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了?”輔導員歎氣道,“我也不是第一次給你打電話了,怎麼聽起來你最近出了什麼事?”
我笑著搖了搖頭:“輔哥,最近這事兒……我在現場都解決不了,你遠在天邊能幫什麼忙啊?”
“說說看。”他略帶認真地說道,“多個人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我思索幾秒,輔導員本來就對我們家的情況很了解,解釋起來也不費勁。
於是我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尤其是最近的「拆遷」謠言。
“這樣嗎……”他在電話那頭沉吟一會兒,開口說道,“陳俊南,你爸的房子,你和你媽也是有合法居住權的,他沒理由把你和媽媽扔到街上啊。”
“嗯……?”我一愣,“不是,輔哥,你怎麼忽然變得有點兒專業了。”
“因為我上學的時候輔修法學啊。”他說道,“我要不懂這些,怎麼能給你連續拖這麼多年?”
“哎?”
“你不用著急,聽我說啊。”他捋了捋思路說道,“理論上你父親在這段婚姻裡有重大過錯,比如家暴、遺棄這些,如果真的產生了糾紛你也不用害怕的。”
“我操……真的假的?”我愣了一下,“還是應該早點問問你的。”
“但是具體的條目我確實忘了。”他想不起太多細節,隻能長話短說,“總之……陳俊南,你媽媽現在沒有行為能力,你可以作為她的代理人,幫她起訴離婚或者爭取房產什麼的,我記得好像是這麼回事。”
“能行嗎……”我皺著眉頭說道,“那房子不是他的嗎?”
“是的,但這確實是你爸和你媽共有的東西,就算是出售了也是平分所得,拆遷也是一個道理,他有過錯,說不定你媽媽會多分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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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我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輔哥,你真是幫了小爺大忙了。”
“你畢竟是我的學生啊。”他頓了頓,又說道,“阿姨家暴的時候有去過醫院嗎?”
“醫院?”
“我的意思是……你留下什麼證據了沒?”他問道,“家暴這種東西是一定要留下證據的,傷痕、檢查報告……或者視頻錄音?”
“這您放心吧……”我苦笑著說道,“您說的這些東西幾乎一樣都沒有,但我這兒的民風很特殊……甚至不需要單獨留下證據。”
“怎麼說?”
“街坊鄰居幾十雙眼睛都清清楚楚地看著呢。”我的眼神逐漸悲傷起來,甚至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物證沒留下,但是有海量的證人。”
“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輔導員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件事,隻能努力安慰我。
那一天我再三向輔導員道謝了之後掛斷了的電話。
這種感覺很微妙,但卻總是在我的人生當中反複出現。
我每天都在儘我所能地廣結善緣。
所以每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也大概率會有人恰好出手相助。
這可能就是我為人處世的方式。
劇場到胡同兒之間有條市場,臨近過年,擺攤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我和葉皓然恰好穿過市場,沒幾步的功夫,我們就在市場上瞧見了一個老朋友。
那老朋友成群結隊,正在攤位上發出熟悉的聲音——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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