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倒是饒有興致地聽著。
周建明說：“今年大隊冬小麥長得好，播得早的，已經出苗了，到時候分了糧食，多磨一些麵粉。”
家裡吃麵食也多，酥餅，包子，饅頭，還有麵條，麵粉需求量大。
周霽川點頭，又輕聲說：“爸，清雅報了名，明年也要跟我去首都，到時候讓媽跟著去，你在家也彆那麼辛苦，照看下彩虹三個。”
周建明眼底有些難以察覺的落寞，點頭輕笑，又和兒子碰杯，一口飲儘：“成。”
他們家不能一個勞動力不出，到時候分不到糧食，他能乾多少，掙夠家裡吃的糧食就好。
兒子媳婦都是鐵飯碗，就是三個孩子，和他們兩個老的。
林清雅看著公公蒼老的麵孔，又突然心底無比難受。
他們把婆婆帶走，把二老分開，留下公公一個人孤獨的在家。
她和霽川聚少離多，那種思念苦候的感覺，她知道有多難受。
公社還好，隨時都能回去一趟。
到了首都，可就是半年才能見一回。
他們又老得還能相聚多少年。
林清雅重新考慮，能不能找個她放心的熟人帶娃，讓婆婆留在家。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鐘頭，彩虹上樓學習，清陽也在樓上寫生字。
周秀雲在廚房燒洗澡水，燒好了又過來叫周霽川去洗，準備收碗筷。
周霽川埋頭靠在林清雅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膀，微醺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溫柔蠱惑：“我有點醉了，媳婦兒給我洗，好不好？”
林清雅心軟的一塌糊塗，溫柔地捧著他的臉龐，要扶著他起身。
周秀雲難得舍得說她兒子一句：“你彆找你媳婦兒，你媳婦兒還要給你兒子閨女洗。”
周霽川吃味地哼了聲，抬眼，妻子正笑眼溫柔地看著他。
哪個男人能抵得住這似水溫柔。
周霽川醉眼朦朧，笑意繾綣，又牽著她的手，“走吧，先給寶寶洗。”
給寶寶洗澡，房裡得燒一盆火，把房間暖起來。
林清雅特彆怕冬天，帶寶寶不方便，不過還好平時有婆婆幫忙。
周霽川給她搭把手，給孩子洗的更快些，可兩個小家夥太愛爸爸了，在澡盆裡樂得咯咯笑，要爸爸陪他們玩水，不肯出來。
林清雅看著他往寶寶身上灑水，忍不住好笑：“周霽川，你今晚怎麼跟小孩兒似的，彆把寶寶凍感冒了。”
周霽川任由她說，一臉犯了錯的模樣。
林清雅無奈輕笑，捧著他的臉頰哄了句，又拿著小被子，強行把寶寶抱出來裹住，小家夥又跟個小章魚似的亂動，開始抓她的衣服，抱著她開始咿咿呀呀地啃。
她脾氣不好，但是耐心絕對都給了孩子。
因為曾經的自己太渴望家人，所以對待孩子格外有耐心。
林清雅把孩子一個一個擦乾穿衣服，周霽川端著澡盆出去倒水。
林清雅給兩個孩子穿上衣服，放進嬰兒車裡。
這邊周霽川放好澡盆，又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抱起寶寶，一個換一個地舉高高，樂得兩個小家夥笑得露出牙花子，冒著小乳牙，咿咿呀呀地笑。
林清雅看周霽川抱著孩子親個不停，那稀罕的樣子，心底一笑，特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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