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鹽池是大豐每年的納稅大戶,這一次洪災直接把鹽池衝毀了,幾年上不了鹽稅不說,還要花費大量的銀子、人力去修整鹽池。
不修不行,畢竟這個鹽池關係著國庫的收入。
戶部胡尚書見都有人替揚州知府說話了,自己也開口了,當然他是給揚州知府上眼藥。
“陛下,揚州府近幾年的鹽稅逐年減少,最近五年,朝廷要求的每年的稅額都未達成。”
不說洪災過後的這兩年,揚州鹽稅都欠了三年了。
戶部回回去信催,再回來隻有一句:鹽池開采多年,出鹽量減少,他們也有心無力。
屁個有心無力!
當他不知道呢,江南的鹽商們富可敵國,日進鬥金呢。
揚州鹽商富甲天下這句話難不成是瞎編的?
這一群鹽商,拿著皇家給的賣鹽資格,又把控著鹽池,不按時交稅,能不叫他上火嗎?
反正胡尚書就要趁著這次機會,讓陛下好好的收拾收拾揚州的官商。
聽胡尚書提起鹽商,豐帝更加上火。
自古以來,鹽鐵都是掌握在皇家手裡。
先帝後期,先帝聽信小人讒言,放了一部分鹽與商人,名曰官督商辦。
鹽商自先帝後期發展到現在,在揚州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也不為過,把控著揚州的鹽業,連朝廷都不知道他們手裡如今具體掌握著多少鹽池。
還有私鹽......
豐帝氣極,大手一揮,砸了他最喜歡的杯
李福在心中歎口氣:唉......回頭又該心疼了。
沈國公恨極了胡尚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國公:“陛下,當務之急是揚州府的重建事宜。”
鹽稅什麼的,也得等鹽池重啟後才能有啊。
豐帝自然知道鹽稅之事牽扯頗大,不是一朝一夕可改的。
但是,它就如一根硬刺紮在他的喉間,紮的他越來越疼,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一腳踢飛地上的折子。
禦史台正劉大人的眼皮狠狠跳了幾跳,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豐帝回到自己的龍椅上,陰沉著臉開口:“諸位卿家,可有良策?”
沈國公:“陛下,林郎中於製田、農事上的才能無人能及,不若讓林郎中接任揚州事務。”
威遠侯本來一直待在底下並不插入幾派人馬的紛爭,此刻聽得沈國公又想拉自家人下水,當下就不忍了。
威遠侯:“稟陛下,臣認為林郎中不能勝任事。”
沈國公:“周侯爺,舉賢不避親。”
威遠侯根本不搭理他,隻與豐帝分析:“陛下,西北此時正是開發時,不可無人領事。”
當他不知道沈國公是什麼心思?
把林冉弄到揚州去淌渾水,他再安排人去西北撿現成的便宜,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工部尚書自認為林冉是自家人,哪裡能被人如此欺負,因此也出列反對。
許尚書:“陛下,周侯爺所言極是,揚州府近幾年需重建,如今西北該是農事重點。”
本來江南是大豐的糧倉,如今糧倉被淹了一半,這個糧倉靠不住了,自然要扶持另一個糧倉才行。
而現在,西北才是大豐的大糧倉。
以林冉的規劃來看,新南府那片河灘全部開發出來,養活全大豐的人不是問題。
如今隻開墾出一小部分,西北十五萬兵馬已經可以自給自足,隻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而已。
林冉如此大的能力,不該被卷去揚州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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