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任嘉興的一兩多銀子,嫿嫿掏出碎銀子添夠了五兩。
又從家裡給裝了白麵大米各十斤,從空間過渡了十斤肥肉,還裝了一罐油給他們。
“蕭兄弟,你說我帶這些東西誠意夠不夠?”
蕭平威駕著馬車,沒回頭,心裡想象嫿嫿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小鬆鼠囤積過冬糧食一樣歡快。
不過對任家那樣的農家人來說,夫人準備的這些已經夠多了,過猶不及。
再多就有點居心不良了,萬一讓人看出來什麼恐怕不太妥當。
嫿嫿沒等來他回答,也不在意,反正蕭平威的此行的作用就是充當護花使者外加跟班兒,說不說話她無所謂的。
看著自己整理好的東西,她自言自語:差不多了,去了看情況吧,萬一他們以為我是壞人,豈不是壞事了?
任家村地處偏僻,兩人駕著馬車一路打聽著走了一個多時辰。
終於在午飯時分趕到了任家村。
看著村裡稀稀拉拉十幾戶的小村子,嫿嫿心說怪不得任學子那麼努力想要出人頭地,實在是這村裡太難走,也太偏僻了。
兩人到了村口,幾個小孩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
“你們你們是誰,來任家村乾什麼?”
一個膽大的孩子上前問。
他娘讓他在這裡守著,他二哥今兒應該就回來了,可等了一早上沒等來二哥,卻等來了兩個陌生人。
就是這陌生的女人也太好看了,比村裡水花姐還要好看。
嫿嫿上下打量了一番,幾個孩子渾身的衣裳短了一截,說話的孩子衣裳很乾淨,但是麵黃肌瘦,很顯然家裡夥食並不好。
而其他幾人也是一樣的,眼神裡充滿了好奇。
“你怎麼不說話,你們該不是壞人吧?”男孩兒眉頭皺了皺。
嫿嫿從他的眉眼中看出來一點熟悉的東西。
眼睛眨了眨問他,“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你們村裡有個任嘉興的學子嗎?你能不能帶我去他家裡一趟?”
“你,你認識我二哥?”
男孩兒似乎很震驚,他二哥竟然能認識這麼好看的人。
“是啊,能不能帶我去見下你家大人?”
嫿嫿笑著問,滿臉都是拐帶小孩即視感。
男孩歪頭想了想,看她也不像壞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願意帶嫿嫿去他們家。
“那那你跟我來。”
幾個孩子好奇的跟在馬車後麵,他們村裡還從來沒有這麼好看的馬車來過呢。
進了村以後,嫿嫿打量著低矮的土房,有的甚至是稻草搭的屋子。
路遇一兩個路人,也都好奇的停下來看著他們。
走了半刻鐘的功夫,他們到了一扇低矮的木門前。
嫿嫿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越發覺得柴門真的是柴門。
他們家的大門是用樹枝編織的,從門口望去,裡麵掃的一塵不染,院子裡乾乾淨淨,兩側都是低矮的土房。
“娘,有人來了!”
男孩兒看了眼嫿嫿,一邊往前跑一邊喊。
“來了來了,是你二哥回來了吧,怎麼回來這麼遲啊!”
屋裡傳來婦人爽朗的聲音,莫名的讓嫿嫿有一種負罪感。
大過年的,恐怕屋裡的女人盼兒子盼了很久了吧。
女人笑嗬嗬的出來,目光觸及到嫿嫿的時候,眼裡的笑意立馬收斂。
既而變得局促不安起來,她愣了愣,低頭問兒子,“這是來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