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淩般的聲音在周圍漾開,刺得人渾身發抖。
“你......”
江梓衿唇畔顫抖,純澈乾淨的杏眼泛著濕漉漉的水光,好像輕輕一眨,眼淚就會順著眼眶掉下來。
那個偷偷打開了她的抽屜,放病曆單進去的人......
居然是周澤宇?
男人偏著頭,湊近她耳邊。
“就這麼放心他不會對你動手動腳,或者做出什麼彆的事情來?”
“要是他們想親你、咬你,你能反抗的了他們嗎?”
“甚至是更過分一點......”
“就算他們想同時你,你能拒絕他們嗎?”
周澤宇黑沉沉的眼睛看向那如白玉精細的耳垂,聲音沙啞性感,帶著濃烈的惡意。
“他們抱著你,把你丟在床上......”
“不顧及你的意願做他們想做的事。”
“你受得住嗎?”
接連的幾個問句,帶著某種壓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江梓衿眼淚都快掉出來,柔軟殷紅的唇畔小幅度的顫抖著。
“周澤宇......”
“像現在這樣。”男人輕輕的拂過她的長發,聲音陰冷森寒,“你連我一個人都反抗不了。”
“拿什麼去抵抗他們?”
男人惡意的話語聽在江梓衿耳朵裡,就像一把利刃將她貫穿,寒意深入骨髓的每個縫隙。
江梓衿心底的恐懼幾乎都要到達了頂峰。
她想罵他變態,嘴裡的話囁嚅了幾番都沒說出口,眼尾泛著瀲灩的紅潮,憋了半晌,最終還是回了周澤宇五個字。
“他們不是你。”
還說彆人是瘋子,周澤宇又是跟蹤又是綁架,到底誰才是真的瘋。
“怎麼?”
也許是江梓衿表現的太過明顯,周澤宇的收起唇角那絲冰冷的笑意,幽冷陰暗的眸子緊盯著她。
“不相信?”
江梓衿擰著細細的眉,纖長的羽睫閃動,就像兩把精美的小扇子,聲音顫抖。
“放手......”
周澤宇鉗製住她的手下意識的鬆了一點,以他的敏銳直覺,不難看出江梓衿很害怕他。
她討厭他。
對他避之不及。
這個認知讓周澤宇心中更加不爽。
江梓衿咬著下唇,杏眼含著欲落不落的淚珠。
“他們、他們不會像你這麼變態。”
周澤宇氣笑了,他的臉隱沒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目光泛著森冷寒意,沒有一絲溫度,就像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你才認識他們多久,就這麼信任?”
男人削薄的唇畔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防人之心不可無。”
“嬌嬌。”
江梓衿殷紅的唇肉幾乎要被牙齒咬破,周澤宇伸出食指將那可憐的唇肉從牙齒中解救了出來。
“我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