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超英又說:“我們三個都取一個吧。”
“我先來。雨潤文學社。取自好雨知時節,潤物細無聲。”
“你們覺得怎麼樣?”
林清雅:“霽川文學社。”
吳純如:“秋瞳文學社。”
郭超英眼珠子一轉,又壞笑說:“誒,你們這名字取得,夾帶私貨哦。”
林清雅輕笑,“彆貧了,先定下名字,好報給學校批複,還得找指導老師,到時我找找陳主任。”
郭超英又說:“那就抓鬮吧。雅雅你是讚助商,這冠名權交給你了。”
郭超英把三個名字寫下來,揉成紙團兒,林清雅閉著眼睛抓一個,打開也是霽川,頓時樂得她神采飛揚,心尖兒淌蜜。
“哎呀,這緣分正了,躲都躲不掉啊。”
這名字定下來,就叫霽川文學社。
郭超英又在寫她的計劃,寫完還得交給林清雅,去找學校申請批複。
下課後,三人從教學樓出來,走在秋日盛春朝的校園銀杏長街,滿眼燦爛的金黃。
因為新生的入學,工農兵還沒畢業,校園內下課後明顯人數也多了,路上密密匝匝的,湧動著鮮活的青春氣息。
她們路過學院荷花池一角,看到美術班的同學還在上課,兩個班二十來個學生,搭著畫板架子在池子邊,認真地畫著池子裡的荷花。
一道清瘦俊秀的身影,在荷花池邊巡回指導。
她們這繞著人工湖轉個彎的時間,那幾個女同學已經紅著臉問了好幾遍了,讓人都快眼熟了。
問問題的時候,紅撲撲的臉頰,比那池子裡的荷花還粉嫩。
“吳老師,這裡筆墨我不會處理。”
“吳老師,我有問題。”
“吳老師,請過來一下。”
吳老師也很認真地過去一個個解答,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絕不多說一句廢話,始終和女同學們保持著距離。
這路邊朝著美術班那邊張望的還挺多的,還挺羨慕這美好的秋日風光,露天上課。
這時,三人都注意到,其中有個穿著藏藍色紅領滌卡上衣,短發後腦勺綁了兩個小揪揪的女同學。
看著年紀隻有十幾歲,彆人都在埋頭畫畫,隻有她紅著臉偷瞄吳老師,還偷摸地在吳老師給彆的同學講解時,拿畫筆筆杆去碰吳老師的後背衣角,捂著嘴偷笑。
林清雅看了眼吳純如,隻見她臉色很是難看,然後走過去,路過時一跺腳,將地上的石子猛地朝著吳老師的方向一踹。
那石子瞬間打在了吳老師的後腿,隻看到吳老師轉過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昂首挺胸走過的吳純如。
回到寢室,吳純如拉過椅子坐下,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筆記本,打開後是一張還沒領取的彙款單。
自從離婚後,吳秋舫每個月都會給她彙一筆款,上麵寫著各項收入來源。
這半年他的作品水漲船高,一幅風景畫可以賣到上千塊。
手裡這張彙款單,是郵局送來的,還附帶一封信,記錄了他這個月的教師工資,包括本校的工資,還有美院參加代課講座的工資,扣除水電,住宿等費用,還剩下七十八塊五角。
吳純如把存折從箱子裡取出來,又拿著這張彙款單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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