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儒雅隨和的氣質蕩然無存,透著極致的冷然。
“博萊特瘋了嗎?”
奧斯汀跟他一起往著樹林的地方趕去,“他不是以前最聽你的話麼?”
維希爾冷冷說:“誰知道。”
奧斯汀嘲諷的嗤笑,“博萊特的家族世代為你們家族服務,沒想到,到了他這一代,倒還叛逆起來了。”
維希爾說:“我早就看出他的心不在這裡。”
奧斯汀挑眉,“那你還這麼放心讓他到處竄?”
維希爾抿著唇:“他很謹慎,沒抓住把柄。”
奧斯汀擦了一下臉上殘留的血漬,不耐道:“偏偏是這個時候......”
“審判長的氣息越來越重了。”
“估計馬上就要出世了。”
聽到‘審判長’三個字,維希爾的臉色也不好。
奧斯汀說:“城外的事,這幾天調查,有點眉目了。”
維希爾說:“什麼?”
奧斯汀:“我怕你不相信。”
維希爾喘了口氣,“你說就是。”
奧斯汀緩緩開口,“我在死者身上察覺到了審判長身上的氣息。”
“他是不是就要醒來了?”
維希爾撩下眼皮,並沒有接話。
........
他們趕到樹林的時候,博萊特早就不在那裡了。
江梓衿也不見了蹤跡。
維希爾指了一個方向,“你去那邊找,我們兵分兩路。”
奧斯汀點了點頭,兩人迅速分散。
樹林密布,是最好藏人的地方,找起來也很麻煩。
維希爾搜尋了五分鐘,終於在東南方察覺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氣味。
——很像江梓衿,但又不完全是她。
他鼻尖微動,順著氣味發散的地方走了過去。
江梓衿被人綁著雙手,箍在了樹乾上,她嘴上也被施展了禁言咒,隻能發出‘唔唔’的悶聲。
維希爾的臉色一淩,他手指輕輕一動,繩索就像是被無形的利刃割斷,掉在了草地上。
江梓衿因為之前的掙紮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現在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穠豔的眉眼上都是細密的汗珠,濕漉漉的杏眼也往下垂著,嘴唇又紅又腫。
維希爾不用走近就能感受到她身體的不對勁,漂亮又孱弱的人族小口的喘著氣,汗水將鬢角沾得濕噠噠的。
水潤又瀲灩的杏眼朝他看過來的時候,維希爾心臟猛地一跳。
“維希爾......”
禁言咒在剛才也被他順手解掉了。
維希爾猩紅的雙眸凝固了一瞬,他走上前去扶住江梓衿虛軟無力的身體。
鼻腔吸入的,都是比之前濃鬱數倍的甜香。
男人血色的瞳孔驟縮,聲音都變得莫名暗啞起來。
“博萊特呢?”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江梓衿的脖頸。
——那裡的味道不一樣了。
維希爾的手觸碰在江梓衿柔軟的腰際,她的體溫沒有平時的溫熱,並且還在緩慢的下降著。
江梓衿渾身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臉色發白,唇部卻是殷紅無比。
“他......他把我綁在這裡之後就走掉了......”
維希爾手往上移,粗糙的指腹蹭在脖頸的大動脈上。
“你被誰咬了?”
他的視線緊緊定在江梓衿的頸側,那裡還殘存著一抹咬痕治愈的紅意。
不僅僅隻是咬。
這是徹底的標記。
維希爾眼中醞釀著冷冽的寒氣,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玷汙的感覺襲上了大腦,讓他胸口一陣灼燒似的火燎。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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