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灑灑封賞了好大一串,還有各種賞賜五品。
林冉站在最後,隻寥寥聽到幾聲,有些昏昏欲睡。
沈聞玉看著身旁這個站著都能睡著的奇人歎為觀止。
豐帝大賞,舉朝歡慶。
然而,就是有那沒眼色的人,要為這熱鬨潑一瓢冷水。
即將會周公的林冉被旁邊的人戳了一下胳膊,驚得差點跳起來。
睜開眼沒好氣地看著那人,用極大的氣音道:“你乾嘛?”
沈聞玉眼睛朝前,嘴裡飛快道:“有人參你玩忽職守。”
林冉懵,“參我?”
此時上麵又有人道:“戶部林主簿何在?”
林冉匆忙上前,站在一個著深綠官服的大臣邊上,“臣在。”
謝主簿微垂著頭,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豐帝看著恭敬垂首的林冉,“察院張禦史所言當真?”
察院監管各地官吏及尚書省六部。
林冉想起沈聞玉的話,當然不承認,“回陛下,張禦史所言為虛。”
張禦史麵色不變,“林大人,近日你是否隻在早晚點卯,其餘時間都不在公廨。”
林冉:“是。”
張禦史又問:“戶部事務繁多,你為何不忙公事而要頻頻外出?”
林冉擺起營業式的笑臉,“戶部的同僚們材優乾濟,公事於他們來說手到擒來,並不需要我。”
張禦史:“所以你就玩忽職守?”
林冉對上首的豐帝一拜,“陛下,臣並沒有玩忽職守,臣隻是在履行勸課農桑的職責。”
張禦史不以為然,“勸課農桑何須要外出?”
若不是怕被參言行無禮,不敬上官,林冉都要都要對這張禦史翻白眼了。
“張大人認為勸課農桑應該怎麼做?發布一個告令,一層層發布下去,讓百姓執行。
再由下麵一層層遞上來告令結果?”
不給張禦史說話的機會,林冉又道:“什麼是勸課農桑?朝廷采取相應的措施督促和勉勵農耕發展。
試問,一個官員如果不知道農田情況而隨意發布農耕令,若結果不如人意這責任誰承擔?
是你們眼裡無知的百姓?還是天公不作美?”
林冉轉向豐帝,“陛下,您既封臣為農司主簿,臣就得為農負責。
近日臣外出巡察,城南城北城東城西城外的田地都巡查了一遍。
發現城西有一條大河斜穿,附近的田地多有水,澆灌極其便利。
然而當地的百姓大多將河岸附近的田棄置轉而耕遠水的土地,種植小麥。”
那條河林冉找了許多書籍,發現它是沛河的分支。
沛河的源頭不知道在哪裡,隻知道它貫穿全大豐。
而沛河的其中一條分支南北貫穿京城,每年都要澇一次。
林冉一說完,張禦史又開口道:“鄰近河堤的田地,夏季多雨時漲水多淹,百姓辛苦幾個月顆粒無收,自是沒有種植的必要。”
“陛下,臣不認同張大人的觀點。”林冉看著豐帝道。
豐帝眉頭微挑,“說說。”
“臣看了曆年河堤防洪的方法,不外乎是築更高更堅固的堤壩,然而幾年後堤壩又得重築。”
隻這堤壩,每年都花不少銀兩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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