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禮彥也不管身上的灰塵了,自己給自己倒杯茶:“我們大人說了,這野生長的枸杞既然能成活,那我們在那裡種植枸杞,肯定也能成活。”
徐總緹:“自古以來,那片地就沒有種出過東西。”
徐禮彥:“那自古以來,他們種的是什麼東西呢?是小麥?水稻?還是枸杞?
爹,我們林大人說了,我們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說古籍上記載的不對,隻是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很多東西能改變的。”
尤其是一個地方的氣候啊、土壤的質量什麼的。
自從在農學堂學了幾年後,他越學就越覺得種地難,特彆難。
不是說把糧食種下去,施肥、鋤草、澆水這麼簡單的。
這裡麵的大學問多了去了。
若是把這些大學問都學會了,種出好糧食那是遲早的事情。
徐禮彥道:“爹,我看過新南府以前的府誌,也與以前居住在這裡的西民了解過了,以前那片地也不是不毛之地,是可以種植莊稼的。
後來為什麼變成了不毛之地,原因不明。
如今那不毛之地可以長出植物,長出枸杞,就說明這塊地它適合枸杞生長。
我們林大人說了,不論什麼事情,要試試才知道,如果連試都沒有試過,那你以什麼為依據去否定它?”
“我們林大人還說了,農之一事,就是要經過不斷地試驗,不斷地改良,才能種出高產高抗性的好糧嘛。”
徐總緹聽著他一大口一個林大人就覺得腦殼疼。
“行了,行了,你走吧。”小崽子礙眼的很。
徐禮彥偷偷撇嘴行禮告退。
徐總緹等自家兒子離開後,略微想了想,偷偷摸摸將鹽堿地的售出價格往上提了提。
也不多,在正常範圍內。
林冉第二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當然是徐禮彥告知的。
徐禮彥:“大人,我讓人去打聽了,原來是那些個商人地主,知道咱們屯田司在那裡種東西了,就打算先下手為強,占了那片地呢。”
林冉無語地同時又覺得好笑:“他們對我們屯田司那麼有信心,就不怕我種不出來東西?”
“那必須對您有信心啊,您不知道您是穀神嗎?”徐禮彥說起這個很得意,他的話本子已經完結了,但是穀神下凡曆練的消息一直流傳於市井中。
他還知道有些人家的香案上拜的都是穀神。
林冉想起這個穀神的名頭就鬱悶,她都極力去壓製這個名頭了,也不知道怎麼的越傳越響亮。
林冉看向徐禮彥:“那話本子要不不賣了吧。”
“大人,那話本子是咱說不賣就能不賣的嗎?”徐禮彥也很無語,那話本子現在是禮王爺在管著的,就不說他靠著這個話本子賺了多少錢吧。
據說,他還是得了陛下的首肯的。
更彆說,他現在還在催稿子。
他們幾個人可是頂著自家林大人和禮王爺雙重壓力,最後礙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才完結了這本書。
不過,禮王爺似乎發現了他們有寫話本子的天賦,天天催天天催......
林冉看著他鬱猝的臉,不由問道:“王爺又來催稿了?”
“可不是嘛,大人您與王爺說說,我們現在忙的恨不得一天變成二十四個時辰來用,哪有那時間來寫話本子喲。”
林冉睞他一眼:“活該,誰讓你們當初寫那個話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