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本王受傷的事情告訴王妃,還有告訴落梅即刻幫王妃準備東西,時刻準備好轉移王妃!”
“是屬下明白。”看著落雨的離開慕容琛又摸了一下自己包好的傷口,似是想起了什麼,隱隱約約之間甚至可以看到慕容琛的手臂青筋暴起。
看了看自己手中蘇語凝給自己繡的香囊,身上的殺氣才緩和了不少,“你放心前世你因他受的屈辱,這一世我必讓他百倍奉還!”
慕容琛起身看了看外麵的天氣,隨手拿起蘇語凝給自己製的秋衣,從中飄出了一張紙,上麵畫訴苦的漫畫,告訴他田嬤嬤做了許多她不愛吃的菜,每日看著那些肉她就食不下咽,還被白鹿勒令不許吃她最愛吃的麵人。好不容易有一次悄悄的跑出去買麵人吃,還被影越抓了個正著……。
信上沒有半分抱怨皇貴妃的事情不說,還在信尾畫了一個胖胖的小貓,爪子還用愛心標注著。
慕容琛看到之後不由得破涕為笑,“這個傻丫頭……。”
信尾上極小的字令慕容琛麵色一變,與此同時慕容錦也是神色大變的推門而入。
慕容琛下意識把極小的字用手指擋住,借著手中那點水漬抹去了原本的樣子,獨留蘇語凝留給自己報平安的畫。
慕容琛強裝鎮定的看著慕容錦,“三哥這是出了什麼事,如此焦急?”
“阿琛,國都傳來消息,慕容傑派章櫟要沿途追殺,徐坤最近和夕月聯係密切,父皇最近脾氣越發多變,甚至連張德海都差點挨板子!”
還有慕容錦有些為難的看著慕容琛,“東臨那位……。”
慕容琛神色冰冷的說道;“他又假借和親之名,想讓語凝回東臨吧!”
“甚至,還給父皇說了他與語凝那些事情吧?”
慕容錦點了點頭,“如今二哥被禁足,蘇語凝現在才是真正的風雨飄搖。”
慕容琛神色冰冷的拿起桌麵上茶杯喝了一口後說道;“趙瑞你可怪我心狠了!”慕容琛手中握著的茶杯頃刻間變成了碎末……。
慕容錦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頸,回想起密室時慕容琛的眼神,霎時間覺得自己的那個決定是對的。
“二哥雖然被禁足了,但是他把趙瑞那些子虛烏有的那些信給攔下來了,對了陳家最近上書要求,徹查月牙的事情。”
慕容琛看了看桌麵上剩餘的茶杯溫聲說道;“我此次出來沒帶多少人,勞煩兄長你讓青衣給路佳帶句話。”
“她若想登上那後位,放手去做!這一次我絕不手軟!”
“兄長我們商量一下如何躲避章櫟的追殺吧!”
趙瑞登基半個月,朝臣上書請立皇後。禦書房內,趙瑞冷眼看著冷然說道;“朕以為,你應該明白朕的心思。”
冷然聽到後躬身行禮說道;“陛下那蘇語凝以是南嶽王妃且以身懷六甲,陛下三思!”
“而且就算那蘇語凝回來,陛下就不曾想過南嶽和東臨的關係嗎?”
“那慕容琛不會輕而易舉放棄,更遑論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和他孩子的母親呢!”
“如果陛下堅持,那那南嶽和東臨必然要有刀兵之災。如今陛下剛剛登基,朝政不穩之時,切不可妄動此想法呀!陛下。”
躲在暗處的路佳看著為自己地位跪在地上的外公,狠狠的攥著手中的帕子,眼神通紅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想起那個蒙麵人對自己所言的話,路佳的心思動搖了……。
另一邊按照商量好計劃路線,準備第二天啟程的慕容琛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影四來了,不免有些緊張。擔心驚擾青衣樓的人緊張的問道;“王妃那邊怎麼了?”
