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殿下本王說的是公主中毒事件,你扯你的王妃做什麼?”慕容啟冷笑的對著趙瑞道;“路佳的箱子裡有秣陵!”
趙瑞心中暗罵,“蠢貨!壞了本王的大事!”趙瑞深吸一口氣,“是本王略顯著急了,得知妹妹出事,心急了些。”
慕容琛看著趙瑞嗤笑道;“晉王殿下還真是浮想聯翩。她箱子裡的秣陵和她屢次下拜帖和請柬要請王妃過去,路佳箱子裡的那個東西……。”
“如果真的要查下去,今日是不是本王王妃就要人頭落地!你和路蔓真是個好手段,好謀算。”
“一個企圖破壞太子婚儀,一個企圖要本王王妃性命!本王自然要找路蔓討回一個公道。”
“事情還沒查清楚,齊王殿下太著急了定罪了吧!”趙瑞略顯焦急的開口。慕容琛諷刺的看著趙瑞,“太子大婚之後,本王自然會去找那位路姑娘!”
慕容琛躬身說道;“父皇,太子婚儀馬上要開始了,等婚儀結束之後,我們再一一追查。”
齊王府裡,蘇語凝看著眼前的一頭銀發的女子,冷聲說道;“你中計了!你和文晨從始至終都進入趙瑞的圈套了。”
銀發女子低聲笑道;“你這是勝之不武,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蘇語凝淺笑的搖了搖頭,“我手無縛雞之力和你這個武功高強的女子打架,那我不是找死嗎?”
“你說我勝之不武,你呢?和你的手段比起來,本宮這些不算什麼。”銀發女子冷笑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本宮知道你不會信啊!可是本宮說的是事實啊!你以為趙瑞和文晨真的不想讓對方死嗎?畢竟,文晨也是他皇位競爭敵人。”
“文晨為了複國,也想徹底掃除其他敵對,可是你彆忘了,如果連所謂的兵符都是憑空捏造的,他文晨拿什麼複國,拿什麼解決其他敵對。他現在最缺的是實打實的士兵。”
“至於趙瑞那就更簡單了。他手中隻有一個冷然,西境的兵士他不敢越權調兵,不借兵能怎麼辦呢?”蘇語凝微笑的看著銀發女子,外麵電閃雷鳴,屋內雙方也在打心理戰。
“姑娘,你可以不承認。但是,”話落拿起一箭羽看著銀發女子道;“文晨和趙瑞因為安寧公主的是生是死起了紛爭了吧!”
“若本宮所料不差,文晨應該已經見過趙妍了吧!但是本宮必須承認文晨這一步走的極險。本宮隻是安寧公主不死之後,最後的保障。”
“可惜了,他失算了。他安排你來,趙瑞也安排了其他人殺他。這一招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演的如何!”
“你少胡說八道,主子不會有事?”女子怒氣衝衝瞪著蘇語凝。蘇語凝略顯無奈的搖搖頭,“姑娘,文晨的最後一擊是夕月是耶律緒。曹森死前給文晨留了個大雷。”
“沒有所謂的文氏兵符的存在,耶律齊會如何?內耗?我猜他一定會連夜出逃,他必須保證自己活著回到夕月,告知貴族根本沒有所謂的兵符。他自然要帶著貴族一起跑。”
“左右文氏貴族存在的意義於耶律齊就是兵符,既然皇帝手中的兵符都是假的,你覺得他在嶺南找什麼呢?”銀發女子低聲笑道;“我隻知道,若不是我們主子心存仁慈,你早就死了。”
蘇語凝端起田嬤嬤為自己精心製作的溫茶,輕聲笑道;“本宮不是靠他的仁慈,本宮是靠他要找的東西他卻不知下落,所以他要本宮活著!”
“姑娘,本宮不殺你,本宮需要你活著把消息帶回夕月。本宮要讓你看看沒有了所謂的兵符,耶律齊會如何把文氏貴族屠殺殆儘的!”
銀發女子定睛的看著蘇語凝,“蘇哲到底幫先帝做了些什麼?”蘇語凝笑的諱莫如深的看著銀發女子,起身雙手拿起一副卷軸展開,上麵畫著大大小小的勾欄瓦舍,以及上麵印著的紅彤彤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在場所有人都有些震驚,影越有些恍惚的看著蘇語凝,他感覺他似乎小瞧了自家王妃……。
“先帝遠矚,僅僅以一個兵符勾住了遠在夕月的文氏貴族,給了所有文氏族人的希望,這個上麵的圖畫,是我父親親手所畫,上麵的玉璽可是先帝親手印上去的!”
“而最後的絕望,就是那封先帝親手所寫,與這幅畫軸放在一起那封信了。”“正所謂,人算不過天,先帝臨去之時,可是留了好幾手呢!”
“你再仔細看看,這幅地圖上的山川河流像不像你們夕月!”
