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儘的戰火!
大病初愈的感覺真令人愉悅。
在前往王座室的途中,張哲一直眯著眼睛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態。
灼熱的斯巴達之血在體內流淌著,不斷的改造著他的軀體與他的靈魂。如果此時此刻他可以看到自己體內的話會發現,在他血管之中的鮮血已經變成了夾雜著金色光芒的暗紅色。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了。
張哲搖了搖腦袋,將這奇怪的想法從腦海之中驅趕出去,同時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一路上不斷有穿著洛汗或是剛鐸製服的衛兵向他行禮,其中一人還為他指明了方向。
張哲謝過他之後便繼續前行。
……數分鐘後
米納斯蒂利斯,王座室。
“很高興看見你康複,閣下。”波羅莫朝剛走進來的張哲打了聲招呼。但除了他之外,宮殿中的剩餘幾人都沒有理睬張哲的到來,他們正站在一張地圖之前大聲地爭論。
“阿拉貢,雖然你已經不可思議的完成了許多常人無法完成的任務,但我還是要說一下,這樣的舉動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伊毆墨激動地喊道,“或許我們在帕蘭諾平原取得了一次重大的勝利,但這場戰鬥對於黑魔王而言隻是一個並不算太大的損失,隻要給他時間,他很快就可以集結起相同數量的軍隊來繼續攻打這裡。”
“如果我們不給他時間呢?”吉穆利敲了敲自己的煙鬥,說道,“我們乾嘛不在他兵力最虛弱的時候直接打過去把黑門占領下來。”
“不錯的想法。”伊毆墨撇了撇嘴,“現在確實是莫多的守衛力量最為單薄的時候,但即便如此他們的數量也是我們的數倍。”
“但如果躊躇不前,索倫很快就能集結下一批敵人前來攻打米納斯蒂利斯。”阿拉貢指著地圖上米納斯蒂利斯的位置,“下一次的攻勢會比這一次更強,我們誰也不能保證白城能在這場浩劫之中幸存,就算我們擋下這樣的攻勢也必定會元氣大傷,然後在下一波的大軍之中被擊垮。”
“好在我們還能自己選擇一下,到底是死在守土之戰或是死在黑門之前。”說話的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中年人,張哲認出他是之前在帕蘭諾平原戰鬥時的那些騎士的指揮官印拉希爾親王。
他說的是事實,但一點都沒辦法讓人欣慰起來。大殿中所有的決策之人都沉默了下來。甘道夫歎了口氣,從長袍中取出煙鬥給自己點上,然後開始看著天花板發呆。
“國王塞奧頓在哪?”張哲忽然開口問了一句,讓低著頭的伊毆墨回過了神。
“他的坐騎雪髯受到了戒靈的驚嚇,將他甩下了馬背,然後被那個怪物撕開了喉嚨,就此陣亡。”伊毆墨表情苦澀地說道,“當時伊歐文和兩個哈夫林都在場,他們目睹了這一切。”
“……請節哀”
“無妨,他死在戰場上,這是伊歐子孫的驕傲。”伊毆墨把目光轉回地圖,說道,“而且我妹妹伊歐玟已經替他報仇了,作為活著的人我們已經做得夠多了。”
張哲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在一周……不對,是六天之前,法拉墨告訴我,在九天或是十天之前,弗拉多與他分彆,前去完成他的使命,同行的是山姆先生和咕嚕。”甘道夫吐了個煙圈,緩緩說道。
“咕嚕……”阿拉貢吃了一驚,“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我不知道,或許是他作為霍比特人的良心發現,看起來他似乎是被弗拉多降服了。”術士將煙鬥熄滅,放在一邊,“但那些都不是重點。如果順利的話,我們的戒靈持有者現在已經穿過了屍羅的巢穴,進入了黑門之後的地域。”
“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他們所在何處,他們是否被俘,或是他們是否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前行。或者更糟的是,他們是否已經身亡,護戒小隊是否已經失敗。”說到這裡,甘道夫的聲音有些低落,“就算一切順利,他們還需要躲過魔眼的視線並繞過數萬敵軍才可以抵達末日山。”
“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張哲插口道,“他們依然在執行他們的使命,戒指還在掌控之中。”
“你怎麼知道的?”吉穆利好奇地問道。
“我剛跟索倫打過交道,在這裡。”張哲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解釋道,“他想那個漂亮的金戒指都要想瘋了,找上我的原因就是為了得到關於霍比特人的情況。不過阿西拉斯草把我救了回來。”
“原來你昏迷了這麼久的原因是這個……”阿拉貢撓了撓下巴,“我給你用了四人份的藥量才讓你的情況有些許緩和。”
張哲聞言聳了聳肩膀。
“你們應該慶幸索倫沒能控製我的意誌,不然現在透露出的這些情報已經有足夠動機讓他把魔多翻個底朝天了。”
“那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結局啊。”精靈王子的臉色變了變,後怕道。
“先不要考慮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索倫對於魔戒持有者的情報毫不知情,他可能一度懷疑過在我或是甘道夫手中。”張哲指了指黑門的所在位置,“這是件好事,有足夠的理由讓我們行動了。”
“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印拉希爾無奈地道,“我們可不是哈夫林,有那樣的本事在重重包圍中越過死亡沼澤並穿過黑門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