影四深吸一口氣,躬身行禮說道;“王妃那邊無事,上次宮宴事情之後,王妃就囑咐我趁著夜色帶著幾個人,悄悄的離開王府來尋殿下。”
慕容琛看了看外麵的情況,低聲吼道;“胡鬨!你們怎麼也跟她一起胡鬨起來了!”
影四低頭不語,沉默了許久說了一句,“娘娘因為皇貴妃的事情,一直悶悶不樂。在所有人麵前強撐著自己,田嬤嬤說再任由王妃這樣下去,隻怕於王妃身體有礙!”
“陳老夫人那邊,又借著王妃有孕之事企圖……。”
慕容琛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暖玉,主仆二人就這樣僵持著。許久後慕容琛吐出了一句話,“明日你暗中跟著青衣樓的人,切忌不要打草驚蛇。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現身,直到青衣樓的人安全抵達國都為止。”
“是,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慕容琛看著滿天星辰,不禁有些苦笑,“早知道還不如當時直接回到南疆,這樣你也不會受這些委屈了。”
第二日啟程之時,慕容錦看著情緒不高的慕容琛,溫聲說道;“我們馬上就回去,你的情緒怎麼還是這麼低落啊!”
慕容琛有些心不在焉的給馬梳著毛,一邊對著慕容錦說道;“我在想這幾日傳來的消息,路佳利用趙嶺對抗趙瑞了。”
“夕月和東臨那位和親公主莫名其妙的病故了,趙瑞拿著慕容悅要和南嶽做交易。他的想法有些……。”慕容琛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慕容錦也是有些苦笑,“這個趙瑞還真是個狗皮膏藥,兩國和親以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到底怎麼想的。”
慕容琛牽著馬匹,神情帶著一絲無可奈何,“萬一他想換的既不是趙妍也不是語凝呢?”
“有情報顯示,耶律緒要來南嶽。”慕容錦神情一轉,看著慕容琛說道;“他這彎子繞的有點大!”
慕容琛翻身上馬後輕笑道;“夕月的兵已經在東臨邊境屯的差不對了,但是他現在需要一個借口,一個東臨無法回擊的借口!”嘴角的笑容漸漸散去,神情冰冷的說道;“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拿語凝作為他的墊腳石。”
暗地裡的黑衣人看著眼前的一切。馬車平穩前行,每個人警覺不少。中午時分,就算用餐眾人也是換崗警戒。
慕容琛坐在樹蔭底下閉目養神,慕容錦從馬車車上下來,就看到慕容琛的樣子。
手上拿著一個竹簡,略顯沉重的走向慕容琛。似是察覺到有人的到來,慕容琛睜開雙眼看著一臉沉重的慕容錦內心有些緊張。看著男子手中的竹簡心中的慌亂更是增加……。
慕容錦見慕容琛醒了,就把手中的竹簡遞給慕容琛,輕聲說道;“當年他那麼對夏夏的時候,我就該猜到,他也會用如此手段對付蘇語凝的。”
慕容琛打開竹簡,看著上麵的字跡強忍著怒氣,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可真是個好父親!”
慕容錦暗之神傷的把手搭在慕容琛的肩膀處,“等我們回去了,就不用忍了!”
“我就說,月牙姑姑怎麼會對蘇語凝突然出手,他這是想一箭雙雕。既可以打壓皇貴妃從而削弱世家權利,二來也可以把他想到塞進去的人送進去王府。”
慕容琛看著竹簡,語氣冰冷的說道;“他就沒想過,她若真出事了,我會怎麼辦?”
慕容錦看了看慕容琛,“父皇一直想借著蘇語凝的事情,在你府裡安插自己人。如今眼見自己人進不去,隻好利用皇貴妃身邊的人了。”
慕容琛把書簡收好後輕聲說道;“那就讓他知道什麼是心疼吧!”
大雨傾盆的秋夜裡,一群手拿著彎刀看不清樣子的黑衣人,在水橋附近開啟一場的血雨腥風的爭奪……。
大雨傾盆的雨夜,讓眾人失去方向。傾盆大雨一點點的衝刷著血跡,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慕容琛和慕容錦也因為剛才的血戰,身上的衣服也有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