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澗就坐在客廳上等著她,這間房子不算大,但充滿了生活過的痕跡。
他手腕上戴著一塊亮銀色的手表,垂在桌子上,被衣服掩蓋了大半。
“喀嚓”
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傅澗立馬站起身往廚房走。
江梓衿剛打開碗櫃的門,兩三隻搖搖欲墜的碟碗就從頭頂上方掉了下來,砸在她腳邊上,摔了個粉碎——
“沒事嗎?”
傅澗低頭看去,江梓衿的腳踝上被劃出一道細小的口子,鮮血順著踝骨向下緩慢的滴出,不算特彆嚴重。
“傅先生......”
還好江梓衿剛剛聽他說的話先去穿了一雙拖鞋,要不然碎瓷片炸開,她的腳會傷得更嚴重。
“我沒事。”
江梓衿有些尷尬,她也沒料到,隻是簡單泡個茶都能打碎碟子。
“你彆動。”
傅澗穿著一雙鋥亮的皮鞋,朝著她靠近。
“我抱你過去。”
碎瓷片劃傷的疼剛開始是沒有感覺的,之後才細細密密的開始蔓延疼痛。
江梓衿不是一個能忍疼的人,雪白的膚肉上一點小劃痕都極其明顯。
她還沒說話,傅澗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鼻息間全是傅澗身上清淡的男士香水味,非常好聞。
“真不用……”
傅澗說:“家裡有醫療箱嗎?”
江梓衿憑著記憶指給他看。
傅澗穿衣服時看著很瘦,直到碰到他的時候才能察覺出他身材有多好。
攔腰抱起她的時候連呼吸都沒變過,胸膛上的肌肉鼓漲,體溫很高。
傅澗把她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取了醫藥箱過來。
“你為什麼會開古董店啊?”
在江梓衿的印象裡,開古董店的人一般都是中年人居多。
傅澗正擰開碘酒的瓶蓋打算給她消毒,聞言抬了抬眼睫。
“收藏了一些古玩。”
他棉簽上沾了點深棕色的液體,然後一點一點貼在她腳上。
冰涼刺疼的觸感讓本來消弭的痛感成倍的增長,江梓衿吸了一口氣,腳踝顫了顫,卷翹的羽睫帶著點生理性的淚珠。
有些可憐的墜著。
眼尾泛著如油畫般豔麗的糜紅。
傅澗的手一頓,“弄疼你了?”
他微垂下的眼皮掩蓋了他所有的心思。
那些深重的、不可告人的。
江梓衿對疼痛的感知力強,又怕傅澗覺得她太嬌氣了,小心的揪著床單,然後搖了搖頭。
“不疼......”
尾音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
又乖又軟。
傅澗的心驟然縮緊了一瞬,漆黑的眸光如寒潭般深沉。
維持在麵上的冷靜自持幾乎要破裂。
江梓衿的腳踝很漂亮,哪裡都是嫩白的,反而他的手要比她粗糙得多,磨過江梓衿腳背時,她通常會敏感的瞪圓了那雙濕漉漉的杏眼。
“我應該沒跟你說過。”
男人湊近她,漆黑的瞳仁眉眼斂起,他肩背寬闊,從肩膀一路延伸到脖頸的線條流暢削瘦。
“你和我在網上看到的主播長得很像。”
“我很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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