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陷一片安靜。
薑予星強忍著哽澀的眼淚,麵色微白地看著他。
其實從昨晚他異常的安靜,她便隱約察覺到些不安。
她是了解他的。
所以即使傷害她的凶手是彆人,即使他說沒事,但她也知道他的內心一定充滿譴責。
會忍不住,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她不敢提起這件事。
不敢在他麵前露出一絲脆弱或者是難過的表情。
怕他會因此放棄,覺得對不起她,而萌出想要離開她的想法。
薑予星眼睛一紅。
她抓著被子,喉嚨裡輕微發出了聲克製不住的嗚咽。
站在她麵前的男人眼底一痛。
他幾乎失去所有的沉穩冷靜,慌亂地抬起手,正欲擦拭著她眼角隨時掉落下來的淚珠。
像是害怕這是個即將分離的信號。
薑予星一驚。
反應極大地往後一仰,躲開了他探來的指尖。
“這件事真的沒有關係。”
她眼裡滾著淚光,嗓音酸澀沙啞,“我也沒有受太重的傷,我隻是參加不了這一次的比賽,不代表我以後都賽不了車,我還有很多的機會。”
“就算把我弄傷的人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他是他,你是你。”
“他犯下的錯不用你替他承擔,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一切的責任都堆在你身上。”
“害了我的人,從來就不是你。”
“我也沒有後悔選擇跟你在一起。”
她通紅的雙眼看著他,忍著哽咽的哭腔,認真又堅定地,不厭其煩地告訴他。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譴責你。
我也絕對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麵。
自始至終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自厭。
不要鬆開我的手?
江嶼白緊緊地凝視著她,心口猛地塌陷。
他像是失去所有反應,一雙微紅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看著她。
對方越沉默,她心裡就越不安。
薑予星一直隱忍在眼中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做膽小鬼的。”
她咬著下唇,哭腔顫抖,“你現在是想反悔嗎?”
既然這樣的話.....
她也沒什麼好講的了。
“江嶼白。”
薑予星抬著紅紅的雙眼,費力地笑了一下,“如果你想要分手,那我就答應.....唔!”
最後一個字音還未落下。
她還沒反應過來,站在她麵前的男人忽然上前一步。
微涼的手掌覆在了她的後頸,抬起了她的頭,薄唇朝著她乾燥的唇瓣重重的壓了下去。
他親得比以往更愈激烈。
輾轉了幾下,便撬開了她的唇齒。
氣息強勢如烈火。
將她所有的呼吸都悉數淹沒在這場失控的炙熱中。
“唔.....”
薑予星抵著他的胸膛,嬌軀被他緊困在懷抱中。
洶湧的熱吻鋪天蓋地,直讓她無法脫身。
她通紅的雙眼閃過抹茫然。