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短暫的一分鐘,他什麼都沒感覺出來,就連身上傷口的疼痛都被他下意識的屏蔽掉了。
腦袋裡亂哄哄的,除了江梓衿還抓著他的那雙手,什麼也想不出來。
江梓衿的手微涼,不完全屬於人類溫熱的體溫。
紅色的血漬留殘留在她手心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非常刺眼。
“我幫你擦擦。”
江梓衿從口袋裡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被血浸透的一張臉,抿了抿唇,看著希特切爾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個鎖鏈我要怎麼才能打開?”
男人臉上的血漬被擦乾淨,高挺的眉骨下,是一雙淩厲血紅的瞳眸,眼窩深邃,完全的西方骨像。
“打不開。”
“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複。”
江梓衿‘哦’了一聲,“那——”
希特切爾薄唇輕啟,“你還沒跟我說,你是怎麼從這裡進來的?”
他的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冰冰,“審判長可沒這麼好心把你放出來。”
江梓衿:“我不是被他放出來......”
希特切爾:“不是被他放出來那你是怎麼過來的?”
“外麵多的是審判長的巡衛隊。”
男人冷冰冰的看著她,手指蜷緊,上麵還殘留著一點江梓衿雙手的觸感。
“除非有什麼人幫你。”
“他把你抓回來,不可能一點措施都沒有做。”
江梓衿嘴唇張了張,解釋說:“不是的.....”
她垂下頭,“你剛剛也看到了,我有一定的治療能力,我靠著我的方法才躲開那些黑霧的巡視,具體是什麼方法.....我也不好多說。”
“但我.....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
“他也沒有要我來殺了你。”
少女臉側的長發微垂,軟軟的掃在希特切爾的衣擺,純白的衣裙顯得她非常青澀。
希特切爾薄冷的唇畔抿成了一條平直的線。
江梓衿:“我是一個人過來的,而且.....而且.....”
她細白的臉透著一點微紅,話語有些含糊,半真半假道。
“他是把我關起來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隻有你們能幫我擺脫掉他,我怎麼可能還會幫他......”
現在審判長占據了主導位置,如果希特切爾死亡,剩下兩個人完全都不是審判長的對手,團滅隻是遲早的事。
希特切爾將她這句話聽在耳朵裡,垂在身下的手指跳了跳。
他下意識的忽略掉江梓衿加的多餘的‘們’字。
【隻有你能幫我擺脫掉他。】
希特切爾嘴裡的話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胸腔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
江梓衿需要他。
這個認知讓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開始興奮,心跳聲越來越快,他張了張口,聲音突兀又有些不自然。
“隻有我。”
江梓衿一愣,“嗯?”
希特切爾抓住江梓衿的手,冰冷的手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強裝的冷漠麵具被徹底擊碎,理智在她麵前也如煙霧散去,消失殆儘。
“你隻能依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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