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顏不承認她給老夫人施壓,聶氏還真沒辦法按著她的頭讓她承認。
畢竟,蘇傾顏從頭到尾也隻說了一封信而已。
聶氏很不甘心自己寶貝女兒就這麼去跪祠堂,咬牙氣道:“若方才,二小姐但凡能顧念點姐妹之情,沒說那些話,亦或者你替容兒求了情,容兒又怎會落得個被罰跪七天的下場!”
“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竟也舍得讓你妹妹去受苦?!”
好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當然知道,知道的還無比清楚呢!
當時原主就是被蘇芷容設計,挨了一頓家法不說,又被扔進了祠堂。
原主受了家法送進祠堂當晚就發起了燒,她拚了命的百般求救卻無人理會。
待三天時間過去後,原主早已命懸一線。
蘇老夫人也怕做的太過傳出去麵上不好聽,再有沈府那邊不好交代,便不情不願的救了她一命。
她跪得,蘇芷容為何跪不得?
彆說罰跪,當初的樁樁件件,她都要替原主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想到這兒,蘇傾顏淡淡輕嗤:“三妹妹汙我名聲在先,出言不遜在後,目無尊長,放肆至極!姨娘緣何還能說出,讓我幫三妹妹求情的話來?說這話時都不心虛嗎?”
聶氏臉色難看:“容兒已經道歉了,你也沒什麼損失,何必還要咄咄逼人!”
“三妹妹跪個七天便有姨娘這般心疼,姨娘可曾想過,若是我娘還在世,她女兒被這般當眾汙蔑名聲,她會是何種心情,想來也會如現在三姨娘這般,找上三妹妹興師問罪一通吧?”
“哦,不對,”蘇傾顏恍然,勾唇道,“我娘已經去世了,便是想來找三妹妹,也隻能晚上去托夢找三妹妹說說話了。”
一番話說得聶氏背後一寒,想起那個一根白綾吊死在房中的沈氏,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心裡寒氣直冒,嘴上卻還嘴硬咬牙,恨聲道:“二小姐今日可真叫我見識到了,容兒有你這個姐姐,當真算她倒黴!”
說罷,氣的轉身就離開。
她還得去想辦法去為自己寶貝女兒求情呢。
蘇傾顏見狀,還不忘揚聲提醒一句:“勞煩姨娘跟三妹妹說聲,她買的那藥半點用都沒有,應該是被騙了,下次再買什麼東西時,不如先來跟我商量商量下。”
聶氏腳步一頓,旋即,走的更快了。
待聶氏離開,蘇傾顏回到玲瓏苑,喚了丫鬟進來。
原主貼身丫鬟有兩個,一個叫桃香,一個叫柳枝,都是很小的時候被賣進了蘇府的。
在原主記事起便一直伺候在身邊,頗得信任。
就是這份信任,讓原主毫不懷疑的喝下了,那摻藥的酒水,涼透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
蘇傾顏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們匆匆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