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的戰火!
跟隨塞奧頓的護衛一行到達艾辛格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中午了。
張哲把阿拉貢準備的藥水全部都喝了下去,被莫古爾之劍刺傷所造成的頭痛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嚴重,他覺得自己現在再殺一隻戒靈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這個地方發生過一場戰鬥,其慘烈程度可能不弱於之前在號角堡的戰鬥。除了一座孤單的黑色高塔,目光所及之處皆為殘破的廢墟,沒膝的汙水遍布於原本的地麵上。
“歡迎大人們來到艾辛格!”
熟悉的聲音從他們的頭頂傳來。
“我們是這裡的守門人,梅裡阿道克和佩拉格林圖克。薩茹曼大人還在裡麵,不過,他和葛裡馬被困住了,否則,我想他一定非常樂意前來迎接諸位這麼尊貴的客人。”
伊歐墨下意識地把手摸向了劍柄,但張哲按住了他。
兩個霍比特人坐在隻剩一半的城牆上,正一邊抽著煙鬥一邊笑嗬嗬地看著他們,旁邊還放著大量的食物和酒。
“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那些霍比特人的聲音了?”吉穆利從精靈的背後探出頭,詫異道。
甘道夫對著他們兩身邊放著的煙草咂了咂嘴。
“他一定會的!”白袍術士笑道,“不知道他是不是讓你們吃完大餐之後,分心替他看門呢?”
兩個霍比特人對視了一眼。
“不,大人,他沒想到這一點。”梅裡從城牆上站了起來,正色道,“薩茹曼大人很忙,我們的命令是來自於接管了艾辛格的樹胡子。他命令我們要用最適當的言辭歡迎洛汗的國王,而我們已經儘力了。”
伊歐墨和塞奧頓這才注意到兩個孩童一樣身材的人身上所穿著的是與張哲相同的精靈披風。
“那你就把我們這些共患難的同伴丟在一旁!萊戈拉斯和我呢?”吉穆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跳下馬指著梅裡和皮聘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家夥,毛手毛腳渾身長毛好吃懶做的家夥!該死的!你們害我們跑了多遠知道嗎!六百英裡!整整六百英裡,從草原到森林,曆經戰鬥和死亡,隻是為了救你們!在我們做牛做馬東奔西走之後你們居然坐在這裡大吃大喝!還有煙抽!你們這些家夥,煙草到底是哪來的?!天哪!我又高興又生氣!如果不發泄一下實在受不了!”然後他發現那些水已經漫到了自己的腰部,連忙跳回精靈王子的背後。
“吉穆利,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萊戈拉斯嘴角一揚,“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們的酒是在哪找到的。”
“哈!你們找了這麼久,還有一樣東西沒找到,那就是聰明的腦子!”皮聘雙手叉腰得意道,“你們發現我們坐在勝利的戰場上,在兵荒馬亂之後的廢墟中,竟然還問我們,怎麼有資格好好休息!”
“有資格休息?”波羅莫撇了撇嘴插口道,“你們最好去聖盔穀看看再說這話!”
騎士們都笑了。
“原來這就是你們失蹤的朋友。”塞奧頓打量著他們,說道,“甘道夫,這年頭可真是充滿了奇跡。在我離開皇宮之後已經見識到了不少的奇跡,但現在又見到了另一群傳說中的種族。你們就是半身人?我們有些人稱呼你們是哈夫林。”
“請叫我們霍比特人,王上。”皮聘在城牆上鞠了一躬道。
“霍比特人?”塞奧頓奇道,“你們好像換語言了,但這名字挺恰當。不過雖然我的民族已經離開北方很久了,我們隻知道在很多山脈和河流之後有一群矮小的人種居住在沙丘裡,但就眼前的場景而言,我從未聽聞這個種族會用嘴巴噴煙,你們之中的所有人都有像術士一樣的本領嗎。”
“很多人會,但這門藝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被表演過了。”梅裡回答道,“在我們的紀年一七零七年一個叫托伯-吹號者的人第一次在他的庭院中種植煙草,至於他為什麼種植……”
甘道夫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閣下,你不知道你麵臨著什麼樣的危險!”張哲打岔道,“隻要你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耐心,他們就可以在戰場的廢墟旁和你討論用餐的快樂,如果再有些時間他們甚至可以把他們的父親祖父曾祖父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全部搬出來告訴你。或許你可以另抽一個時間來聽聽抽煙這檔事的曆史。”
術士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
“梅裡,還是帶我們去找樹胡子吧。”他說道,語氣裡甚至戴上了懇求。
霍比特人聳了聳肩,看來他對於不能把這個曆史說出來感到有些遺憾。
……
漆黑的塔樓聳立在廢墟的中央,這是此地唯一一個完好的建築。
數十根黑色的柱子環繞在周圍,上麵布滿了深灰色的藤蔓,看起來久經歲月。
精靈和矮人,沒有跟來,他們留在艾辛格的入口與久彆重逢的朋友交換彼此的經曆。
隻有一個樹人站在塔樓的下方靜靜地注視著緊鎖的大門。
“又見麵了,老朋友。”甘道夫對著那個高大的樹人說道。
樹胡子挪動雙腿緩緩轉身,低下頭用他橙色的眼睛打量著來自洛汗的客人。
“白袍甘道夫……”在沉默了一會後,樹胡子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送來的兩個小個子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這些一定在你的意料之中對嗎?”
甘道夫摸著胡子笑了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