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府隻有一個當家主母是不假,但我的母親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沈氏!我母親懷胎十月,生我不易,若我如此輕易就將她放棄,那我有何孝義可言?再者——”
蘇傾顏視線落在越氏臉上,目露玩味:“生而為人,哪有認賊做母的道理?”
被她那雙若深潭一般的眼睛盯著,越氏有種被看穿的心虛感。
她身子抖了一下,麵色越發蒼白。
“荒唐!”蘇長近見她又開始胡言亂語,氣的吼了起來:“你要認那個賤人做母親我可以不反對,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越氏對你疼愛有加,就算不是親娘也勝似親娘,你不感恩便罷了,竟還惡語傷人!這就是你的教養嗎?”
他舍棄自己的涵養,就差指著蘇傾顏的鼻子罵了。
蘇傾顏對他的叫罵置若罔聞,她用力將越氏拉到一邊,用著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我母親是因為什麼死的,你我心知肚明,我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你若再敢在我麵前蹦躂,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麵!”
語畢,她又將越氏推回蘇長近身邊。
“父親,你若真心逐我出府,就請寫下斷絕書,我立馬收拾東西走人!蘇家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便去外祖家,相信外祖很願意收留我,更願意給我一口飯吃。”
“你若反悔了,那就請出去吧,夜已深,我困倦不已,就恕不遠送了。”
“你!你——”
她這姿態太囂張了,蘇長近氣的手抖。
可惜你了半天都你不出個所以然來,平白將自己氣的麵紅脖子粗。
就當他快要氣的厥過去時,越氏湊到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他目光暗了暗,罵了兩句“不孝女”後甩袖走了出去。
氣呼呼的來,更加氣呼呼的走。
蘇傾顏連個眼神都欠奉。
蘇長近一走,越氏臉色就變了,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
她剛走兩步,蘇傾顏就叫住了她。
“不知我母親的嫁妝可整理好了?若整理完畢,明日母親便將剩餘的嫁妝歸還於我吧,我年紀也不小了,該學著打理這些東西了,還望母親早些將東西送到我的玲瓏苑來,我好登記入庫。”
“東西太多了,還未整理完畢,過些時日吧。”
越氏皮笑肉不笑的應付兩句後,忙不迭失的走了出去。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蘇傾顏勾唇一笑,眼中冷光畢現。
剛把房門關好,回頭就見夜司寒站在身後。
他靜靜望著她,眼眸中充斥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你在想什麼?”
越過他走到桌前,蘇傾顏坐下來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往前推了推。
夜司寒走過來,接了那杯水,一飲而儘。
將杯子放下那刻,他認真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我可以幫你。”
“哦?”蘇傾顏玩味一笑:“你如何幫我?”
“你……”嫁給我。
後麵三個字,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以現在他的處境,將她拉到身邊就相當於置她於危險中,他尚不能自保,如何去保護她?
罷了,再等等吧。
有些事情,得加快速度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的欲言又止引起了蘇傾顏注意,目露狐疑。
“沒事,今夜我到此就是想要提醒你,有人在調查你,你最近行事小心一些!夜深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待蘇傾顏回答,躍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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