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男孩兒肯定的點了點頭,“她說的要來任嘉興任學子家裡,村裡還有幾個任學子,一聽就是找我們家的。”
聽到兒子的話,女人的心懸了起來,她千叮叮萬囑咐,不讓兒子在城裡學壞,不讓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跟人家城裡小姐接觸。
這趕上小年來家裡,可彆是二丫頭出了啥事才好啊。
嫿嫿站在門口,看到女人臉色一變再變,也是有點緊張,畢竟人家的兒子差點就沒了。
“大姐,您就是任學子的母親吧?”
嫿嫿走到跟前,假裝若無其事的跟她問好。
女人粗糙的大手被嫿嫿握在手心,渾身抖僵住了。
她打心底裡已經認為嫿嫿是來找麻煩的,陪著笑臉問道:
“這位夫人貴姓,您老遠來這裡,可是可是我兒惹了什麼禍事?”
嫿嫿聞言一愣神,看到女人眼裡的擔憂她猛然回神,任學子家境貧寒,且母親守寡,恐怕真是經不起一點兒風吹草動的。
看到周圍人的眼神,嫿嫿連忙出聲解釋,“你誤會了,任學子沒事,他也沒闖禍,我們能不能進去說?”
任母看了眼外麵的村民,點了點頭,“您裡麵請!”任母說完,看到馬車前的蕭平威,“這位兄弟也進來口熱茶吧!”
人家沒說什麼事情,她的一顆心總是落不到實處,家裡就靠著老二了,如果老二出了什麼事,他們一大家子人可怎麼辦?
蕭平威點了點頭,將馬栓到門口的樹上,也跟在她們後麵。
“您不要介意,這是家裡的護院,他天生就話少。”
嫿嫿看了眼蕭平威,對任母輕聲道。
護院,這該是多富貴的人家啊,請的護院看起來這麼威猛。
忍著心裡的疑惑,任母朝一旁的屋裡喊了句:
“嘉禾,去燒壺開水,家裡來客人了。”
“娘,我這就去。”
屋裡跑出來一個小姑娘,看見嫿嫿時紅著臉跑了。
“這是我家裡的小丫頭,沒見過生人,讓夫人見笑了。”
“小孩子都這樣,很可愛!”
嫿嫿客氣的說了一句。
二人到了屋裡,簡簡單單一張床,床頭兩個大木箱,一個桌子兩把椅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雖然簡陋,但是很乾淨。
“夫人,您這麼遠來,可是”
“夫人您放心,不是任學子的事,是我家老爺,他看上任學子才華橫溢,又看重任學子品性純良,就想留他在家裡幫忙輔導一下我那頑皮的小兒子。”
任母聽了這話,稍微放心了些。
不是兒子有事就行。
“那三十兒能回來嗎?”任母試探的問了句,雖然心裡已經有預感了,可她還是想問一句。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了。
嫿嫿滿臉歉意的看著她,“就是這事兒我才親自來跟姐姐說一聲,任學子的學識我家老爺讚不絕口,過年留他在家裡給那不成器的兒子補一補功課,但是姐姐你放心,我們不是白讓任學子出力的。”
任母聞言眼裡閃過失望,早就猜到了,可是大過年的兒子不回來,她這心裡還真是不踏實。
嫿嫿看她臉色繼續忽悠,“我們家尋常請個夫子回來,一個月就得十兩銀子,這還是少的,花錢不說,孩子也不願意學,哎,你說怪了不,他就喜歡聽任學子講課。”
話到這裡,任母的臉色才好轉,畢竟那是她最有本事的兒子。
“既然夫人有馬車,那我能不能搭個順風車去看看他,你放心,回來的時候我自己就可以走回來的。”
任母看著嫿嫿的臉說,她大半年沒有見過兒子來,總覺得還是見一見他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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