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看了看剛才還神采奕奕的蘇語凝,現在有些犯困了。走到身邊把人抱起來。蘇語凝見此微微一笑,靠著慕容琛懷裡,美滋滋的入睡了。身後的影越拽著還在研究沙盤的落雨離開。
東宮裡麵,慕容錦還在和草書做著奮鬥。魏意柔端著熱麵湯走了進來。“殿下,時辰不早了,您吃點東西吧!”
慕容錦看著麵湯,放下手中的筆,微微一笑,“也好,忙了一晚上,確實也有些餓了。”
魏意柔看著吃著麵湯的慕容錦,張了張嘴,猶豫了許久後說道;“殿下,明日父親會上奏告老還鄉,還請殿下幫忙勸服陛下同意。”慕容錦有些疑惑的看向魏意柔。“魏國公一生為國,怎的突然要告老還鄉?”
“回殿下,父親很早就想如此了,可是陛下把折子打回來了好幾次,直到現在父親病越發嚴重,現在做什麼都是勉強。”
“還請殿下成全!”
慕容錦有些搞不懂魏國公的做法了,女兒成了太子妃了,他告老還鄉了。看著眼圈通紅的魏意柔,慕容錦短暫思考了一下。“既然生病了,看大夫就好。皇宮大內的禦醫若不行,那就高價尋醫,總有人可以治魏國公的病的。”
抬頭看了看天色,起身牽起魏意柔的手,“時辰也不早了,早些安置吧!”魏意柔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被慕容錦牽回了新房。
趙妍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說什麼隻要駱夏夏,現在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虛偽的男人罷了。”一旁的嬤嬤拿出一個冰塊塞進了趙妍身子裡。冷聲說道;“要不是那個人挑剔,見不得身子上有傷疤,你現在不會如此安生。”
趙妍感受著冰塊的冷意,眼神帶著一絲笑意,“本宮無論怎麼作,你們南嶽也不敢輕易殺了本宮!”
嬤嬤詭異一笑,“殿下可是說了,殺你不急於一時。比起讓你痛快的死,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
“那張德海一個閹人,讓娘娘給他下跪磕頭,你可知最後的結局什麼?”看著趙妍略顯恐懼的眼神,嬤嬤拿起一塊冰塊放在冰桶裡,“暗衛一人一刀,最後身子就如同那包餃子的餡一般細……。”
另一邊的慕容琛躺著床榻之上,看著自己懷中熟睡的蘇語凝。今日她頭上戴的簪子他記得,那是前世被自己折斷的。她過世之後,才相信那是蘇哲和他的妻子定親信物。
前世她身上最值錢的珠寶首飾,全部都用來給藥鋪抵來買藥了。猶記的那晚自己以為那是彆的男人送她的信物,在她聲嘶力竭的哭求之下,自己還是給折斷了……。
猶記的那晚,她就看著那根被折斷的簪子,帶著哭腔的說了那句讓自己生氣萬分的話,“我恨你。”當時自己回了一句,“你說是就是嗎?你覺得本王憑什麼會相信一個,不擇手段接近本王的女人!”
可是她死後,自己拿著被自己折斷的簪子到處去尋找可以修複好的工匠師,希望可以恢複原貌。
可是每個工匠師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是能恢複,也還是有裂痕。直到第三年,有個老師傅是專門修複沉香木簪子的人,看了看簪子略顯無奈的說道;“這個簪子修複起來有些複雜,時間可能會長一點!”
“老師傅,多久我都可以等,隻要在立春之前修好就可以,我想把它還給它的主人。”
老師傅看著對麵的神色略顯落寞的樣子,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半個月後來取吧!”
慕容琛是被蘇語凝腰疼的哼唧聲給喚回思緒的,慕容琛抽出一隻手給蘇語凝按著腰,細聲說道;“真希望這靳寒江能消停半年,至少你這樣我是不敢隨意走了。”
似乎是覺得舒服了不少,蘇語凝抱著慕容琛另一隻手的動作越發緊了。慕容琛見此不禁想起在東臨的時候,這小姑娘就喜歡枕著自己胳膊。還記得那日下樓的時候,慕容錦那幅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弟弟揉著肩膀,隻是眼神不懷好意的笑,讓自己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真敢想,昨夜打雷她不敢睡,最後她枕著我胳膊睡著了而已!”慕容錦拿著茶杯一副,“我知道,我明白,你不用解釋!”的樣子拿著茶杯走開了。彆人他不知道什麼情況,他隻知道,趙瑞因為這件事,拿著佩劍硬生生的砍死了一棵樹……。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琛原本要起身上朝的動作被寢殿桌子上香爐吸引住了。昨日夜裡他就發現了,輕聲喚來了白鹿道;“怎麼還給王妃點上沉香了?”
“回殿下,田嬤嬤說是給王妃用來平氣喘的,這也隻是昨日晚上開始,先用上三日。若是氣喘緩解了,就不用了。”
慕容琛揮手讓白鹿退下,回到床榻之上看著蘇語凝睡的平穩,想起昨晚小姑娘沉睡之前說,“這段時日可以睡個懶覺,不用早起了。娘娘說我身子重了,就暫時停了我的請安了。”
“你這夜間總是盜汗的,不見她們給你治好,這其他到是跟著快。”慕容琛其實也知道情況,那一碗碗營養餐,就是專門針對蘇語凝夜間盜汗的。可是這小丫頭,懷孕之前就挑食,懷孕之後更是嘴刁。
中午時分,慕容琛在兵部看著南境傳來最新的情報有些好笑。慕容錦進來的時候一臉懵逼的問道;“怎麼了?這是!”
“南境那邊傳來消息,牟遠參了靳寒江擅自發兵之罪。”說完歎了一口氣,“我現在希望他能消停半年,至少等語凝平安生產之後。”
慕容錦把手中的奏折遞給慕容琛看,“這個耶律緒要求還挺高。”
慕容琛打開看著上麵的內容氣笑了,“他和耶律齊是來友好訪問的還是來吃的?”“他就不怕自己住大街。”
慕容錦也是兩手一攤,“誰知道呢?反正今晚我會把趙妍送過去!”慕容琛拿著折子的手險些驚掉。“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我就想把她加注在夏夏身上的,還給她而已!”
慕容琛看著手中的折子,沒有抬頭說道;“明晚吧!明晚歡迎晚宴後,他們會乘著馬車回到館驛!”
原本已經要走的慕容錦,轉身看向慕容琛,“你這是典型的公報私仇!”
慕容琛放下手中的折子,溫聲笑道;“半斤對八兩!”
“切,等著我,晚上找你喝酒去!”
下午回到王府的慕容琛,一直站在書房裡看著外麵的雪景,身後是昨夜連夜搬到書房的沙盤。蘇語凝在白鹿的攙扶下走進書房,看著有些出神的慕容琛。“怎麼了,今日你從皇宮回來就這樣了。”
慕容琛輕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在想,東臨的規矩那麼多,怎麼就沒管住一個公主呢?”蘇語凝到是溫婉一笑。“小時候隨爹娘進宮,看著公主因為一塊糕點掉在地上沒有吃上,而一直哭喊。”
“鄭太妃就會抱著安寧公主哄著她,外麵就會有安寧公主的宮人挨著板子。當時我就想,公主這樣可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