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碎裂的聲音驚得所有人都回過了神。
白鳳蘭更是連連後退,身形踉蹌,險些跌倒,魏老爺子一把扶住她。
魏恩淑驚的捂住了嘴,魏恩迪則是厲喝一聲:“阮玉糖,你在乾什麼?”
阮玉糖看向他,麵無表情地攤了攤手,無辜極了。
“放肆,太不像話了!”白鳳蘭穩住心神,抹了把從頭頂流下來的酒水,表情猙獰地怒指著阮玉糖。
阮玉糖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輕嗤一聲,漫不經心地盯著她。
白鳳蘭見她還如此囂張,頓時氣的翻了個白眼,靠在魏老爺子身上,要暈不暈,不斷喘氣。
那位陳先生這時卻突然輕輕鼓起掌來,他目光灼熱地盯著阮玉糖,道:“好,好,這位小姐,你真是太讓我驚訝了,我非常欣賞你!”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靠近了阮玉糖一些,聲音也微微壓低,透著幾分曖昧。
阮玉糖的視線轉向他,黑眸毫無感情。
“恩淑,扶你媽回屋整理整理。”魏老爺子對魏恩淑說。
魏恩淑不放心地看了馮思彤一眼,應了一聲,扶著白鳳蘭上樓去了。
魏老爺子眼神陰沉地盯著阮玉糖,道:“雖然魏家和白家來往不多,可是,你作為白家的外孫媳婦,這樣對待長輩,未免太過囂張,你就不怕墨家被人恥笑?”
阮玉糖倍覺好笑,她也的確笑了,正要說話,那陳先生卻道:“魏老先生,你說她是誰?”
魏老爺子看向陳先生,意味深長道:“是老夫的不是,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陳先生,這位就是墨家的主母,神醫阮玉糖!”
“神醫,阮玉糖?”陳先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再看向阮玉糖時,眼神不禁變了。
變的更加灼熱了。
“原來小姐你就是神醫,真是失敬,在下陳嘉華,東南亞陳家,想必神醫聽說過。”
他說著,朝阮玉糖伸出了手。
阮玉糖垂眸,盯著那隻伸過來的手,那隻手的指甲發黃,個彆地方顏色更深,是褐色,這是長期抽煙形成。
另外,這手的虎口和指腹上都有陳年老繭,這是一隻常年握槍的手。
阮玉糖緩緩抬眼,又打量對方的長相,對方有一雙棕色的眼睛,形狀狹長,可是沒有風韻,渾濁淫邪,裡麵隱隱帶著毒蛇般的陰冷,和野獸般的狠辣無情。
對方的五官長的倒是不難看,卷發垂肩,一身清新的綠衣穿在身上,偏偏透著一股子油膩氣息。
阮玉糖無視了對方伸過來的手,輕輕笑了一聲,道:“東南亞陳家,聽說過。
曾經有人邀請我去東南亞一趟給人治病,不過我拒絕了。聽說,那個病人也是陳家的?”
陳嘉華毫不尷尬地收回了手,笑道:“神醫記性真好,的確,那個病秧子是在下的哥哥,不過在下不怪神醫,畢竟我哥哥現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