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岑婧試圖跟這群受傷的高僧再申辯一二時,一個令人頓感平靜的聲音,突然從四麵八方傳遍整個太清寺。
“師兄,帶她進來吧。”
而那原本還表情哀傷的老住持聞言,卻突然收斂了所有表情。
麵色凝重的轉身看向一個方位,憂心忡忡的緩緩搖頭:
“無名......不可。”
看著那瞬間紛紛變了臉色的僧人們,岑婧這才明白過來,合著剛才這幫人是演她呢。
也不看那老住持麵沉如水的臉色,岑婧非常自覺,一點也不客氣的向那聲音真正傳過來的方位尋去。
邊往寺廟後院走還邊喊:
“大哥,九個月不見如隔二百七十多天,你這是升職了還是調崗了?”
轉悠了三圈才在一處房門打開的靜室找到了正在打坐盤佛珠,不再掃地的掃地僧。
岑婧一臉的自來熟,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蒲團上,對著他呲牙:
“大哥,我這邊有個大項目,特地來找你入一股。”
麵對大忽悠上身的岑婧,掃地僧不為所動仍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搓著手裡的佛珠。
見他不上當,岑婧也不再忽悠,隻是一隻手托著腮幫子,靜靜看著這位一言不發的武力值天花板。
良久,重新開了一個話頭,試圖拉近兩人之間那虛無縹緲的結拜情誼:
“彆說,大哥你這舍利子都盤包漿了,指定能賣個好價錢。”
“......”
聽到這句,那掃地僧才突然停下了口中念到一半的佛經,緩緩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的岑婧,語氣平靜:
“貧僧知曉施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而這也是我曾對施主說的,你我二人有緣。”
“多少元?”
高僧就是高僧,淡定的無視了岑婧突然蹦出的一兩句發瘋言論,掃地僧仍舊一臉淡定緩緩開口:
“施主,貧僧這就與你一同啟程上路。”
“不是大哥,你可能誤會了......”
岑婧解釋的話還未說完,四敞大開的靜室門口就突然響起一個嚴肅聲音:
“無名!”
正是那從方才到現在一直拉拉著一張臉的老住持,他對著掃地僧一臉嚴肅語氣認真道:
“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沾染了紅塵因果,就再難全身而退。”
而那被叫做無名的掃地僧聞言也隻是輕輕對他搖了搖頭,施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住持師兄所言無名知曉,可若是為了避事而避世,並非我佛門弟子所為。”
見他去意已決,那老住持隻是深沉的歎息一聲,隨後便搖了搖頭靜立一旁不再言語。
一旁插不上話的岑婧隻能百無聊賴的在心裡跟係統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