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聽著兒子的話,也知道這會兒差不多了。
他們母子的路還長著,犯不著為這樣一個敗類搭上前程。
“春花,你先看看這人我們認識嗎?”
嫿嫿早就看過了賀大強的真麵目,這樣說也隻是為了讓春花他們知道而已。
“娘,這人看衣裳是村裡人,不過頭上這帽子倒是沒見過。”
秋月一邊說一邊撕開了他頭上的帽子,連同嫿嫿纏住的膠帶也撕扯了下來。
“娘,是他,賀大強,這個老東西,肯定是來偷東西的。”秋月說著又狠狠踢了一腳。
春花看著地上的賀大強,他比不開竅的秋月想的多,至於賀大強是不是來偷東西的,還有待查證。
“娘,你說怎麼辦吧?就算是殺了他坐牢,兒子也是願意的。”
春花看著他娘一臉嚴肅。
他不像弟弟們,兩個小的不懂事,大的秋月不開竅,他能想明白賀大強是來乾什麼呢。
這事兒傳出去他娘還怎麼在村裡生活?
光是彆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嫿嫿看著一臉痛楚的春花,她明白這孩子誤會了。
“春花秋月,地上有繩子,先把他捆起來,去給我吊到村口的大樹上去。
至於他來乾什麼,狗蛋,去廚房裡看看,家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冬雪你也去。”
嫿嫿說完,眼睛盯著地上的人,寡婦門前是非多,尤其是她打算做個漂亮又精致的寡婦。
如果想要以後得日子過得好,她就得讓村裡人不敢再將這齷齪的主意打在她身上。
看來賀大強就是賀很好的雞,既然送上門的消費雞,那她殺雞儆猴也不算刻意了。
“娘,廚房裡米沒了。”狗蛋一會兒就跑進來了。
“娘,還少了兩塊肉,一定是賀狗剩偷走的,他們父子倆一直合夥偷東西。”冬雪看著地上的人恨恨地說著。
“這狗東西,竟然敢偷我們家的肉。”秀秀聽說肉沒了,一下衝到跟前又是幾腳。
“你們記住了,我們家不止丟了肉,還丟了二十兩銀子,記住了嗎?”
嫿嫿說完,看著家裡的幾個孩子。
“娘,我們記住了。我們家糧食跟錢都被偷了。”
兄弟幾人瞬間就明白了他娘的意思,如今離夏收還有一個多月,僅僅是糧食被偷,他們還有錢買可若是錢也被偷了呢?
那麼裡正就算是看在一個姓的份上想要寬恕他,也得考慮一下他犯得罪才行。
嫿嫿看他們瞬間都明白了,這才撿起地上的繩子,“來,捆起來吧,帽子給他戴上,拿這個把帽子粘在頭上。”
嫿嫿從她屋裡拿出一款寬膠帶給春花,粘的嚴嚴實實的,看看你明天怎麼脫困。
“娘,這是什麼?”
春花拿在手上卻不會用。
“我來吧,這是你爹生前留下來的,說是從山裡撿回來的,娘看它粘東西很牢就留下來了。”
嫿嫿拿著膠帶將賀大強的腦袋纏的跟木乃伊一樣,可惜了她的帽子跟膠帶了,第一次麵視竟然是在這樣的狗東西身上。
春花秋月將賀大強用繩子捆了個結實的八字結,這可是村裡殺豬時的捆法,豬越是掙紮,繩子就會越緊。
搖搖晃晃醒過來的人,嘴上嗚嗚咽咽的喊著,眼睛裡滿是驚恐,可是他注定是看不到帽子外麵的世界的。
“春花,關上門,帶上秀秀一起走。”嫿嫿看了看,還是不放心讓誰守著家裡看秀秀,索性就一起帶上了。
劉秀秀聞言高興的跟在春花後麵,生怕自己摔倒了還拉著嫿嫿的胳膊。
秋月幾人像拖死狗一樣將人拖到了村口,借著月光,將繩子扔過了樹杈,母子幾人齊心將賀大強吊了起來。
繩子拉到半中腰時,狗蛋拿著橡膠棒又抽了他幾棒子出氣。
狗東西趕來偷肉,害的他們全家一晚上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