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張哲卻感到陣陣胃痛。
上空揚起了戒靈的尖嘯聲,伴隨著暈眩的感覺,艾琳暫時轉移了視線。
張哲長舒一口氣,撿起閻魔刀從地上站了起來。
後方的飛獸抓住了一顆巨石,伴隨著風聲投向了艾琳的方位,月靈髓液極速撤回,在兩人的頭頂組成了一張銀色的大網。
巨石重重砸在了銀色流體之上,但在半秒後卻像壓到了彈簧一樣向著城外飛去。
“艾琳!幫忙強化一下!”一壺白色的羽箭拋在了魔術師的麵前,“讓我把它們射下來!”
林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張哲抬頭看了看城門上方的女刺客,發現後者顯得異常狼狽,白色的鬥篷和帽兜上都布滿了灰塵和血汙。
從天而降的巨石有兩顆正好砸在了城牆上,很多士兵躲閃不及被生生擠碎。
艾琳把一整壺帶著華麗花紋的箭矢用月靈髓液遞了回去。
林雨迫不及待地拉開弓箭,隨後,在城門外飛來的一隻飛獸忽然慘叫著鬆開巨石,跌向地麵。
野獸的哀嚎聲響徹整個戰場。
“來而不往非禮也。”刺客對著飛來飛去的敵人比了個中指,再度拉開了弓弦。
第二支箭緊隨著第一支飛出,伴隨著劃開空氣的尖嘯聲射向正飛速降落的另一個敵人。
那家夥的速度快得有些反常,但林雨沒有在意,再這樣的距離下,她有信心可以在它躲開之前將其射落。
轟!
附著魔力的金屬箭矢正中目標,隨後爆裂開來。
女刺客沒有再看自己攻擊的結果,瞄準了下一個敵人。
近在咫尺的尖嘯聲響徹腦海。
林雨痛苦地捂著頭部蹲在了地上,當她抬起頭的隻看見墮落飛獸那近在眼前的利齒。
四把幻影劍先後擊打在了飛獸的頸部,化成碎片。
這樣的攻擊除了在它的身上留下一些細不可見的的傷口外沒造成任何的傷害,但也成功將飛獸的腦袋打偏了少許,讓血盆大口咬了個空,隻是用它自己的身體將城牆上的林雨連同一大群士兵撞了下去。
張哲將閻魔刀插回刀鞘,奔跑著接住了還未恢複的女刺客。
飛獸背上的黑騎士停住了自己的坐騎,回頭看向了阻止他的人,而後者也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硬挨了林雨一箭的戒靈。
他的身形比起其他的戒靈更為高大,黑袍之中似乎不隻是那些虛無的形體。
黑騎士把手伸到黑袍的上方,將帽兜緩緩掀開。
他帶著鋼鐵的王冠,但本該是頭顱的地方卻空空如也,隻有雙眼的位置閃爍著暗色的光芒。
他背上背著一把巨大的流星錘,一手持著細長的長劍,一手握著坐騎的韁繩。
他是卷土重來的戒靈之王,他是安格瑪巫王。他是魔多恐懼的象征。
月靈髓液爬上了城牆,撲向了醜陋的怪物。
飛獸有力的後肢將它送向空中,差之毫厘地躲開了銀色的利刃,隨後在空中盤旋一圈,再度向城牆俯衝。
法拉墨剛將自己的長劍從半獸人的身體中拔出就看見一片陰影籠罩在了他的頭頂,然後他就被飛獸的爪子鉤住,脫離了地麵。
波羅莫在他的腳下怒吼著,但對會飛的巫王無能為力。
長劍狠狠插進了抓住他的利爪,讓飛獸吃痛鬆開了法拉墨。
但隨即飛獸改變了飛行的方向,用比他更快的速度趕在了下墜的前方,幽藍色的細劍在下一刻從他的右胸直接刺了進去。
長劍從手中無力的掉落,法拉墨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冰冷的湖水之中,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巫王將莫古爾之劍從剛鐸士兵領袖的胸口抽出,任由他的軀體向著城中墜落。
月靈髓液組成的大網接住了他,使他免遭摔成肉泥的下場。但法拉墨的狀態顯然不容樂觀,全身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蒼白之色。治愈魔術的綠光在傷口處亮起,細小的傷口幾乎瞬間愈合,但整具軀體依然顯得冰涼。
甘道夫騎著影疾趕了過來,讓士兵護送著法拉墨向塔樓撤離。
“你們的時代要結束了,老頭。”
冰冷的聲音從鋼鐵王冠下傳出。
“你和你所保護的人類終將屈服於魔多之下。”
白袍巫師笑了笑,朝他揚起了手杖。
“隻要我活著就不可能。”
白色的光束從杖尖迸發,令飛獸倉皇躲閃。
林雨趁此機會搭弓上箭,將第三根魔力箭矢射向巫王。
巨大的流星錘從背後抽出,狠狠砸在了箭尖上,將它的軌道強行偏轉。所有炸裂開的碎片全部落在了空處。
巫王沒敢再停留更長的時間,讓飛獸帶著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林雨再度拉弓,但最終還是沒有鬆開手指。
甘道夫看著巫王遠去的背影鬆了口氣。
“快回到城門那裡。我們還有一整場戰爭要打呢。”他苦笑著說道。
張哲聞言無奈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