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離開!”
齊昀跪在地上抱著齊父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將通天蒲樹一族的事情解決完後,他們便一同到了昭陽府,這裡便是齊夫人的娘家。
而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父呲子嘯”的場麵,則是因為齊父勒令兒子退出皓月汪汪教。
“不行,今天你說什麼也要跟凶獸大人們說清楚,說你退出那什麼汪汪教,老老實實回家給我娶妻生子!”
齊父被兒子抱著雙腿嗷嗷晃,縱使身如蒲柳,可心誌卻是異常堅定,說什麼也不同意兒子繼續跟著岑婧。
笑話,這皓月汪汪教都是什麼人?
那都不是人!
在這些上古凶獸手底下混日子,就算這些祖宗不會一個激動給自己兒子咬死,可他們神通廣大上天入地,自己兒子幾斤幾兩他心中有數。
就像這次的通天蒲樹族一樣,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又遇上什麼彆的危險,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齊家不能無後!
“娶妻?!”
齊昀一聽這個哪裡願意,他好不容易才能傍上皓月汪汪教這麼一個拿靈石當糞土拿靈草喂羊駝的組織。
新研究出的好多丹方還沒有正式投產他就光榮下崗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更何況讓他回家娶妻生子,對於恐婚一族的齊昀來說更是當頭棒喝。
見父親一臉沒得商量的模樣,他又氣又急,跪在地上抱著他爹的大腿使勁晃:
“爹!!!”
“你彆叫我爹!”
從未見過如此叛逆的兒子,齊父更是越想越生氣,這一個多月跟夫人單獨相處中積壓下來的委屈和憤怒同時爆發。
一腳將齊昀踹翻在地,指著他的鼻子臉紅脖子粗的高聲怒斥:
“好啊,你小子長本事了敢跟我對著乾了,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
“那也行。”
齊昀急火攻心,什麼都顧不上了,被一腳踹翻又趕緊一個骨碌爬起來重新抱住齊父的大腿,口不擇言道:
“誰是誰爹不重要,我孝順了您十八年,要不您就當孝順我一回,讓我繼續跟著岑姑娘他們吧......”
“你......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與屋裡的劍拔弩張雞飛狗跳不同,屋外院中的氣氛倒是十分融洽。
岑婧與齊夫人相對而坐,把杯共飲,若是忽略屋裡不時傳來的殺豬聲,倒是一派歲月靜好的和諧景象。
淡淡品了一口茶,岑婧氣定神閒的看向對麵的齊夫人,相比於齊老爺的暴怒,她倒是顯得心平氣和了許多。
“齊昀一事,齊夫人怎麼看?”
自從知道眼前這位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雲斷山雙雄之一,大鬨著雍皇城的上古凶獸之後,齊夫人與她相處間便徹底沒了長輩的姿態。
卻也不似常人一般唯諾,隻是進退有度的微微點頭道:
“作為母親,我自然希望昀兒一生能平安喜樂,那潑天的富貴,背後卻不知有多少血與淚......”
岑婧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齊夫人在顧慮什麼。
在原著中,鬼穀子的一生確實也過的非常坎坷,老年成名的他性格怪戾孤僻,不但缺了一隻眼睛,甚至就連雙腿都無法直立,極少見人,也從不收徒弟。
看著現在傻不愣登沒心沒肺的齊昀,很難想象原著中的他往後經曆過什麼,才會變成那幅樣子。
可他對於丹道的執念卻是眾人都有目共睹,為了研究丹藥,可以幾天幾夜不吃飯不睡覺,甚至不說一句話。
這樣的天才,若是泯然眾人也就罷了,若是執意踏上修煉這條路,定然會遭受許多波折。
正想著,屋裡便又突然傳來齊昀那殺豬一樣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