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二位。”正在門口抽煙的郝佳佳一眼就瞧見了我倆,“這是哪位爺啊?您吉祥啊。”
“喲!這不郝大爺嗎?”我笑道,“小爺陳俊南,什麼指教啊?”
“來人來人!給陳大爺、葉大爺好煙伺候!”
他身邊幾個哥們兒見狀也笑著上來給我們讓煙,我說那煙盒的質感我不喜歡,所以不抽。
葉皓然拿了一根兒,這陣子相處下來,大家都成哥們兒了。
“怎麼著了?”我靠在牆邊看向他們,“哥兒幾個還能在這兒抽煙,看起來挺悠閒啊。”
“彆提悠閒了。”郝佳佳搖搖頭,“我們也屬於好罐子破摔了。”
“怎麼著?”我笑道,“排練了幾個月,今兒忽然把罐子摔了?”
“哎……”架子鼓手也在一旁歎氣,“明兒就得售票了,佳佳沒有任何把握能賣出去,畢竟我們沒名兒沒作品沒粉絲,來買的都是路人……”
郝佳佳把煙往地上一丟:“哎……丟人啊,玩兒樂隊玩成我們這樣兒……實在是太他媽次了。”
我感覺郝佳佳還是有些妄自菲薄了,雖然沒什麼名氣,但他們樂隊那首原創曲子我聽過,還行。
那貌似也是隻有地地道道老北京青年才能寫出來的奇怪搖滾,名字就叫《蟈蟈》。
由於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所以很少去聽他們排練。
“這話怎麼越聽越喪呢?你小子他媽狂傲不羈的勁兒呢?”我笑著看向他,“小爺第一天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兒啊。”
“人嘛……總是有向現實低頭的時候。”郝佳佳給哥兒幾個使了個眼色,“得了,抽完咱回去排練吧,明天就見真著兒了,好賴就看這一次。”
看著幾人失魂落魄離去的背影,我叫住了他們: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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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佳佳回過頭來看向我:“怎麼茬兒?”
我盯著他說道:“小爺說過你對我有恩,我會想法兒報答你的。”
“操,彆整尬的了。”他擺擺手,“順手幫個忙,我一分錢都沒花,心裡能變舒坦,還有個能長期免費吃飯的地兒,甭整什麼「報答」了。”
“成。”我笑道,“你甭管了。”
隨後我轉身看了看葉皓然,他也明白了我的想法,也跟著笑了。
“對了……”郝佳佳走出三步,又停了下來,麵色嚴肅地對我說道,“陳俊南,還是拆遷的事兒……”
“拆遷……?”我搖搖頭,“不是跟你小子說了嗎?雲山霧罩的事兒,甭信。”
他緩緩靠近我,輕聲說道:“我是不信……但總有人信。”
“嗯……?”
“外麵兒都在傳,這胡同兒裡的房子一拆就能到手幾千個,還能順帶撈上幾套二環樓房。”他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現在網絡比以前發達,就算是假消息也會大麵積傳播。”
“你的意思是……”
“陳俊南……”他低聲問道,“那房子不是你和你媽的吧?”
我聽後也在此時皺起了眉頭。
這確實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房子是那個男人的。
我不懂法律,我隻知道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要,就算真的要拆遷,錢也可以都給那個王八蛋。
可是老大姐要住哪兒?
她的病又要怎麼辦?
我謝過郝佳佳,讓他們專心排練,隨後和葉皓然心事重重地往家走去。
如果那個王八蛋聽到了拆遷的消息,愣要把房子要回去……我有什麼好辦法嗎?
正在我躊躇間,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人可算是稀客了。
他是我大學的輔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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