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口的脂肪太多,擠得我太悶了。所以我把你搬出來了。”艾琳一邊往麵包上抹著芥末和蜂蜜的混合物,一邊淡然地回答道。
“啊,原來如此!”林雨雙手抱在胸口,麵帶和善的微笑,“雖然隻是兩團贅肉,但某些人無論再怎麼成長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呢。”
哢嚓!
裝蜂蜜的瓶子上出現了一道裂縫,艾琳麵無表情地把蜂蜜的蓋子放回原處。
“我可不像某些人會在清早就撲在男人的身上做那些不知羞恥的事。”女魔術師看著林雨雙手抱著的位置說道,“那裡除了男人之外毫無用處。”
“哦?”林雨把雙手放在桌上,身體像艾琳的方向前傾,“看來你很缺男人啊?不然怎麼會整天用那種矽膠做的東西來假裝自己不是個貧乳呢?”
艾琳炸毛了,憤怒地拍桌站起,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兩眼大睜瞪著林雨。
女刺客沒有絲毫退讓,依然與她怒目而視。
“肥碩女!”“偽胸黨!”“下作的胸口!”“發育不良!”“胸大無腦!”“平胸缺貨!”……
許曦夾在兩者中間,大氣都不敢喘。
真是和諧的早晨……
張哲往嘴裡灌了一口咖啡,悠閒地看著貧乳和之間的戰爭。這樣熱鬨的景象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的。分散了注意力後連他的頭痛都仿佛好轉了一些。
在罵了幾分鐘後,兩人毫不意外地大打出手,月靈髓液和箭矢滿屋亂飛。艾琳打不著林雨,但林雨的箭也無法擊穿銀色流體的防禦。總而言之她們兩是在鬨著玩而已。
恩,沒錯,隻是鬨著玩而已,不會出事的。
張哲拉著許曦躲過一個飛起的沙發,跑到了角落裡,回頭時卻發現新人又被他這個大男人嚇暈了。
半小時後……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以平手為結果告終,滿屋子家具幾乎沒有一件幸存。
雖然暫時休戰,但兩人還是冷眼相對,始終不語對方說話。
張哲試圖讓她們和解,但在兩個女惡魔冷淡的眼神下迅速敗陣。他索性不再管這兩個鬨彆扭的人,推開帳篷的門走出了營帳。
聖盔穀的已經無法在視野中找到,他環顧周圍,遠方聳立著的高塔讓他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在何方。
“中了莫古爾之劍後依然能把那個戒靈乾掉,而且不到兩天就能活蹦亂跳,怎麼看都不是個正常人能乾出的事。”張哲聞言回過頭,甘道夫正向他走來,影疾緊緊跟在他身後,“托你的福,聖盔穀的戰鬥取得了巨大的勝利,薩茹曼已經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了。”
“那家夥在與我交手之前就已經萌生退意,就算不殺他我們最終也會獲勝,我單純是想要惡心一下索倫而已。”張哲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動作讓他的腦袋中的暈眩感更加嚴重了。
他揚了揚眉毛,將身體的不適壓至腦後,打量起自己的周圍。
隻有數頂營帳在旁,全部都紋著金色的洛汗馬形紋章。看來隨行的全部都是伊多拉斯的皇家護衛。
“精靈已經先行離開,在他們和多爾戈多戰鬥的時候還能抽出這些兵力已經很不容易了,昨天戰鬥剛結束他們就啟程返回了森林。葛羅芬戴爾讓我代他為不辭而彆向你道歉。”術士解釋道。
“昨天?”張哲用手扶著頭,向老者詢問道,“我到底睡了多長時間?”
“剛好一天一夜,比弗拉多好多了。”甘道夫苦笑著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何來頭。”
林雨寒著臉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看都沒看張哲一眼就冷淡地從他身邊走過。影疾打了個響鼻後屁顛屁顛地跑向了她,等到艾琳出來之後又果斷拋開林雨向女魔術師大獻殷勤。張哲對這隻色馬已經沒有除了鄙視之外的任何表情了。
“呃……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甘道夫看著對張哲不假辭色的兩女,問道。
“一言難儘啊……你還是彆問了。”張哲捂臉。
老者揚了揚眉毛,沒再做聲。
營地裡的人陸陸續續從帳篷中走出,開始架鍋做飯。
阿拉貢用略帶驚訝的目光看了張哲一眼,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水壺拋給了他。
“用阿西拉絲草煮的水,可以有效壓製戒靈造成的傷害。”登丹遊俠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過看起來你應該不太需要。”
張哲沒有回答,直接打開水壺喝了一口。
一陣清涼的感覺拂過腦海,緩解了他從早晨就開始作痛的頭部。
“多謝,這個幫大忙了。”張哲皺著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對阿拉貢道謝。
“沒什麼,隻是要當心彆中了薩茹曼的陷阱,他可能會趁虛而入。”阿拉貢笑了笑,“之前我跟你的同伴商量了一下讓你留在號角堡,但她們堅持要帶著你上路,我實在無法阻止她們。”
那是當然的,她們可不願意放棄任何一點可以威脅到薩茹曼的力量。
張哲看著遠方的黑色塔樓,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