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是媽的和不是媽的都沉默了。
隻有那粉雕玉琢的三歲孩童邁起小步子,徑直向著大堂中間的岑婧走去。
步子雖然小,但卻異常的穩健,那小娃娃走到她身邊,向上張開雙臂,高高的抬起脖子,在一狗一虎一羊震驚的目光中再次開口:
“娘親,抱。”
岑婧瞪大了眼,低頭看著跟前那“天真無邪”的小男孩,與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視著。
隨後深吸一口氣:
“我去你¥¥……¥&¥……”
“老岑,冷靜,冷靜,他還是個孩子!”
窮奇最先反應過來,帶丫丫的經驗告訴他,那麼小的孩子應該不經打,趕忙手忙腳亂的扯住她倆胳膊。
“呃——呃!!!”
【教育為主,教育為主!】
就連同樣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係統都張嘴叼著岑婧的衣擺,把突然暴起的女人使勁往後扯。
就在這邊亂作一團之際,那齊昀趁機開口:
“那可真是太不湊巧了,既然這位小姨已為人婦,齊昀自然是不好奪人所愛,這婚事就......”
“姑娘。”
他這邊話音未落,上座的齊母還不死心,端著一家之主的做派對堂下已經冷靜下來的岑婧問道:
“這位小公子,可是你的孩子?”
此話一出,站在岑婧左右兩邊的窮奇和係統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兩個腦袋掛滿了問號。
愣在中間的岑婧聞言看向那上座的齊母、齊父、左首位上的齊昀,又看向身邊倆傻子。
最後,視線緩緩下沉,落在了那滿臉都寫著“童真”的罪魁禍首身上。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並不平靜的情緒,小孩昂頭看著她,伸出一隻肉乎乎的小手抓住她的衣擺。
奶聲奶氣的嗓音襲來:
“娘親。”
“......”
深吸一口氣,岑婧伸手將那小男孩手中攥著的衣擺扯了回來,轉頭看向上座的齊母。
狠狠點了點頭:
“是!”
“那姑娘你的道侶夫君,現在何處?”
這齊家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幺蛾子,爹娘逼著兒子拋繡球不說,對於兒媳婦的要求竟然這麼低?!
齊母這話的意思岑婧是聽出來了。
隻要她敢說孩子他爹死了殘了跑了離了,這齊母馬上就能接下一句“成親吧”。
“孩他爹......”
事情到了這一步,騎虎難下的岑婧正想著怎麼編一個沒有那麼離譜的借口脫身,站在身側的孩子就又開始作妖了。
“爹爹還在家等娘親買藥治病呢,娘親我們快走吧。”
岑婧順著他的話附和道:“是啊,齊夫人,我們一家就不多打擾了,先行告辭。”
正在幾人順勢轉身想直接離開之際,緊閉的大門再次被人突然打開!
剛才的老管家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顧不上岑婧他們在場,衝到那齊夫人身邊麵色慌亂的小聲稟報著什麼。
看見齊夫人當時大變的臉色,岑婧立馬心道不好,低頭跟小竹筍對視一眼,她立馬有數。
天極靈泉,怕是見底了。
轉過身,齜牙咧嘴的對著一頭霧水的窮奇和係統小聲道:
“趕緊走。”
隻是三人一羊還沒走到門口,身後的齊夫人便高喝一聲:
“慢著!”
看著那僵在原地的三人,齊夫人微微眯了眯眼睛,沉默許久又突然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