女子看著上麵大小河流,眼睛頓時瞪的老大,看著一直諱莫如深的蘇語凝,有些不可思議搖搖頭,失神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沒什麼不可能,本宮的父親是東臨太尉,他一生繪製地圖無數,去一趟夕月畫一張地圖也沒什麼的!”“夕月一直不敢攻打東臨,可不是怕文氏兵符而是怕蘇哲留下來的地圖!”
“夕月攻打東臨之時,你們文氏貴族就是最好的炮灰!”
“真是可惜了,”此刻蘇語凝的看似穩如老狗,實則心慌至極,手心一直冒著冷汗,但是腦子裡有一個特彆清醒的意識就是,文晨已經現在已經黔驢技窮了,這個女人是突破口……。
看著手中的畫軸蘇語凝淺笑道;“抱歉啊!本宮改變主意了,突然不想讓你回夕月了……。”
“影越把她看好了,彆讓她死了!”影越前腳把女子帶出去,後腳蘇語凝就失了力氣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地上的毛毯,蘇語凝忍不住痛哭道;“他怎麼那麼傻呀!他就沒有為我和娘親考慮過嗎?”
“寧願自己身背千古罵名,也要如此,他為什麼這麼做呀!”落梅和白鹿對視一眼,“完蛋了,王妃哭起來可不好哄啊!”
站在外間的落雨和影越也是無奈搖搖頭,誰能想到,明明已經過了好幾次的人手箱子裡,居然還能藏著一個如此天大秘密……。隻能說蘇哲藏的太深了。
“晉王殿下,既然公主中的毒和我們無關的話,今日眾親王都在,孤到要問問你,文晨為何會出現東宮。”
“你和趙妍還要如何害孤!她已經害了孤的嫡子,長女失了母親。如今莫不是還要孤的命不成!”
“阿錦,大婚之後我們再和晉王殿下詳談!”
“父皇,容忍東臨公主到何時,難不成非要等到安寧公主害死太子殿下,才會做決斷嗎?”一旁的慕容傑突然開口說道。
“三哥性命關乎到南嶽的根本,請父皇即刻決斷!”慕容琛心中冷笑,麵上不顯。“七弟說的有理。可是七弟彆忘了,晉王殿下還在這裡,而且我們求娶長公主緣由,就是為了兩國和平。”
“你當著晉王殿下的麵,說要罰安寧公主。這是置東臨何地?”
“啟稟父皇,太子大婚現在為首要大事,而且眾親王都在,若此刻傳出去安寧公主之事,於前朝後宮不利。”“請父皇,暫時緩辦安寧公主之事!”
慕容博此刻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齊王言之有理,太子你去準備大婚吧!”
慕容錦神色溫和的說道;“兒臣告退!”慕容傑剛要說話,被慕容琛似笑非笑的眼神嚇退……。
蘇語凝哭的眼神通紅的看著毛毯上的畫軸,“影越,那個女人是撕開文氏在夕月有多少人的口子,關也好、打也罷,必須讓她吐口。”
“夫君說過審訊方麵,你是強項,務必讓她招的乾淨,太子大婚後把趙耀真實情況,如實的告知林綏。”“以她的性子,必然要徹底拔除會威脅林氏一族的趙耀!”
“是,屬下遵命!”
蘇語凝聽著外麵的巡邏,哭到沒有力氣的蘇語凝保持著原來的動作,默默無淚……。白鹿和落梅束手無策,她們這些習武的大不了對著靶子發泄一下,可是自家王妃是個大家閨秀,總不能拿著王爺的軟劍去砍靶子吧……。
蘇語凝哭到無力的昏厥,白鹿有些焦急的喊道;“落梅姐姐快去叫田嬤嬤。”
夢中的蘇語凝走在太尉府,推開書房門看見蘇哲寫著描紅,輕聲的對年幼的自己說道;“囡囡要好好的練字,不許偷懶。”蘇語凝剛要往前一去,夢境又變成了太尉府被抄家那一日。
慕容琛是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回來的,看著蘇語凝昏睡的樣子,又看了看畫軸。輕歎了一口氣,“按王妃說的去做。那個女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她有點被王妃嚇到了。”慕容琛似笑非笑的看著影越,“語凝一個弱女子把一個殺手嚇到了,影越說出去誰信啊!”影越無奈的眨眨眼,磕磕絆絆的說道;“應該是被王妃手中的地圖嚇到的,嗯對。地圖!”
說完自己還說服自己的點點頭。慕容琛忍俊不禁,看了看影越。“她是被蘇哲嚇的,蘇哲掌管兵權多年,更是和先帝有著生死之交。”
“不然的話,先帝也不會讓蘇哲保護密旨。我這個嶽父看似溫潤如玉,實則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話落看了看手邊的扳指,“他的女兒,氣場能差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