往前逃躥了,根本就不敢停下腳來,知道一旦與之發生了關係,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為了躲避這種事情,二傻子隻好是往前逃去了。
……
而在這個時候,劉寡婦怔怔地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知為何,心情非常不好,念及少秋之如此無情,一時之間死的心都有了。
卻又不敢真的去死。
這不,她關好了屋門後,直接就鑽進了屋子裡,之後脫掉了衣服,便躺到床上去了。或許在這個時候,隻有躺在床上,才是最為舒服的吧。
可是這時她似乎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敲叩屋門的聲音傳來,正感到有些害怕的她,這便拉開了屋門,出現在自己屋子門前的不是彆人,正好是二傻子。
本來非常不待見這種人的,卻因為少秋過於怠慢,似乎自己就不是個人,竟然無視於自己,念及此處,劉寡婦已然是認命了。
她把二傻子放進了自己的屋子,而後便躺到床上去了。
此時門外不知何故,嘩嘩地落著雨了,雨花濺起,映著淡淡的天光,倒也好看。風在狂嘯著,似乎不同意某種安排,把樹上的葉片吹得唏裡嘩啦作響,有些蒼老的葉片,經不住這種打擊,含恨而亡,直接就飄落下來了。
……
完事之後,劉寡婦獨自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念及少秋之如此絕情,心緒愴然,早知會是如此結果,或許就不該與之來往了。
雖然與那二傻子發生了關係,可是劉寡婦依然覺得自己心裡想著的並非是此人,而仍舊還是少秋,甚至打算在這樣的夜色中,再度悄悄湊上前去,與之說說話擺擺龍門陣什麼的,以打發這恐怖的漫漫長夜。
卻在想起了少秋的那種冷漠之後,長歎了一口氣,把那些事情忘諸腦後,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本來想躺到床上去休息了,因為不堪這種心緒,再不好生休息,恐怕不成了都。
沿著小路,劉寡婦悄悄往著小河邊而去了,不久之後,便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天上的月輪,想念著自己心上的人兒。
……
且說在這樣的夜色中,小毛無法入睡,至於到底是為何,思之再三,仍舊搞不清楚,反正就是睡不著,有什麼辦法呢?
往常在睡不著的時候,小毛都會想到劉寡婦,此時也不例外,遂從床上爬起來了,因為聽聞巫師在召喚自己嘛,再還有什麼心情睡覺呢?
小毛在荒村算得上是個膽怯之人了,出了屋門,看了看懸掛天空的月輪,不知為何,發現那月色頗為不堪,似乎不是什麼月亮,而是成了一個恐怖的怪異的物事了。小毛甚至看到了月亮上麵無端出現兩隻眼睛,紅紅的眸子正不斷地對著他眨呀眨的,似乎在問著他的話呢,至於到底是什麼話,這誰知道呢?
嚇住了的小毛,不敢外出了,立即再度縮回了自己的屋子,趁著夜色蒼涼,想去抱抱自己的女人,摸摸她的小手手,親吻一下她的臉頰什麼的,似乎不如此,便無法安然度過今夜了。
在屋子裡呆了好久,直到看不到月亮上麵的那兩隻紅色的眼睛的時候,小毛這才悄悄出了屋門,而後沿著破敗的土路,朝著河邊而去。快到了小河邊,不知為何,一隻巨大的螳螂擋住了去路,揮舞著前肢,作弄出種種不堪的樣子,似乎想在此無人之處,毫不留情地掐死他了。
小毛不敢往前而去了,旋即溜走,往著自己的屋門而來了,鑽進了屋門之後,潛伏於床底之下,任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那也不出來了。
直到自己的女人放了個屁,這才把小毛從床底下嚇出來了,徘徊於屋子裡,本來不想出去的,卻不成,聽聞到了巫師的召喚的他,不敢不出去一下了。
再度來到了之前螳螂處,此時正眼看去,不過隻是一隻小小的螳螂嘛,何至於被嚇跑呢,真是的!此時的小毛,輕輕地捏住了那隻小小的螳螂,輕聲地笑著,而後繼續往前,至於到底要去往何處,這還真不知道。
……
劉寡婦獨自呆在小河邊,之所以如此,完全就是因為聽到了巫師的召喚嘛,這時不呆在此處,卻要去往何地呢?可是在那塊石頭上坐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屁股都快長出繭子來了,遂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而後選擇離去,不肯再呆在小河邊了,覺得如此下去,或許不妥,卻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好。
月亮鑽出了雲層,灑下片片銀輝,直如水麵上蕩漾的水花,映著月光,分外妖豔,極儘絢爛之能事。沐浴著這樣的月光,劉寡婦長長地悵歎著,可惜了啊,如果此時能夠與少秋約會在此,共同欣賞那月華之嬌好,恐怕此生就不會虛度了啊。
卻不成,陪伴自己的都有什麼呢?
除了一隻小小的螞蟻,仍舊還是一隻更小的螞蟻。
在那塊石頭上略微坐了一陣子,劉寡婦便不堪再坐下去了,想打道回府,乾脆回自己屋子算了,卻因為鬨鬼,時常有不堪的物事出沒,此時夜色深沉時分,就更是如此了。
遂直接打消了回屋子的念頭,覺得還是呆在小河邊來得妥當些,也安全些。加上屋子門前無端出現的木牛,更是堅定了她呆在小河邊的決心了。
一時之間似乎隻能呆在此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