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幾兄弟看著她娘的背簍像無底洞似的往出掏東西,一個個的都好奇的不得了。
隻有賀春花臉色有點不好看,他娘把錢花光了,以後可怎麼辦。
現在離夏收還早,看來他隻能找個活計賺點銀子補貼家用了。
“沈氏,你這個小娼婦,老娘不在家幾天,你這是要反了啊,你這窩裡橫的慫貨,你怎麼就沒死透了呢你。”
門外一個老婦人咒罵的聲音讓嫿嫿一陣懵逼,這是在罵她?
熟悉的聲音讓嫿嫿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賀婆子的一張臉,是原主的婆婆殺來了。
極品婆婆對惡婆婆,一比一,平?
還是原主更勝一籌?
嫿嫿放下手裡的東西,往外走去,賀婆子嘴裡的咒罵還沒停。
賀婆子剛從閨女家回來,一來就聽說這小娼婦嫁人不成還差點讓人給弄死埋了,又是差點死了又是被人給氣暈的。
怎麼在家裡橫的那股勁兒就不能用在外人身上呢。
滿肚子怒火的賀婆子丟下包袱就殺過來了。
“你這個娼婦,我兒活著的時候欺負我兒,我兒走了你又欺負我孫子,你怎麼就這麼狠啊,你個小娼婦你”
嫿嫿的突然出現,讓賀婆子嘴裡的話卡在嗓子眼裡停了下來。
似乎她沒有想到嫿嫿會出來,不是說暈了嗎?
怎麼還有力氣爬起來?
“你,你想乾嘛?我告訴你,我可是你婆婆。”
賀婆子看嫿嫿笑眯眯的往來走,一時有些底氣不足。
這小娼婦彆是又想看什麼損招兒對付她吧。
賀婆子梗著脖子往後退了退,“你笑啥,怪瘮人的。”
嫿嫿看著賀婆子背在後麵的手,心裡有些好笑。
這婆婆也是個有意思的。
“娘,你手裡拿的什麼呀?”
“我,我拿的什麼跟你我關係?你個不要臉的。”
賀婆子以為嫿嫿又惦記上她手裡的雞蛋殼,氣的又開始罵人。
罵著罵著,她後知後覺的盯住嫿嫿,“你你剛剛喊我啥?”
她不敢置信嫿嫿竟然會喊她娘的,這嫁過來幾十年了,一開始還裝裝樣子,後來鬨的分家了以後,背地裡喊她老娼婦,人前又喊她狗蛋奶奶。
嫿嫿知道賀婆子為什麼這麼震驚,原主那人說起來還真是一言難儘。
嫁進來以後就鬨著分了家,一直跟賀大虎是單過的。
賀婆子就跟老二一家在老宅裡過。
能把長子忽悠的跟父母分家,可見賀大虎也是愛慘了原主的。
“剛剛,我剛剛喊你娘啊,怎麼,我喊的不對嗎?”
嫿嫿忍著笑看賀婆子的臉變來變去的,由青變白,由白變紅。
“你,你怕是有病,我不跟你說話。”
賀婆子紅著臉瞪了一眼嫿嫿。
“春花媳婦兒,給,我給你拿的三個雞蛋,補補身子,可不要讓饞嘴的小不要臉給吃了。”
賀婆子將手裡的雞蛋塞到劉秀秀手裡,頭也不回跑了。
要是仔細看,還能看見她有些慌亂的步伐。
“娘,這,這雞蛋”
“雞蛋留著家裡吃吧,你奶奶的心意,不能浪費了。”
嫿嫿示意劉秀秀收手賀婆子給的雞蛋。
劉秀秀才點了點頭,麵上的忐忑也漸漸消散了。
以前她可不敢當著婆婆的麵收奶奶的東西,她一個兒媳加孫媳婦的身份。
兩位婆婆吵起來的時候她就是中間的出氣筒,可難做了。
嫿嫿看著賀婆子跑遠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老太太跟她爺爺奶奶一樣的口是心非。
“娘,我奶剛剛是臉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