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躺在床上,看著一旁軟綿綿的女兒,跟景春二人大眼瞪小眼。
“媳婦兒,你辛苦了。”
景春話一出口,秀秀的眼淚就出來了。
她娘一直給她說的生孩子沒那麼疼,撐一撐就過去了,可她經曆了一次才明白,哪裡不疼了。
隻不過為了孩子快點兒出來,女人都忘記了疼痛,一心隻希望孩子安然無恙才好。
“你怎麼哭了,娘說了,坐月子可不能哭,哭了對眼睛不好。”
景春說著笨拙的替她擦了擦眼淚,目光掃過孩子的糧食時,臉色頓時一紅。
這丫頭可真是有福,這麼多吃的,根本就吃不完,他娘還讓從莊子上帶了奶羊來,真的是賀家的福蛋蛋呢。
“擦個眼淚都不會,你真是笨死了!”
秀秀看著他紅著臉,還以為被他的哭嚇著了,破涕為笑的捶他。
“就給你擦,沒沒給彆人擦過。”
景春說著從身後掏出藥水,“娘說了,這個藥水讓我晚上給你擦擦,說是消炎的。”
“擦啥?”
秀秀一臉迷茫的看著他,還有消炎是什麼意思。
景春紅著臉,看了眼睡熟的女兒,壓低了聲音道:“娘說了,就是擦擦生孩子傷了的地方,就是你那兒。”
說著還指了指秀秀的小腹下。
秀秀順著往下看,臉色頓時紅的跟什麼似的,“你,你耍流氓!”
兩隻手捂著發紅的臉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呢。
景春看著她指縫間殘留的紅色,咽了咽口水說道:
“哪哪有,娘娘說的,擦了你好的快,少少遭點兒罪。”
景春的臉在燈火的映照下,紅的發紫,雖然他真的害羞,可他娘說的時候一本正經的,他也不敢表現出什麼,拿著藥水就跑來了。
這會兒看秀秀反應這麼大,他越發覺得窘迫。
秀秀一聽婆婆說的,這才半信半疑的慢慢放下手,“真是娘說的?”
“那那還能騙騙你不成,我哪裡去找著藥水去?”
景春看著手裡陌生的瓶子,直覺這肯定是娘專門為他們準備的。
“那那行吧,你你出去,我等下自己抹藥。”
秀秀聲音小小的,其實她也就是生孩子的時候疼瘋了一樣,生完睡了一覺真的啥事兒都沒有了,除了那裡還有血,其他沒啥太多的不適感。
景春瞥了一眼沒有醒來跡象的女兒,紅著脖子湊過來,“我我來給你抹藥,你你看不見,我能抹到地方上。”
一句話完了,空氣刹那間靜止了一樣,秀秀兩隻眼睛瞪的圓圓的,他怎麼能說這話呢?
景春抿著嘴,喉嚨上下動來動去的,不知道說點兒什麼挽回一下他這個初為人父的形象。
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動都不敢動一下,心跳的像是要出來了一樣。
尤其秀秀如今喂孩子,身上自帶體香,奶呼呼的讓人直覺受不了。
“你你出去,我自己來,我不要你抹藥!”
秀秀說完背過身子,不想再跟他說話,這個人最近越來越不要臉了,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什麼叫他看的清楚,抹的藥能抹到位置上。
景春看著秀秀通紅的脖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目光又移到手裡的藥水上,“你彆害羞,你早點好起來也好幫忙料理家事啊,再說了,你啥地方我沒見過,你怕啥。”
景春雖然這樣說,但他心跳的還是一下比一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